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動不了,便乾脆的靠在牀上,然後諷刺的看着他。
若亞最喜歡看白鈺笑了。
在和白鈺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看白鈺笑。
雖然若亞自己沒有對白鈺說過。
但是每一次看見這個人對着自己笑的時候,他總是會看失神......
甚至就連心臟跳動的速度都會加快......
可是此刻聽着白鈺說出來的這句話,看着他所露出的譏諷的笑顏。
若亞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猛地伸出手捏住了白鈺的下巴,咬着牙看着他。
“白鈺!你什麼意思?”
白鈺又冷笑了一聲,眼神裏滿是輕蔑。
“這不就是你的嫖資嗎?
和我做了這樣的事情,然後把錢給我。
而唯一的不同是......人家嫖客去嫖,妓女是自願的。
可是,我是......”被迫的。
白鈺的話沒有說完,還是卡在了喉嚨裏。
因爲若亞已經瘋狂的堵住他的嘴巴,沒有讓他再說下去。
若亞竟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害怕白鈺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若亞可以讓白鈺主動,他能夠操縱白鈺做一切他想要白鈺做的事情。
卻偏偏無法操縱他的心......
他無法控制白鈺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
已經不想要再聽見白鈺對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想看見他對自己露出那種充滿譏諷的眼神。
心臟所在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
若亞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裏錯了?
爲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
他和白鈺之間從來都不是這種劍拔弩張的關係......
雖然白鈺對他的態度冷淡。
但是他會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揹着自己到處尋找醫生。
他會熬藥給自己喝,哪怕熬藥的過程那麼複雜。
他也會在看見自己傷勢好轉的時候,對着自己露出欣喜的笑......
可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什麼變了?
若亞用一塊布條蒙在白鈺的眼睛上面。
他不敢看見白鈺充滿了仇視的眼。
嘴脣又控制不住的親吻在白鈺的嘴脣上面。
他是這樣渴望得到一個人。
之前在看見白鈺的時候,他就渴望白鈺成爲他的血奴。
因爲那樣,自己就會是白鈺的全部。
一個血奴只會有一個主人。
他永遠都不能背叛他的主人,也不能違揹他主人的意願。
若亞想要讓白鈺只有自己。
想要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
他絕對不會放棄。
“白鈺,不準再對我說出那樣的話!”
白鈺又一次笑了。
“其實,你也可以再操縱的更加深入一點。
你乾脆讓我說不出話,讓我的眼神變得木納。
那樣,你也不用用布條矇住我的眼睛,也不需要用這樣的口吻命令我。”
確實,白鈺說的這些,若亞是可以做到的。
現在白鈺已經是若亞的血奴。
他想要讓白鈺怎麼樣,白鈺就必須怎麼樣。
他能讓白鈺不再用仇視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能再和自己說出難聽的話。
可是......
那樣又有什麼意義?
那樣在他面前的不就是一個木偶嗎?
若亞要的不是一個木偶。
他要的是眼前的人。
若亞的臉色無比難看,他用力的推開白鈺,咬着牙說道:
“白鈺,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的!”
說罷,再也沒有和白鈺在一起的興致。
他匆匆從牀上站起來,穿上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那個裝着金幣的箱子還放在白鈺的身邊,白鈺拉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條,冷笑着看着那個箱子。
感覺到若亞解除了自己身體的束縛,他猛地捧起那個箱子,把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金幣滾落一地,撒的到處都是。
若亞前進的腳步頓了頓。
臉色更加難看......
—
“你不是告訴我,給他最喜歡的東西,他就會開心嗎?
爲什麼我拿了一箱金幣給他,他都不開心!”
若亞用力的揪住老管家的衣領,整個人簡直爆怒到了極點。
只要一想到白鈺將那個裝滿金幣的箱子丟在地上,若亞的臉色就難看萬分。
老管家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若亞發這麼大的怒。
他有些害怕的說道:“是不是給的還不夠多啊?讓他覺得你對他不夠重視?”
若亞皺了皺眉,覺得應該就是這樣吧。
雖然那一箱金幣,和當時白鈺非要搶回來的那幾個銅幣比,是要多的多的多。
但是對於若亞來說,它根本什麼都不是。
若亞不是捨不得把自己的財富給白鈺。
只是那個時候,他急着去見白鈺,就隨手拿了一箱值錢的東西。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不夠重視。
既然如此的話......
若亞的嘴角都勾了起來。
他一定會讓白鈺滿意的!
—
白鈺又被若亞矇住了眼睛。
若亞牽着白鈺的手,把他帶進了一間異常高大的屋子裏。
白鈺的行爲依舊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覺得若亞完全可以直接操縱自己過來,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牽着自己。
“白鈺,我有一個很大的禮物要送給你,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白鈺有些諷刺的笑了笑。
怕是又是錢吧......
說着若亞用力的將蒙在白鈺眼睛上的布條揭開。
果然。
白鈺睜開自己的眼睛,便看見一摞摞的金條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些金條堆的很高,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
可是......
看見這些東西,白鈺一點都沒有覺得開心。
因爲這些對於白鈺來說,不是財富,不是讓他覺得快樂的東西。
這些明明就是羞辱......
白鈺當時會爲了幾個銅幣那樣拼命,不是因爲他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