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你剛剛解說了雲姐姐,也將我解說一下。”夜輕暖看着容景。
容景笑着搖搖頭,“我只能解得出她,別人解不出。”
夜輕暖微微哼了一聲,“景哥哥喜歡雲姐姐,才如此偏心。你不是解說不出我,而是不願意解出。”
“嗯,我只喜歡她。”容景頷首,直認不諱。
“你喜歡雲姐姐我們都知道啦!”夜輕暖挪了挪屁股,拉長音,轉向低眉斂目的雲淺月,好奇地道:“雲姐姐,我在暖城就聽說你和景哥哥的事情了呢!你是怎麼將他弄到手的啊?暖城的人每日茶餘飯後都在說你們的事情。我聽了沒有八百遍也有一千遍了。”
雲淺月擡起頭,眸光淺淺,看不出喜色或者別的情緒,淡淡一笑,避而不答,問道:“沈公子的賦詩做完了,該下一個了吧!”
“不行,不行,你怎麼能就這麼混過去?”夜輕暖不幹,把着雲淺月的胳膊,“你既然不好說這個,就改爲對景哥哥賦詩一首。讓我聽聽景哥哥在你心中是什麼樣的。”
“死丫頭,攪什麼局?”夜輕染扒拉開夜輕暖的手,喊道:“下一個。”
夜輕暖嘟起脣,不滿地瞪了一眼夜輕染,“我好奇嘛!”話落,她看向容景,“景哥哥,你想不想聽聽雲姐姐給你賦詩一首?”
容景長長的睫毛微顫了一下,如玉的手摸着面前的水囊,沒出聲。
衆人都看着容景,這副模樣,以及剛剛他那兩句詩,無疑在不少人心中激起千層浪。以前不少人都對他和雲淺月兩情相悅甚是不解,覺得他是被雲淺月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明明一個溫文爾雅,雲端高陽,才華冠蓋,一個紈絝囂張,任性不羈,名聲敗壞,本不是一路人,可是偏偏愛得轟天動地,可是如今看他二人和衆人坐在一起,身邊圍坐了數人,兩人中間隔着人和木桌,但依然身上共有着一種東西,那種東西無形,卻是強烈地存在着。尤其是容景已經如此坦言自己的喜歡,可是雲淺月卻沒表態,不由更是對二人如今的狀態雲裏霧裏。
“景哥哥,你說話啊!”夜輕暖催促容景。
容景微低着的頭擡起,看了雲淺月一眼,吐出一個字,“想!”
“雲姐姐,你看景哥哥都想了,你快說!”夜輕暖興奮地看着雲淺月。
“六姐姐,這紫貂披風暖和,怎麼會做不出來詩?”夜輕暖反駁六公主,看着雲淺月,“雲姐姐,大家都等你呢!”
“淺月小姐坐在這裏許久,總不能只聽別人的詩,自己卻不做吧!”沈昭看了容景一眼,似乎不滿雲淺月不表態,難得開口。
“淺月小姐難道對景世子沒有什麼話了?”蒼亭話落,轉頭對容景道:“景世子,可惜了你的‘雲破月來花弄影,水天碧海無一塵。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灑出胭脂色。’這樣的心意了。”
容景不答話,只看着雲淺月,眸光有什麼在一點點沉澱。
雲淺月笑了笑,有些虛弱,有些慵懶,“我今日是來賞梅的,沒想過要作詩。”
“賞梅也是玩,作詩也是玩嘛!早先沒想現在可以想想。”夜輕暖拽着雲淺月的胳膊晃悠,像是小孩子要糖果,對她神祕地道:“剛剛在山下我對景哥哥說看見月姐姐也在呢,你猜景哥哥與我說了一句什麼?”
雲淺月不答話。
衆人都豎起了耳朵。
“景哥哥竟然看着你對我說,他不是與一個女子一起來,而是與一隻小兔子一起來的,你該不會生他的氣纔是。”夜輕暖話落,有些恨恨地道:“他將我說成不是人,是兔子,太可惡了。”
衆人都看向容景。
容景看着雲淺月,彷彿沒聽見夜輕暖的話。
“月姐姐,你想好了沒有?”夜輕暖繼續晃雲淺月的胳膊,對她道:“我從暖城帶回來兩壇青桂酒呢!你想不想喝?”
雲淺月偏頭看向夜輕暖,好笑地道:“我若是作詩一首,你就將那兩壇酒給了我?”
“嗯!”夜輕暖用力地點點頭。
雲淺月淺淺一笑,轉過頭,從容景來到至今,她第一次對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