玉子書含笑點頭,“好!”
風燼鄙視地看了雲淺月一眼,沒說話。
第三幅,雲淺月畫的是她和玉子書、風燼三人走在賞梅的路上,她回頭,正是玉子書和風燼兩張含笑綻開的容顏,她背後,是紅梅雲海。她的神情正是發出“男人長得太美,也是禍害。”的感慨。
玉子書看到的時候先笑了,“雲兒,這一幅圖若是被景世子看到,醋罈怕是不夠用。”
風燼則是哼了一聲,“醋罈不夠用就讓他使醋缸。”
雲淺月眨眨眼睛,不以爲意地道:“醋缸再不夠用的話,就醋海吧!”
三人話落,面上都掛了笑意,再不說話,看着這三幅圖。
這三幅圖每一個人都沒有落下共同賞梅的人,都共同畫了三人一起的畫面。三幅圖手法各異,但每一幅圖畫拿出去絕對都是上上之品。
“全部歸我了!”雲淺月將三幅畫抱在一起,對二人霸道地道。
“歸你怕是活不了幾天就灰飛煙滅了。”風燼毫不客氣地打擊她。
“我覺得也是有可能。”玉子書道。
“保證不會!”雲淺月不給二人搶奪的機會,將三幅畫一同捲起,動作利索地收起來。
玉子書和風燼對看一眼,自然不會跟她搶奪,遂由了她。
第二日,大雪依然在下。
雲淺月醒來看着地面的雪又厚了一尺,她皺眉,“這雪不知要下幾日?”
“今冬一直到現在才下雪,將積攢的雪怕是一起都下了。”玉子書道。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第三日,大雪依然還在下。似乎有隱隱這個天下要被雪埋沒的架勢。
雲淺月站在窗前想着容景現在在做什麼?京城如何了?下這麼大的雪,老皇帝的靈沒有人守了吧?否則守一個凍死一個。
第四日,大雪終於停了。
清早,雲淺月推開房門,外面再不見別的事物,全部被雪覆蓋,一片雪白。雪後的風清清冷冷,但氣息清爽。她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忽然揚聲大喊,“都起牀了,我們一起打雪仗!”
她這幾日修養喝藥,內傷恢復得差不多了。此時的聲音在清晨極具穿透力。
“都起牀了,我們一起打雪仗!”雲淺月又喊了一遍。
三遍過後,所有關着的房門被推開,露出一張張好奇的臉向她看來。
小男孩黎亭疑惑地問,“雲姐姐,雪仗是什麼?”
雲淺月一下子被問住了,想起這裏的小孩子似乎不玩打雪仗。她看着黎亭,正想着怎麼解釋。
隔壁房間的門推開,玉子書走出來,含笑對黎亭解釋道:“打雪仗就是好多人分爲兩派,將雪製成雪球,拋向對方。很簡單的遊戲。”
“哦,我要玩!”黎亭立即附和。
“我們也玩!”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
雲淺月看着很給面子的衆人,很是得意,擡步離開門口,向後山走去,語氣歡快地道:“好吧!那我們開玩吧!走,去後山,那裏寬敞。”
衆人呼啦啦地跟在她身後。風燼慢悠悠從房間走出來,看着簇擁着雲淺月的衆人,撇撇嘴,看向玉子書。
“走吧,我們也去玩。”玉子書笑着對風燼招呼。
風燼點點頭,二人跟在衆人身後。
大雪下了數日,地面上的雪已經被積壓得極爲結實,腳踩在雪地上,只陷進去一個淺淺的腳印。一羣人來到後山,開始分派,自然所有人都想跟着雲淺月一派,爭先恐後,一時間只剩下玉子書和風燼兩個人沒開口。
雲淺月笑盈盈地看着二人,“怎麼辦?我人緣太好了,你們兩個一起?”
風燼哼了一聲,“一羣笨蛋,我們兩個一起未必怕了你們。”
玉子書笑看着雲淺月身邊圍着的男女老少,一張張興奮的臉,他輕笑,“也行!”
“先說好!不準使用武功啊!”雲淺月和二人講條件,比起對面那兩人,她身邊的人可以說得上是烏合之衆。
“不用武功你們也不是對手,一羣烏合之衆!”風燼哼了一聲,說出了雲淺月心中的想法。
雲淺月頓時怒了,她想想可以,但是他不能說。忽然抓了一把雪,瞬間攢成一個雪球,照着風燼的臉打了過去。
風燼沒防備雲淺月說打就打,躲避不及,雪球擦到了臉部的一個邊角,他頓時瞪眼,“笨女人,這就開打了?”
雲淺月拍怕手,得意地對他挑眉,“誰叫你口不積德來着!”話落,對身邊的人道:“都看見沒?就這樣打,給我狠狠地打他們,我們今日贏了的話,我給你們下廚,讓你們嚐嚐姑娘我的手藝。”
“好!”
衆人發出雀躍的歡呼聲,緊接着,照着雲淺月的方法,爭先恐後地將雪球對着對面的風燼和玉子書扔了過去。
二人對看一眼,連忙躲閃,同時也抓了雪,扔向對面。
雲淺月也連忙加入戰場。
一時間雪球噼裏啪啦扔起又砸下,場面極其熱烈且熱鬧。
風燼以爲這是一羣烏合之衆的想法在雪仗進行不久後就知道錯了。不知是這羣人因爲雲淺月要下廚的刺激太大,還是本身戰鬥力就很強。總之,一羣人攢着勁地發揮。
風燼和玉子書被雲淺月言明不準用武功,兩人難敵百人,即便躲得靈活,還是身上被打了不少雪球,有些狼狽。
雲淺月看着二人狼狽的樣子,站在人羣最前面笑得歡暢。
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熱鬧的聲音傳遍後山。
大約一個時辰後,熱鬧聲中忽然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清清幽幽地蓋過了衆人的聲音,“雲淺月,我辛苦找了你幾日,總算將你找到,難道就讓我看到你這副沒良心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