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推搡了墨亦寒一下,轉過身子,就連理都不想理他了。
白鈺的態度看上去異常強硬,但是在墨亦寒看不見的地方,他卻已經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丟人啊!
怎麼會在偷親那個混蛋的時候,被他發現了啊!
白鈺的臉紅的嚇人,就連耳朵尖都通紅通紅的。
墨亦寒看着白鈺露出來的耳朵,只感覺心都要化掉了。
他的哥哥......
怎麼會那麼可愛啊。
墨亦寒用手摟住了白鈺,將頭埋進了他的脖頸裏。
他在大口的吸取着屬於白鈺的氣息。
這好聞的味道,就算再怎麼聞都聞不夠。
這居然是真實的。
不是做夢......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的夢話,就讓他這輩子都不要醒。
“哥,對不起......”
墨亦寒在白鈺的身後喃喃的說道。
然後又加了一句:“我愛你......”
—
白鈺醒過來之後,隨意洗漱了一下,就往門外走去。
他之前每天早上都會給自己易容一番,把自己畫的平平無奇。
可是昨天實在太累了。
墨亦寒這個混蛋就像是一個打樁機一樣,就連休息是什麼都不知道。
白鈺起來之後整個人都蔫蔫的,徹底忘了這件事情。
他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就往自己的醫館裏面走去。
醫館裏的藥童看見他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
他們看着白鈺的眼神裏全部都是驚豔,一時間全部看呆了,就連眼神都沒有辦法移開。
白鈺和麪前的藥童說了好幾句話,藥童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張着嘴巴看着他。
白鈺有些奇怪的看着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和你說話呢。”
那藥童聽見白鈺的話嘴巴張的更誇張了。
“白大夫?”
“嗯,怎麼了?”
白鈺歪着頭看着藥童,一臉的奇怪。
藥童的手都在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昨天的媒婆居然又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衣着光鮮的公子哥。
媒婆往醫館裏面望了望,看了半天才問:“白大夫呢?”
媒婆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白鈺,眼睛都有些放光。
這麼漂亮的人,是哪裏來的啊?有沒有婚配啊?
她剛準備上去搭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好幾個藥童都把手指向了白鈺。
直到這個時候,媒婆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顫抖着聲音對着白鈺說道:“白大夫?”
白鈺一臉疑惑的望着他們,這一大早的這些人都怎麼了啊?
怎麼每一個都那麼奇怪?
而跟在媒婆後面的那個公子哥,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他之前見過白鈺的,那個時候白鈺的樣貌很普通,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但是白鈺治病的樣子太迷人了。還治好了他身上一直久治未愈的病,所以在知道白鈺還未婚配之後,他就起了些小心思。
一時間,這公子哥連大氣都不敢喘,臉憋的通紅。
媒婆更是誇張的叫了出來,“你真的是白大夫?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鈺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啊!”他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我今天居然忘了收拾我的臉了。”
他之前給自己易容,就是害怕會被墨亦寒發現。
自從徹底被墨亦寒發現了之後,白鈺的警惕心直線下降。
今天居然連易容都忘記了。
衆人嘴角抽搐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怎麼收拾的?
這樣漂亮的一張臉,你是怎麼把它收拾的那樣平平無奇的!
媒婆簡直都要把腿給拍斷了。
天啊!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爲什麼要把它遮起來啊?
她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臉。
就連酒樓裏最漂亮的花魁和白鈺站在一起,都黯然失色。
可是白鈺居然還故意把自己弄醜。
媒婆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周圍的所有人也全部都是無語。
這個時候,站在媒婆後面的公子哥走了過來:“白......白大夫你好。”
媒婆連忙對着白鈺說道:“白大夫,這就是我昨天和你說的張公子,我告訴你他可是張員外的長子!家裏可有錢了。”
白鈺剛準備拒絕,卻聽見媒婆又說道:“張公子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快來幫他看看。”
媒婆用了一個白鈺無法拒絕的理由,白鈺這才點了點頭。
他讓張公子先坐下,然後把手放在了他的脈搏上面。
張公子一動不動的看着白鈺,臉比剛剛更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墨亦寒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只看見昨天那媒婆又來了,他今天過來居然還帶了一個男人!
墨亦寒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漆黑。
“哥,一大早就這麼忙啊?”
墨亦寒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白鈺的手徒然一抖。
想到昨晚這混蛋變着法子折騰自己,白鈺就感覺腰疼。
他那一套所謂“服侍的不到位”都讓白鈺怕了。
發現這位張公子根本沒什麼毛病,白鈺連忙站了起來,對着自己的一位學徒說道:“你來幫張公子診斷一下。”
說着他連忙拉着墨亦寒走了出去。
這個醋缸子,白鈺看見他就有些頭疼。
實在是因爲昨晚他給白鈺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讓白鈺知道“服侍到位”是什麼感覺。
都以爲墨亦寒煩那媒婆,其實白鈺比墨亦寒還要煩她。
這混蛋大不了就是醋缸子翻了,一個人在那生悶氣。
但是白鈺卻要付出自己的腎啊!
還好還好,他剛剛沒幹嘛,只是幫那張公子診斷了一下。
媒婆也沒有來得及說一些其他的話。
不過,白鈺就是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