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再看一眼。
這保鏢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他還沒有見過像白鈺這樣的癡心妄想的人呢......
之前和魯濤在一起的時候,白鈺就在肖想他自己的主子。
後來又騙他們老大,說他是老大的老婆。
真可笑啊……
只可惜,無論是他們老大,還是魯濤,這兩個人心裏面喜歡的都是方泉。
這白鈺還真的是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一副樣子,就他也配?
一個殺人犯而已。
老大仁慈,沒有讓他去死。
但是不代表他們也像老大一樣,會放過他。
這保鏢頭子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踩在白鈺右手的手腕上面。
他狠狠的將自己的腳在上面碾着。
白鈺的臉越是蒼白,他越是爽快。
“白鈺,你知道你爲什麼可以活下來嗎?
因爲你主子說,要把方泉讓給我們老大。然後順便把你一起送過來。
你不過是一個買一贈一的贈品。
如果不是老大對方泉有意思,他都不會答應這樣荒唐的要求。
以後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有的人生下來就該是被萬衆捧着的。
而有的人,就比如你,天生就是草芥。
給我老實點,要不然你還是會被送去監獄!”
這保鏢頭子是奚文最忠誠的手下。
他跟着奚文一起闖蕩了這麼年,最佩服自己的老大。
這一次看見自己的老大居然差一點被白鈺給害死,他自然對白鈺全部都是怨恨。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讓白鈺立刻被判處死刑。
誰知道老大竟然放了白鈺一馬。
不過,雖然現在老大沒有讓白鈺去送死。但是他也不可能讓白鈺好過。
腳越來越用力,保鏢頭子簡直恨不得將白鈺的手腕給踩碎。
可是,就算他再用力,白鈺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除了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他就連叫一聲疼都沒有。
因爲此刻小迷糊已經幫白鈺開啓了痛覺屏蔽。
可是,雖然白鈺手腕並不疼,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臟疼。
一抽一抽的,那裏感覺像是要碎掉了。
“小迷糊,我不要那個混蛋了......我不管他了。”
[好,好......]
小迷糊的嘴巴里都在這樣說着。
他也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上個世界,反派大人好不容易纔挽回宿主的心。
可是這個世界,他就這樣對待宿主。
小迷糊都心疼的直掉眼淚。
他能夠做到的,只是讓宿主免受皮肉之苦。
但是,他能給宿主開啓痛覺屏蔽,卻無法將他心裏的痛給消除啊......
一心一意爲了心愛的人那麼努力......
在崖底的時候,宿主爬山採藥,真的差一點從山上滾下來。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那個時候,宿主自己也受了重傷。
反派大人的肚子被戳穿了,命懸一線。
他的身子也不好,可是他卻什麼都顧不上,只知道先給反派大人治療。
採藥的時候,十個手指全部都磨破了,他也沒有坑一聲。
可是反派大人呢......
騙了宿主不說,現在居然還讓他的手下這樣對待宿主。
即使小迷糊是傅巖那邊的人,但是他也已經看不下去了。
[宿主,我們不要管他了,大不了這個世界的任務我們不做了。]
白鈺所在的系統,現在不給直接離開世界。
所以他想要離開,必須要有人殺了他。
而在這個世界,最有可能將他殺死的人,竟然只有傅巖的靈魂碎片。
[宿主,只要讓反派大人厭惡你,繼續將你送去監獄,你認了罪,就好了。]
“好......”
白鈺冷笑了一下。
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傅巖在經歷過白鈺死去太多次,所以他的靈魂在潛意識裏,不希望白鈺在自殺的情況下死去。
這便造成了白鈺想死都死不了。
小迷糊沒有把這個告訴白鈺,但是白鈺大概也能猜到。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要冒然的離開一個世界。
但是,有的時候,真的太痛了……
—
白鈺被保鏢頭子一把拎了起來。
這頭子教訓過他之後,便將白鈺丟進了汽車裏。
汽車終於往奚文所在的地方開去。
白鈺表面上看來一點沒事。
但是他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已經全部都是傷。
那些保鏢打他的時候,專門朝着這些看不見的地方打。
他現在就連站立都充滿了困難。
白鈺閉着眼睛坐在那裏,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而此刻,奚文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方泉聊着天。
之前奚文一直在追求方泉,能夠得到方泉的迴應,他應該是非常開心的。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煩躁。
眼睛一直都在四處張望,他在等着自己的手下將白鈺給保釋出來。
之前想過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的人,現在卻莫名的想要見到他。
就連奚文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幹嘛那麼在意白鈺?
可是,思想就是沒有辦法集中,奚文就連自己和方泉聊着什麼都不知道。
眼睛一直朝着窗外看去。
直到他看見保鏢們的車停了下來。
然後他們將白鈺從裏面推了出來。
奚文的臉上才露出微笑,他整個人迫不及待的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
眼睛直直的朝着白鈺所在的方向望去。
真的很奇怪。
不過就是這麼一眼而已......
奚文卻感覺到自己剛剛還浮躁無比的心,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裏面,忽然安定了下來。
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個人。
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身體,還有蒼白的臉頰……
奚文的眉頭微微皺起,白鈺在警察局的時間還沒有一天。
應該不會受到什麼不好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