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彪這時候也聽明白了一個大概,可他並不懂那麼多,只能靜靜的站着。
李雙喜繼續道:“每個人的一生都犯錯,但犯錯並不可怕,只要你敢於改正,灑滿了陽光的道路依舊在等着你。”
朱二狗雙手抱着腦袋,一個勁的搖了起來,嘴裏不自覺的呼喊道:“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輝煌從我的指縫之間溜走,我一定要抓住他!”
“就算我會死!在死之前,我也一定要讓我的生命綻放光彩!”
面對那金錢的誘惑,就算是李雙喜苦口勸說,朱二狗還是選擇了金錢。
李雙喜一顆心沉向了谷底,看來那邪念已經深入了朱二狗的骨髓,言語沒有辦法在說動他。
朱二狗雙眼變得陰狠起來,此時的樣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讓李雙喜都感覺到了陌生。
“雙喜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沒有你也就沒有我的今天。可是無論如何,我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得走下去。”朱二狗執念道。
話音落下,朱二狗轉身上了遊輪二層的賭倉。
李雙喜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他本以爲朱二狗會什麼都聽自己的,可沒有想到,背叛來的那麼突然,讓他有些搓手不及。
常清道長明白李雙喜此時的感受,拍了拍李雙喜的肩膀,安慰道:“雙喜兄弟,不要太難過,他只是內心被那鬼魂所控制,再加上那麼大的誘惑,所以纔會不聽你的話。”
李雙喜擡頭看了看朱二狗的背景,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上去吧,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死在這遊輪之上。”
兩人點點頭,隨後三人一起上了遊輪的第二層。
遊輪的第二層,只有賭資上千萬的大戶纔可以進入,李雙喜依舊掏出了自己的黑卡,一路暢通無阻。
三人一下子就需要三千萬的賭資,而李雙喜眉頭都不皺一下,也讓身邊的常清道長着實佩服。
因爲朱二狗剛纔在底層瘋狂掃錢,不少賭客爭相跟風,所以第二層的賭客也很多,雖然沒有樓下爆滿的場面火爆,但也幾乎是人擠人。
“海寧的富豪還真不少。”老彪感慨道。
有了朱二狗剛纔的經驗教訓,李雙喜提醒老彪道:“老彪,以後你要是有錢了千萬不要沾上這賭癮,要是讓我發現,我一定不會客氣。”
“知道知道。”老彪點頭道。
來到了這一層的朱二狗,已經被賭船的老大華哥給盯上,底層賭倉的情況他都已經知道,此時正通過眼前的監控器看着朱二狗。
在華哥的身後,還有數個凶神惡煞的大佬,他們嘴裏叼着雪茄,脖子上戴着指頭粗的金鍊,都是海岸邊其餘賭船的老大。
華哥是海寧碼頭最大的賭船老大,他用了幾年的時間,纔將海寧碼頭賭博業發展成爲現在的這個規模。
在座的十幾個大佬加起來,可以說完全掌控着海寧這塊地域的所有賭博業,包括地下賭場。
一個平頭漢子看着監視器裏的朱二狗,目露兇光,十分氣憤。
“沒錯就是他!前兩天還將我在小區裏的賭場給瘋狂掃了一遍!”
數個大佬看到朱二狗之後,紛紛向華哥控訴。
華哥將燃燒着的香菸直接掐滅,道:“看來這小子想錢想瘋了,都敢贏到我的賭船上來了!”
“既然他這麼的不識好歹,那我也就只好拿了他的性命,讓他沉到海里餵魚了!”
華哥作爲控制着整個海寧賭博業的龍頭老大,自然不會讓人爲所欲爲,更何況朱二狗已經欺到了他的頭上,簡直是嫌命大。
“華哥,那個小子實在很邪門,押什麼中什麼,我們以什麼理由做了他?”其中一個大佬開口問道。
華哥搓了搓大拇指上戴着的碧綠扳指,嘴角一咧,露出幾顆金牙,閃爍着刺眼的光芒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連做一個人都找不到理由了?”
華哥此話一出,衆人嚇得一身冷汗,剛纔開口說話的那個大佬立即低聲下氣道:“知道知道,華哥,剛纔是我沒反應過來。”
華哥踩着白色的皮鞋上前兩步,問道:“那你和我說一說,該怎麼做了那個小子?”
“找個理由設個局,誣陷他出老千,然後咔擦!”
那大佬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一邊說着一邊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華哥輕輕點頭,道:“辦法是不錯,不過記住,不是誣陷,是那小子本來就出老千!我們做事可都是有理有據的,別把其餘賭客都嚇走了。”
“明白明白。還是華哥高!”說話的大佬立即恭維道。
此時遊輪的第二層,朱二狗坐在賭桌上,玩起了撲克牌,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遊戲。
而朱二狗的出現,讓很多賭客不由自主的圍攏向了他,頗有一種將他當做是財神的模樣。
“三邊!三邊!三邊!”
朱二狗聚精會神的抽着最後一張牌,周圍跟着他押注的賭客都捏起了一把汗,替他助力呼喊了起來。
果然,在幾人的助威之下,朱二狗抽出了一張‘三邊’六點,幾人分別贏下了大幾百萬,興奮的呼喊了起來。
“小兄弟你真是太牛叉了,這上來一把頂下面好幾把,爽啊!”
“哈哈,跟着小兄弟今晚我要贏他媽的幾千萬!”
“沒錯,明天老子就要去包幾個小三!”
幾個賭客一邊攬着籌碼一邊激動道。
攬完了籌碼,還有幾個識趣的賭客,直接幫朱二狗捏起了肩膀、捶起了背。
朱二狗完全沉溺在了這樣舒坦的環境之中,賭桌上的大殺四方讓他有了一種成爲人上人的自豪感。
“小姐,有沒有雪茄,給我來一支最好的!”
朱二狗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打了一個響指,向賭倉內的美女工作人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