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漸融入車流的白色普拉多，陸柯興奮地揮了揮手。
在他看來，自己和李初桐的第一次約會簡直再完美不過。
雖然中間有點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最後的結局還是非常美好的。
他不僅聽到了李初桐的親口表白，更獲得下次再見面接吻的約定，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帶着愉快的心情，陸柯打車回了家。
剛回家沒多久，他便接到了楊越的電話。
“啊！！”
接通電話之後，陸柯還沒說話，便聽到楊越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
“怎麼了，甩蔥歌的播放數據又上漲了嗎？”
等到楊越發泄完她的興奮，有所預料的陸柯這才笑着問道。
“上漲？”
哪怕隔着手機，陸柯也能從楊越的聲音中聽出她的喜悅之情：“這已經不能用上漲來形容了，應該說是瘋漲！”
說完，她神祕地問道：“你先別看K站，猜猜到現在爲止甩蔥歌的播放量是多少？”
“唔……三十萬？”
陸柯給出了一個數字。
“少了！”
楊越大聲說道。
“難道有五十萬了？”
陸柯眉毛一挑。
要知道昨天的時候甩蔥歌的播放量纔不過十來萬而已，一天的時間就增加四十萬播放量，這個數據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然而，對於這個數字，楊越依舊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比五十萬還多？”
陸柯這下子是真的喫驚了，問道：“那現在的播放量到底是多少？”
楊越這纔沒有繼續賣關子，大聲道：“到十分鐘之前爲止，甩蔥歌的播放數據是整整八十萬！”
“八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哪怕陸柯都吃了一驚。
雖然他知道甩蔥歌這種歌曲會被K站用戶所喜歡，但是卻也沒想到甩蔥歌的漲勢竟然如此恐怖。
“兩天八十萬……”
陸柯笑道：“楊越，恭喜你，這次你是真的要破圈了。”
雖然他沒有問甩蔥歌現在的下載數據如何，但是陸柯相信，隨着甩蔥歌在K站進一步的發酵，下載量飆升是遲早的事。
聽到陸柯的恭喜，楊越笑得更加大聲。
陸柯能想到的事，楊越自然也能想到。
“陸柯，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一整天我簡直太難受了。”
楊越在電話中抱怨道。
“難受？”
陸柯滿臉詫異：“播放量這麼高，你不應該高興纔對嗎？”
“對，播放量高我是高興，但是我得瞞着晨哥他們啊！”
楊越解釋道：“你是沒有看見，隨着甩蔥歌的下載越來越多，今天一整天晨哥臉上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一會兒過來跟我說，‘小越啊，看着吧，下載人數這就要停滯了’，然後過會兒一看，咦，下載量多了幾千，他就又跟我說，‘這是最後的迴光返照，等着吧，這次肯定是最高點了’，然後過一會兒再看，咦，又多了幾千……哈哈哈！”
一邊跟陸柯說着，楊越一邊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
“你是不知道，我在一旁看着，那叫一個憋的難受哇。”
聽着楊越的話，陸柯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他很明白楊越現在的心理，事實上當初彩虹傳媒做出對甩蔥歌不予宣傳決定的時候，哪怕他自己也是憋了一肚子氣。
畢竟彩虹傳媒不宣傳甩蔥歌，就意味着不看好他陸柯。
儘管彩虹傳媒在‘甩蔥歌’和‘特務J’上給與他的報酬都不低，但陸柯還是覺得有些不爽。
……
次日。
陸柯還沒有睡醒，便被手機鈴聲吵醒。
拿出手機一看，楊越。
“不是，楊越，你每天醒的都這麼早的嗎？”
陸柯發現楊越跟自己打過好幾個電話了，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沒睡醒的時候就打過來。
“睡什麼睡，起來嗨！”
楊越卻根本沒有理會陸柯的抱怨，直接說道：“陸柯，你知道嗎，甩蔥歌上K站的首頁推薦了——甩蔥歌要爆了，咱們都要逆襲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柯只是稍微興奮一些，畢竟昨天在聽楊越說甩蔥歌的數據來到八十萬的時候，他對此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以甩蔥歌這種播放數據，K站要是沒有反應才叫奇怪。
“上首頁就上唄，至於這麼喫驚嗎？”
陸柯打個呵欠，道：“沒事的話我要掛了啊。”
“等等！等等！”
楊越無語地說道：“陸柯同志，你知不知道，現在咱倆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於戰友你就這麼冷漠的嗎？”
“關鍵是以甩蔥歌的質量，上首頁也是應當啊。”
陸柯毫無波動地道：“更何況這種奇葩的歌還是你這個‘玉女掌門人’唱的，就算數據差點K站也會把你安排上首頁的。”
“不是，”
聽着陸柯平靜的聲音，楊越訝然問道：“陸柯，你別告訴我，早在你決定讓我演唱甩蔥歌之前就對這個情況有所預料了吧？”
“肯定有所預料啊，這不很正常嘛。”
陸柯無所謂地說道。
腦海裏有着甩蔥歌是如何在地球時空的B站爆火的經過，陸柯自然對此有所預料。
不過他不覺得有什麼，但在楊越看來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哪怕是那些成名多年的音樂創作人，除非質量極佳的歌曲，對於自己大部分的歌曲其實都是沒有一個準確的市場預期的，只能是根據歌迷的反饋實時調整宣傳策略。
像陸柯這種歌曲發佈之前就找好受衆定位，並且對歌曲走勢做出提前預判的事情，簡直是鳳毛麟角。
想到這裏，楊越對於陸柯悄然生出一股崇拜心理。
“那……陸柯，”
帶着些許期待，楊越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甩蔥歌更火一點啊？”
“更火？”
陸柯只覺得困得不得了，撓撓頭，隨意道：“那你試試把甩蔥歌的舞蹈上傳到鬥音等短視頻應用上吧，不過這個火不火……就看運氣了。”
雖然像甩蔥歌一類的搞笑歌曲，在短視頻網站上也是非常受歡迎的類型，但是一首歌能不能在短視頻平臺上爆火，其實運氣成分比歌曲質量所佔的比重還要更大。
因此陸柯也不敢給出保證。
“發短視頻是吧，嗯嗯，好的，我記住了。”
楊越點點頭，覺得陸柯說的有道理，“別的呢，別的還有嗎？”
“別的……”
陸柯用力打個呵欠，道：“別的暫時想不到了——我太困了，先睡了啊。”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嘟——嘟——
聽着手機中傳來的忙音，楊越一臉無奈。
“這傢伙，怎們對待自己的歌這麼不上心？”
嘀咕一句後，楊越就不再想這個，轉而琢磨起短視頻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