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神醫,怎麼樣?”
看着蔡神醫露出的這副表情,大家的心都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冷淵的臉色上過一次蒼白,他已經在考慮該如何舉辦自己的後事了。
他冷淵也算是一代梟雄,沒有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當真可悲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蔡神醫卻說了一句,“教主並無大礙。身體健康的很。”
“你說什麼?”
冷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麼可能?給我下毒那人都已經親口承認了。我怎麼可能沒有中毒?”
冷淵還記得白鈺和那武林盟的探子說的那些話,他說藥他早就已經下了。
蔡神醫聞言又執起冷淵的手,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教主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或許是那人給教主下的劑量不足以致命吧。”
說着蔡神醫拿出了一根針,刺破了冷淵的手,有鮮紅色的血從裏面冒了出來。
蔡神醫拿出一塊雪白的帕子,貼在了冷淵的手上。
不一會他的血便在這帕子上凝固住了,變成了紅褐色。
“教主你看。您的血色如常。據我所知,武林盟的毒藥無色無味,難以分辨。但是我卻知道了一個如何分辨中沒中毒的方法。
只要中了那種毒的人。他們流出來的血幹了之後,都會比一般的人流出來的血顏色深。放置了兩天之後甚至會變成黑色。
而教主的血並沒有問題,顯然並沒有中毒。”
副教主聽聞有些喜出望外,“太好了。幸虧教主發現的及時,沒有那讓白鈺得逞。”
冷淵的臉上有一絲愕然。
他就連死都已經準備好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白鈺給他下毒,爲什麼不一次性多下點?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沒事了。
“白鈺。”冷淵緊緊的咬着牙,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
“你看到了嗎?我冷淵好好的。還死不了!你真的是要失望了!”
因爲冷淵並沒有中毒,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所以魔教的衆人顯得格外開心,他們拉着冷淵和蔡神醫晚上一起喝了不少酒。
冷淵晚上回去的時候,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卻習慣性的回到了之前白鈺所住的那間房間。
“師兄……”
冷淵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他迷迷糊糊的叫着白鈺。然後往牀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走過去想要把白鈺抱在懷裏。
可惜手一撈過去,什麼也沒有,冷淵瞬間清醒了。
他忽然想起來,哪裏還有什麼師兄,他的師兄想要害他,早就已經被他給趕走了。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冷淵的心裏泛着苦楚,但是他卻並沒有離開這間房間。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命人將白鈺的東西都丟了。
不過因爲白鈺捏碎了那小廝的腳踝,這件事情便耽擱了。
否則冷淵進來的時候,這裏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冷淵忽然有些慶幸,還好沒有丟。
所以這間屋子裏面纔會還慘留着師兄的氣息。
冷淵抱着白鈺曾經睡過的那牀被子,將它抱的很緊。
就在這個時候,冷淵卻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是曾經白鈺吐血的時候,不小心沾染到被子上面的血漬嗎?
白鈺的身體很不好,即使在他的面前都已經吐過兩次血。
這樣的白鈺被自己趕走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冷淵越想越是煩躁,他命人過來點上蠟燭。
眼睛定定的往那牀被子上面看去。
被子上面血漬並不多,看上去應該是不小心滴上去的。估計就連白鈺自己都沒有發現。
但是隻一眼,冷淵的心變沉到了谷底。
頭皮瞬間開始發麻。
就連呼吸都像是停滯了似的。
只因爲那被子上面染上的那一點血,早就已經變成了黑色。
就和蔡神醫上午和他形容的,中毒的人流出來的血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