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裁判公佈了比賽時間和比賽規則,和比賽獎品,這獎品由兩宗出資合辦,冠軍選手可以獲得一柄靈級神兵寶刀,和十萬晶石。
“哇!”
這獎品非常有吸引力,無論是九靈宗的弟子,還是稷心門的弟子都摩拳擦掌,內心期待。
要知道九靈宗一年的稅收纔不過七十萬晶石,這次的獎品價值,可抵半年稅收了。
競技場內連撞三下玄天鍾,鐘鳴悠揚,宣佈比武正式開始。
而鐘聲之後,競技場外吊橋升起,大門關閉,也隔絕了內外的聯繫。
白雨時看到吊橋升起後,內心不安的感覺更甚,因爲他在北面看臺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酷似稷心門宗主摩訶無涯。
“首先是個人戰,請雙方主將出場,無關人等儘快離臺。”裁判宣佈。
衆人紛紛退下臺,爲比賽選手清空場地……
出人意料的是,九靈宗這邊的主將,臨時換成了本來排名最末的崬跋旯,這崬跋旯體型矮狀,相貌平凡,平時很低調。
李雙喜心中一動,望向白雨時,白雨時卻不看他,也不知道是刻意採取地球上古代田忌賽馬的戰術,還是預防內奸泄露比賽名單順序的臨時應變手段。
而這時,萬小云也回來了,對李雙喜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小聲道:“辦妥啦。”
血獸競技場內,隨着九靈宗主將出場,輪到稷心門一方排兵佈陣了,見九靈宗只是派出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胖子,他們也有些出乎意料。
“修肯,你打頭陣!”稷心門這邊,坐在欄杆上的長髮男子淡淡地道,他說完後,所有弟子都同時後退一步,把修肯頂了上去,分明是非常遵從這長髮青年的身份。
“什麼?讓我去對付這草包?”修肯一愣,因爲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小胖子幾乎是九靈宗最弱的參賽弟子,讓他出馬,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怎麼?你不想上,那就不用上了……”長髮青年臉上還是保持着那種不冷不熱的笑容,轉頭對着修肯笑道。
“……不是,我上!”
修肯額頭冒出冷汗,不敢再多話,腳掌在地面一撐,借力飛上擂臺,與崬跋旯對峙。
看着廢頭大腦,一臉油汗的崬跋旯,修肯氣不打一處來。
就這樣一個草包,便成爲了自己的對手,就算贏了他也沒有什麼面子。
“死胖子,你是自己滾下去,還是我打斷你四肢丟你下去!”修肯怒喝一聲,拔出新鑄的銀色長劍,一股化靈境巔峯的強者氣魄,鋪天蓋地的射出。
“不要那麼兇巴巴行嗎,說好的友誼第一呢?”崬跋旯臉上總是帶着一股傻乎乎的憨色,這也是他麻痹敵人的最佳掩飾。
“個人賽……開始!”
一聲哨響,崬跋旯轉頭就繞着擂臺跑,好像是害怕了修肯,只想拖延一點比賽時間。
“站住,死胖子,不準跑!”修肯心想一定要贏得乾淨漂亮,當即真元催發到巔峯狀態,手中銀劍化作萬點光斑,以浪濤般的氣勢狂追。
“岡巴篤之牆!”
銀色劍芒全部刺在土牆上,瞬間紛紛折斷,全部被檔了下來。
但兩者的境界修爲畢竟差了整整一個檔次,崬跋旯受不住這股衝擊力,三個呼吸后土牆土崩瓦解,肥矮的身體也愴然猛退。
“哇,好強!跋旯抹了抹嘴角上的塵土,又憨憨的笑起來。
修肯越看崬跋旯這憨笑越生氣,當下毫不留力,只攻不守,全力狂功,希望秒殺這胖子。
“嗤!”
鋒利的銀劍切割得空氣都發出陣陣音嘯,帶着一團銀色的火焰,匯聚成火蛇亂舞,對着下方的崬跋旯劈刺。
崬跋旯在這暴風驟雨的攻擊中猶如風中亂草,幾次眼看就要被劈翻,但每次又看似僥倖的召喚出土牆勉強防禦下來。
韌性,是崬跋旯與生俱來的品質,而他天賦異稟,一些精巧花式的攻擊學起來總比別人慢,但只要是土系的防禦法決,他往往一點就通,一學就會,所以這次白雨時排他上場,也不是破罐子破摔。
“這小胖子,防禦居然如此賴皮?靈氣只不過是化靈境初期,但只守不攻,我短時間竟然也奈何他不得,這小子是從哪找出來的?”修肯久戰心煩,越煩越躁。
崬跋旯翻來覆去就會這麼一招土牆防禦,但有效實用,儘管修肯攻勢如長江黃河不停壓來,他依然能如中流砥柱一般,緊守不失。
“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你也別想秒殺我……你要過我這一關,起碼要脫層皮,嘿嘿!”
崬跋旯喘着氣,還不忘進行嘲諷。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場中的兩人,都累的汗透衣衫,誰也奈何不了誰。
“崬跋旯,我們九靈宗的燃魂小胖子!”
一羣九靈宗精英閣弟子們忘情的嘶喊助威,他們平時最喜歡捉弄這小胖子,但是此刻卻對他敬佩不已。
“崬跋旯,想不到你可以拼到這股份上,我很欣慰!”白雨時聲音略微顫抖,眼角也溼潤了。
這一刻的小胖子,在山呼海嘯的助威聲中感覺自己走上了人生的巔峯,體內的潛力更如火山爆發一般迸發出來,鬥志更爲堅韌。
而此消彼長之下,修肯氣勢大減,暗暗心驚這對手怎麼越戰越勇,簡直非人類!
“我常和你們說九靈宗的真武精神,什麼是真武精神?並非驍勇善戰,而是遇強不退,永不放棄!”白雨時趁機教誨弟子們。
弟子們中除了孫蓮城,都有觸動,梁雙喜看到孫蓮城的態度,心想這小子難道就是內奸?
修肯之所以會打得那麼艱難,其實還是自己的原因。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從他半年前敗給李雙喜後,內心一蹶不振,自信心大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