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梅又對着大家說道:“據我所知,白鈺之所以會把自己的性腺切割,是因爲他難以忍受發情的痛苦。
這個世界上,處在發情期的omega有那麼多。
他們每一個都能忍受,偏偏你白鈺無法忍受。你不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適合做軍人,也不適合有軍籍嗎?”
裏梅的話顯然說道了最嚴重的地方。
之前那些話,不過是讓白鈺丟人。
但是現在這句話,卻是想要將白鈺的軍籍都抹除!
偏偏裏梅說的話十分有道理。
在戰場上面的軍人,哪一個不會承受非常大的壓力和痛苦?
白鈺不過是發情而已,他都無法承受。
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做軍人嗎?
甚至有人開始質疑,之前白鈺執行任務的時候,會被抓住,是不是因爲他難以忍受痛苦?所以纔會任務失敗……
有不少軍人在這個時候說道:“白鈺,你現在就連人都已經不完整了。還是早點退出軍籍吧。”
廣瑞沒有想到不過是切了性腺而已,竟然會鬧得如此嚴重。
他下意識的想要幫白鈺說話。
可是看着面前這羣羣情激奮的軍人,他還是慫了。
現在這裏就像是一個孤島,所有人想要把白鈺給推出去。
唯有厲紹抓住白鈺的手很緊,一點都沒有鬆開。
之前拼命的想要甩開這個人的手。
可是現在,當白鈺的手,真的要離開自己的手心的時候。
厲紹卻忽然慌了。
他死死的拽着白鈺,就連眼睛都已經開始發紅。
“白鈺,爲什麼要割性腺?這麼大的手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厲紹關心的根本不是白鈺是不是忍受不了發情期才做手術?
如果厲紹一早知道白鈺能渡過發情期不是找了別的男人,他剛剛根本就不會負氣和裏梅站在一起。
他急着想要帶白鈺去醫院。
一個剛剛纔做完手術的人到處亂跑,他是不要命了嗎?
可是白鈺卻一把甩開了他。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白鈺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人,心裏難受的想着:
難道要告訴你,我在發情期,沒有你的安撫,就會痛苦萬分?
告訴你,因爲你的離去,我只能抱着你的衣服,可憐的聞着上面你殘存的那一點點味道,然後來安撫自己?
還是告訴你,就算我讓你不要走,你還是走了之後,我到底有多麼的傷心和難過?
別做夢了!
白鈺可以在任何時候和傅巖示弱。
可是現在不可以!
他纔不要告訴他,自己離了他到底有多脆弱?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切割性腺嗎?
那現在我來告訴你們……
我白鈺,就算做不了最頂級的Alpha,也不願意做一個就連自己的都無法主宰自己的omega!
切除性腺不是因爲我難以承受發情的痛苦。
而是因爲,我白鈺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
我憑什麼要受厲紹的影響。
我爲什麼又要乞求他來給我安撫?
難道沒有Alpha,我就活不下去嗎?
厲紹。這婚,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離嗎?
好啊!現在我們就離!
還有,如果,我將自己的性腺切割,我就沒有資格做少將的話。
那這少將,我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