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世子妃 >第1309章 慕容後裔(1)
    雲淺月聞言不感意外,從那日她聽到青影的稟告,便猜測到了南疆國舅的身份。

    容景吐出一句話後,不再言語,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

    雲淺月看着容景,他的氣息很淡,屋中的火爐即便是炭火燃燒得正旺,在昏暗的房中映出火光,照在他的臉上,亦不能爲他的臉添上幾分顏色,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微揚着臉看着他,低聲道:“他找不到墨閣的公子,便前來借沈昭找楚夫人,難道我去南疆那次暴露了你什麼?”

    容景從窗外收回視線,低頭看着她,溫聲道:“那塊玉佩呢?”

    “在這呢!”雲淺月伸手入懷,拿出容景的那塊白玉佩。晶瑩剔透,白玉無瑕。溫暖溫潤,觸手綿滑,是一塊暖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個“景”字。

    “你看裏面這個字有什麼不同?”容景詢問。

    雲淺月看着玉佩上的那個“景”字,不是用刀刻上去的,而是似乎用某種內力的指法用氣勁衝了紫色的染料在裏面雕刻的,玉佩連半絲裂紋也沒有,顯然用氣勁指法雕刻的那人武功必定出神入化,登峯造極。當初她從容景手中撬過這塊玉佩的時候還驚歎了一番,如今她揚了揚手腕,上下左右正反來回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問,“怎麼了?沒什麼異常,不就是武功極高的人用指力篆刻的嗎?難道是這個‘景’字不對?這不就是普通的梅花篆字嗎?”

    “不是景字不對。”容景搖頭,看着玉佩,溫聲道:“這是先祖榮王爲我雕刻的玉佩。”

    雲淺月一怔,看着他,“榮王難道在你出生還活着?那他活了多久?”

    容景一笑,搖搖頭,“不是,榮王死前爲我雕刻了這塊玉佩,容三代後,子孫取名爲景,特賜玉佩。他親手所刻。”

    雲淺月驚異了,“原來你的名字是榮王爲你取的。”看着玉佩道:“他的指力氣勁竟然能穿透玉佩不傷分毫,將你的名字雕刻在這裏面,好厲害的武功。”

    容景淡淡道:“是天地真經。”

    雲淺月想着天地真經竟然能這麼厲害,容景修習的也是天地真經,不知道他能不能用指力氣勁穿透玉佩刻字不傷分毫。

    “當年先祖榮王拜在天地真人的門下,天地真經大成之後,可以彈指飛花摘葉。能雕刻這個玉佩,便不算什麼厲害的事情了。”容景解釋道。

    雲淺月還是覺得讚歎,問道:“你如今能做到嗎?”

    “沒試過。”容景搖頭。

    雲淺月頓時來了興趣,拽住他衣袖道:“我們找一塊玉佩來,你試試怎麼樣?”

    容景無奈地看着她,“你不是在問爲何暴露了嗎?如今怎麼倒是比較關心這個?”

    “反正你也會告訴我,不急於一時嘛,我對這個指力穿透比較有興趣。”雲淺月眼睛晶亮。

    容景伸手矇住她的眼睛,“等大婚的時候,我將你送我的白璧連環刻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到時候再給你看。”

    “這麼說你能了?”雲淺月拿開他的手。

    容景不搖頭,也不點頭,笑着道:“那時候我定然渾身是力量,應該可以一試。”

    雲淺月臉一紅,憤了他一句,不再讓他現在就試,轉移話題,“難道是這個指力的原因?我可是一直揣在懷裏,從未對人展現過。”

    容景搖頭,“不,你展現過。”見她回想,他溫聲道:“在廟城的碧玉齋,你拿出了它。”

    雲淺月恍然,“對,是了,我在碧玉齋的時候拿出了它。就那一次,之後出了廟城進入了黑山嶺,便遇到了有人對我放蜈蚣,其實那蜈蚣本意不是要傷我,更像是試探,我催動鳳凰真經將那蜈蚣吸在了手裏收服了。”

    “之後便有人跟着你,那人後來得知是南疆國舅。”容景道。

    雲淺月點頭,“對,是他。”話落,她看着玉佩疑惑地道:“難道南疆國舅看到了你這個玉佩?那不對啊,他應該直接來找你纔是,寫的是景嘛,爲何不直接來找你?”

    “他看到的玉佩寫的字不是景。”容景搖頭,“當時接你的人,他的身上同樣佩戴了一塊玉佩,大約你沒注意,他用他身上的玉佩對你驗明瞭身份。”

    雲淺月更加疑惑,當時在碧玉齋的時候她只拿出了玉佩看着老者,到沒注意那老者對她怎麼驗明身份,只見到他見了玉佩就跪在地上了。她看着容景挑眉。

    容景轉過身,在牀頭的牆壁處輕輕一扣,裏面落出一塊玉佩,玉佩很普通。就是普通人佩戴的玉佩而已。他將玉佩的一面對準雲淺月的手裏的玉佩,只見玉佩上的“景”字忽然化去,現出兩個字,雲淺月驚得險些從牀上蹦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裏的玉佩。.

    只見玉佩上出現兩個清晰的字,“慕容!”

    慕容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麼她自然知道。一直以來,她無論是猜測也好,還是諸多的事情隱約知道也罷,但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感覺,這種感覺連讓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似乎是長久以來的猜測和感覺得到證實,真實就在眼前,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恍惚。

    容景,不該姓容,該姓的是慕容。前朝最尊貴的姓氏,榮華了幾百年被夜氏亡國的姓氏。慕字去了,還有容。

    當年的榮王到底該是有多大的悲天憫人情懷,在夜卓嵐七拜燕環山之後出山幫他掃平天下,不僅賠了江山,也陪了心愛的女子。

    她眼眶微酸,看着這兩個字,忽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容景伸手覆蓋住她的眼睛,低聲道:“這塊玉佩上滴灑的眼淚已經夠多,它不需要你的眼淚。你的眼淚,若是有的話,流在我的手心裏就好了。我會好好地接住它。”

    雲淺月閉了閉眼,酸澀消失,一言不發。

    容景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不動,就那樣靜靜地坐着,未曾掌燈的屋中,只有火爐的微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忽幻忽滅。

    許久,雲淺月拿開容景的手,輕聲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

    容景低頭看着她,“什麼時候,是最近還是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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