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劍之間的品質相差太遠,一個只是靈器,一個卻是天器級,兩劍交接之下,“噹啷”一聲,修肯的金劍被劈成兩截。
“噗!”
修肯以折斷金劍的代價攔截下大部分劍氣,但餘下的一小部分劍氣還是直刺入懷,重傷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桀孤劍訣,是凝聚李雙喜全身真元形成劍氣,把精純的靈氣集中在一點攻擊出來,殺傷力非同小可,縱然是修肯也喫不住這衝擊力,全身一震,腳下一個踉蹌,翻身載倒在臺下。
落臺,修肯負!
本來李雙喜魔心差點失控,見血就想追下臺去殺人,但此時擂臺下九靈宗弟子們爆發出一片歡呼,間中更夾雜着小公主白靈的嬌笑聲,這讓李雙喜靈臺一激靈,回過神來。
看來,義父浪淵教導的《元聖心決》漸漸有了功效,李雙喜感覺到自己狂性雖然漸長,但魔性卻也漸漸能控制住了。
負傷摔下擂臺的修肯,雙目中充滿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臺上那收劍歸鞘的瘦削青年,嘴脣發抖卻又說不出話來。
“難以置信,這小子竟然真的打敗了修肯?”
“哈哈,稷心門雖然有天才,但我們九靈宗難道就虛了?”
“還真的是緊張刺激,大快人心!”
……
在如雷的爲李雙喜歡呼聲中,修肯的臉色慘白萬分,出道以來,這次是他敗得最慘的一次,居然敗給了一個境界修爲和年紀都明顯弱於自己的人,他艱難的爬起來,目光垂地對着回到稷心門長老一方,始終一言不發。
這一戰對他打擊太大,但是若是修肯可以突破這層心坎,自此化失敗爲動力,他未來還是不可限量的。可如果他就此消沉,那麼一生將在李雙喜面前永遠擡不起頭來!
這就是成爲強者的意志力,如果只有天賦和福源,沒有強韌的意志力,那也永遠難以臻及強者的巔峯。
始終,那名稷心門的長老都在一邊冷冷的看着,待看見修肯垂頭喪氣地走過來時,頓時破口罵道:“廢物,稷心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話音一落地,那長老將目光轉向了白雨時,陰陽怪氣地說道:“白宗主,九靈宗當還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我這有一封帛書,是鄙宗主親筆信。既然是貴宗贏了,我們半年後一定前來參與春祭,到時候免不了向白宗主討教幾招了!”話剛說完,諸葛海沒等白雨時回話,一轉頭對着九靈宗山下揚長而去。
在經過李雙喜身前時,諸葛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雙喜。
李雙喜感受得到,諸葛海眼底殺機閃動,若不是礙於這會場千百雙眼睛看着,他肯定會以大欺小,對李雙喜出手加害。
諸葛海走後,雲松道場的衆弟子們還不捨散去。不但沒散去,反而在沉寂了一會兒後,轟然迸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這次稷心門堂而皇之的進行挑釁,高開低走虎頭蛇尾的敗走退去,每位身爲九靈宗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是大感暢快。
李雙喜被千人所視,臉色如依舊冰冷,拍拍手款款落臺,走到故友們面前。
“李公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萬小云那小子呢?”身着薄紗道袍的如雲,還是那副高冷的樣子。
“我還正想問你師兄的下落呢,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找他!”李雙喜知道這個如雲是萬小云的死對頭,活冤家,如果她也沒看到萬小云回來,那師兄會不會出事了?
如雲冷哼一聲,嗔道:“別以爲你打敗修肯,我就是怕你們師兄弟了。找到萬小云後,讓他帶上他的吞雲獸來嘯雲峯來見我,我會用破雲刺好好修理修理他!”
冷峻如李雙喜,聽到這話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當下拱手答應了,這時白靈也走了過來。
“當年在羅蘭之森時,你只是個弟弟模樣,想不到如今破繭成蝶,修行到如此高度了!”白靈咬着脣皮,走到李雙喜的身前,有些拘謹的說道。
李雙喜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當年望月城中,還全憑白靈師姐提攜照顧,雙喜不敢忘恩!”
“你這次回來,是又要去蒼梧山深處幽月谷嗎?最近谷外毒瘴蔓延,谷內妖獸躁動,似乎發生了什麼異常情況,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白靈想起了什麼,蹙眉說道。
“異常情況……”
突然,不遠一道咳嗽聲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寒暄,只見白雨時緩緩走過來,沉聲道:“李雙喜,你並非本宗弟子,爲何冒名打擂?哼,你跟着我來一趟……”
四周的弟子們見白雨時出面斥責,紛紛驚訝地望向了李雙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雨時語氣雖不客氣,但對李雙喜卻給足了面子,讓他和故友們說完話,纔出來調查情況。
“雙喜,我陪你一起去,我爹是望月城城主,白宗主也要賣他幾分面子!”白靈皺起眉,輕聲道。
李雙喜聽到她的話,內心暖洋洋的,欣然接受。
兩人跟着白雨時走到了九靈宗的正氣庭,剛進屋子,李雙喜便感到一股陰寒的目光向他直勾勾地射來。
順着目光看去,李雙喜便看見了坐在一邊,面色陰鶩的白鵬展和氣息萎靡的白朗天。
“李雙喜,據我調查,你是小頑童萬小云的師弟吧?”白雨時語調緩慢,可卻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嚴。
“正是,天境湖和九靈宗有秦晉之好,不分涇渭……此次先斬後奏,全是因爲看不慣那修肯態度囂張,宗主不會怪我吧?”李雙喜不卑不亢的對白雨時說道。
一邊的白鵬展聽見李雙喜這麼說話,鄙夷地嘴角抽動,道:“哼,說得好聽,你冒充我宗弟子大出風頭,這可是不敬之罪!你當我九靈宗無人?”
此話一說完,不但是李雙喜,便連白雨時都是眉頭一皺,不滿地掃了一眼白鵬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