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們兩個還睡在一起,就像是真的夫妻一樣。
可是現在那兔子竟然就要被喫掉了。
讓這些妖精狗咬狗,互相殘殺。
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最好不過的事情嗎?
可是爲什麼他的心裏竟然會這麼煩躁?
煩躁的就連站在這裏,心臟也在拼命地跳着。
腦子裏竟然冒出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他忍不住想要去把白鈺給救回來。
畢竟如果不是自己的定身符,那小兔子也不可能被定住。更不可能被那蛇妖有機可乘!
“你知道嗎?那個兔子精偷了蛇精的赤果。所以蛇精纔想要對付他的。所以我還想去看看能不能把赤果給弄到手。”
“算了吧,那蛇妖厲害的很。別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妖精的話還在繼續,殷紹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有一個師弟,從小體弱多病。那赤果便是最好的藥引。
這一路上他除了斬妖除魔,同時還有一個目標,就是想要找到赤果。
卻沒有想到那赤果居然在小兔子精手裏。
再也沒有一絲猶豫,殷紹立刻往剛剛白鈺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方圓百里只有一條河。
白鈺肯定就在那裏。
明明是想要去救人。
但是殷紹的心裏卻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他不過是想要把那枚赤果給弄到手而已。
殷紹趕到的時候,白鈺正被那蛇妖強迫着脫衣服。
“怎麼,你不是要洗澡嗎?不脫掉衣服怎麼洗?”
赤荀拿着一條繩子束着白鈺的腰,讓他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是不脫衣服的話,我就來幫你脫咯。”
赤荀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白鈺,他一邊說着一邊往白鈺的方向走去。
信子早就吐了出來,他已經恨不得立刻扒掉白鈺的衣服。
“小兔子,你答應給我做娘子,怎麼樣?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就把你給吃了!”
蛇妖的話簡直恩威並施。現在聽來白鈺根本毫無選擇。
殷紹聽着這樣的話,心臟一下子縮了起來。
整顆心是鋪天蓋地的怒火。
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竟然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冒犯的感覺。
這該死的蛇妖,不僅想要脫掉白鈺的衣服,竟然還想要把他給娶回去!
別做夢了!他簡直是找死!
眼看着蛇妖的信子就要碰到白鈺的臉,殷紹拔出劍就往蛇妖的身上刺去!
殷紹原本就在暗處,此刻突然的一劍,赤荀根本毫無防備。
等他發現的時候,長劍早已劃破了他的衣服,刺進了他的骨肉裏。
蛇尾往殷紹的身上打去。
然而殷紹畢竟是最專業的捉妖師。
他手中的劍便是所有妖獸的剋星。
長劍揮舞,劍上冒出了一片赤紅色的光。
那光就像是一團火一樣,只要觸碰到赤荀的皮膚,那裏便燃燒了起來。
赤荀根本不是殷紹的對手,此刻他只能捲起尾巴瘋狂的逃竄着。
走之前還不忘放下狠話。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遲早回來殺了你!”
—
殷紹沒有去追他,而是轉過身看向了白鈺。
此刻的白鈺臉色有那麼一絲蒼白,顯然也是受到了驚嚇。
“沒事吧......”
低沉的聲音從殷紹的嘴巴里響起。
白鈺咬着自己的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原本他都怨死這個大豬蹄子了。
可是現在看見他如同一個英雄一般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把那個大壞蛋給打走了。
心裏的怨氣早就一掃而空。甚至還冒出了絲絲的甜......
“你還知道來救我啊。”
白鈺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摟住了殷紹的腰。
他的動着非常自然,就像是曾經做過幾百遍一樣。
殷紹有一瞬間的恍然,他知道自己應該推開眼前的人......
可是他居然有那麼一絲捨不得。
白鈺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故意調戲他道:
“嗯,你救了我,我就要報答你,我給你做娘子好不好?”
殷紹緊皺着眉頭。
“誰要你給我做娘子?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兔子精,你害不害臊?”
“我不害臊呀。”白鈺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親了殷紹一口。“我喜歡你,所以想要給你做娘子。”
聽着這樣的話,殷紹的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一而在再而三的被這兔子精所蠱惑。
剛剛他聽見蛇妖想要娶白鈺的時候,心裏煩躁的要命。就怕白鈺會答應。
所以他都沒有等白鈺回答,便提着劍衝了過去。
此刻他聽到白鈺說想要嫁給自己。
心跳忽然拼命的跳動了起來,根本就不受控制。
“撲通,撲通,撲通。”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捉妖師。
又怎麼可能去娶一個妖精?
長劍擋在了他們兩個之間。
殷紹把白鈺給推開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冰冷。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來救你的。那赤果呢,把它給我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