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做出這種奇怪的夢?
而且他居然還會因爲白鈺這個採花賊的離去,而感覺到如此的傷心和難過。
這怎麼可能?
他應該恨不得這樣惡貫滿盈的人去死纔對啊!
可是衛朗卻根本無法抑制心裏的難過,直到現在,他的心口還在疼。
就在這個時候,白鈺也被衛朗的動靜給吵醒了。
白鈺看着衛朗愣愣的看着自己,下意識的便伸出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脣親了上去。
“怎麼了?”
衛朗感受着白鈺嘴脣的柔軟,感受着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身上,簡直說不出的安心。
衛朗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白鈺給壓在了牀上,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夢裏面的畫面太過可怕,好像只有這樣纔可以緩解他自己內心深處的疼痛......
—
白鈺一起來就拉着衛朗往集市上面跑。
以前原主作案的時候都是帶着面具,所以並沒有人看見過他的真實樣貌。
白鈺這樣出來便完全不需要做什麼遮擋,反正沒人會認出他。
今天他會迫不及待的帶着衛朗出來,就是想要讓他們彼此對對方能夠有多一些的瞭解。
“你喜歡這個嗎?”
白鈺的手上抓着一串糖葫蘆,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衛朗搖了搖頭,他不喜歡這個。甚至還很嫌棄。
“這是女人和孩子才喜歡的吧。”
白鈺一臉的鬱悶。
“誰說這是女人和孩子的專屬了?我也喜歡這個。”
白鈺一邊說着還一邊吃了一口。
冰糖葫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滿了他的口腔。
果然這個最好吃了。
白鈺好喫到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要記住哦,我最喜歡喫糖葫蘆了。
所以以後你要把我惹生氣了的話,就去買糖葫蘆給我喫。那樣我不管多生氣都會原諒你。”
衛朗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採花賊居然會喜歡這麼幼稚的東西。
臉上頓時一臉的嫌棄。
但是他看着白鈺喫冰糖葫蘆的畫面,嘴角又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白鈺喫東西的樣子很可愛,就像是一隻捧着堅果的小松鼠一樣。
嘴巴里面一鼓一鼓的,眼睛也一直盯着那串糖葫蘆,這好像害怕有人會把那東西給搶走似的。
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白鈺喫的很香甜,他一邊喫着還一邊將那串糖葫蘆遞到了衛朗的嘴邊,“你要不要也嚐嚐?”
衛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好吧。”
白鈺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這個世界的反派大人不喜歡喫糖葫蘆。
所以他只能自己吃了。
白鈺一邊喫着,一邊往前走着。
他還要去找有什麼是衛朗喜歡的?
白鈺東張西望,走的很快。
衛朗就這樣呆呆的看着白鈺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他會就這樣消失一樣......
就和自己昨天夢裏夢見的。
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卻忽然變成了星星點點,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心裏又是一痛。
衛朗連忙跟上去拽住了白鈺的手。
直到他抓住了白鈺的手,感受着他手裏傳來的溫度,那種莫名的感覺纔開始慢慢消失。
白鈺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了?”
衛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不要說白鈺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無比。
只是......
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
甚至無法控制自己那一顆總是在疼痛的心。
之前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他對於這個採花並柄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自從昨天開始,一切都好像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衛朗皺了皺眉,然後對着白鈺說道:“昨天你說如果我騙你的話,你就殺了我,然後再和我一起死,是真的嗎?”
白鈺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當然是開玩笑的。”
衛朗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卻又聽見白鈺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才捨不得,我那麼喜歡你。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啊......”白鈺想了想,如果反派大人是欺騙自己的,那麼自己肯定就會和原劇情一樣啊,被官府的人抓走,然後壓上斷頭臺,砍了頭。
咦,想一想就好可怕。
所以他只能說道:
“不過如果你騙我的話,那麼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孤單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