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鈺已經走過來吻住了他。
嘴脣間互相的廝磨,似帶着一絲檸檬的酸澀,又好像帶着一絲青桔的甘甜......
喬睿舟微微翹起嘴角,顯然已經早就習慣白鈺這樣。
畢竟這三年來他們倆總是做着這樣的事情,這也早就已經根深蒂固的刻在了他的身體裏。
只是嘴巴里卻還是說在不痛不癢的話。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今天的你好像特別的有需求呢......”
其實一直被關在這裏,而且還是這麼長的時間。
要說一點怨言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喬睿舟並不是作爲誰的所有物而降生的。
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目標,也有自己想要爲之努力的事業。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白鈺給打亂了。
白鈺把他關在這裏三年,等於把他之前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一些影視事業全部給付之一炬。
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喬睿舟對於白鈺是有怨恨的。
然而這份怨恨並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濃烈。
就比如現在。
他可以坦然的站在這裏接受白鈺的親吻。
甚至可以和他上牀。
這一些事情早就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似乎都已經變成了他身體的本能。
喬睿舟有些諷刺的看着眼前的人,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車熟路地脫着他身上的衣服。
然後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丟在牀上,壓了上去。
吻鋪天蓋地。
但是卻從來不帶有一絲情意。
似乎他們倆會發生這樣的關係,僅僅是因爲生理需要而已。
喬睿舟不管做什麼都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可是白鈺卻忽然用手緊緊的摟住了喬睿舟的脖頸,拼命的用力的親吻着他。
喬睿舟沒有的情意他有。
喬睿舟沒有的熱情他也有。
這一份轟轟烈烈只出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似乎也足夠了。
......
今天的白鈺異常熱情。
喬睿舟有些好笑的看着躺在自己的身下的人。
有些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嘴角。
“今天怎麼了?這麼熱情。以前不總是一會就受不住了嗎?”
白鈺伸出自己的手,有些不捨的看着眼前的人。
又開始重複了自己之前的問題。
“如果我離開你了,你會捨不得嗎......”
喬睿舟看着白鈺露出來的有些落寞的表情,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他張了張嘴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看見白鈺用雙手抱住了自己。
“我知道你的答案的......你現在騙騙我好不好,就只是騙騙我......我想聽......”
白鈺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因爲他知道,今天之後,他就會離開這裏了。
以後就再也聽不到了。
哪怕只是騙騙他也好......
騙騙他,讓他的這顆心不再那麼疼痛。
讓他不要再那麼痛苦了......
喬睿舟皺了皺眉,他不屑於對白鈺說謊。
對於這個將他整個人生都給奪走的人,他的心裏從來都是恨的。
所以每次說話都並不會留下一絲情面。
此刻,他也應該用最諷刺的語氣去拒絕他。
可是,喬睿舟卻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反而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嗯,我捨不得......”
這一句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白鈺卻像是滿足了似的,將他抱的越來越緊。
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老公,我也捨不得你......”
喬睿舟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白鈺第一次在他的耳邊叫他“老公”。
很奇怪,甚至有些諷刺的稱呼。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那麼奇怪。
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詞語來稱呼對方?
可是偏偏這樣的稱呼,卻總能激起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性.欲。
喬睿智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比往常跳的更快了一些。
甚至快的有一些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砰砰,砰砰......”
喬睿舟沒有說出什麼話,但是他的行爲出賣了他。
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像是融進了他的骨子裏,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發泄?
好像只有像現在這樣,才能夠稍微好受一點。
今天白鈺似乎也特別亢奮。
他也一點也往常那樣嬌滴滴的。
一會就喊受不了。
他好像在沙漠中乾涸幾百年,忽然遇到水一樣。
不停的纏着喬睿舟。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到最後兩個人都閉着眼睛躺在了牀上。
似乎是太累了。
那均勻的呼吸聲從他們的鼻腔裏傳了出來。
......
白鈺並沒有睡着。
往常這種時候,總是他先睡過去。
因爲他的體力根本就比不上喬睿舟,經常做着做着就暈過去了。
可是現在,他卻是說不出的清醒。
白鈺轉過頭來看着躺在身邊的人,只感覺自己的胸口是說不出的刺痛。
他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撫摸着喬睿舟的臉頰。
然後忍不住將嘴巴湊過去又親了親他。
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其實很捨不得。
可是又有什麼用,捨不得的偏偏只有他……
雖然剛剛喬睿舟也說捨不得了。
可是白鈺知道,那是在自己的哀求,他才說出來的謊話。
不過,就算有謊話也夠了。
至少,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可以帶着這個虛假的回憶過下去。
也同樣用那個謊話來欺騙自己……
白鈺用力的閉了閉自己的眼睛,然後又將自己的眼睛睜開。
眼睛裏的不捨已經在這個時候慢慢退去。
因爲他知道再不捨也要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