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餐桌,雷暴雨笑道:“不是我自誇,你嫂子做飯的手藝,絕對比那些大廚也絲毫不差!”
“行啦,哪有這樣誇自家老婆的,丟不丟人?”
楊莉笑着打了雷暴雨一下,對陸柯歉聲說道:“陸柯,別聽老雷胡說,你別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好喫就行。”
“嫂子你這可就太謙虛了。”
陸柯笑道:“雖然我還沒有嘗,但是僅憑這外觀,我就能看出嫂子的手藝絕對不差。”
他這可說的是實話,因爲楊莉所做的幾道菜賣相確實非常好看。
要知道一般的家庭主婦做菜可不會考慮外觀的問題,只有在對飯菜的味道滿意之後,纔會去追尋其他。
“還是老弟有眼光!”
雷暴雨對着陸柯伸出一根大拇指,而後拿出一瓶雲嵐酒,道:“來,老弟,我給你滿上。”
“我自己來,自己來。”
陸柯從雷暴雨接過酒瓶,先爲雷暴雨倒上一杯,而後這纔給自己也斟滿。
楊莉因爲不能喝酒,就在一旁喝飲料。
“來,老弟,這是咱們倆第一次喝酒,同時也祝賀你簽訂大神約,我先幹了!”
雷暴雨舉起酒杯。
“別,雷哥,你等會兒!”
陸柯聞言嚇了一跳,趕緊道:“咱們慢慢喝,彆着急。”
楊莉也是嗔怪道:“就是,哪有你這麼喝酒的,一上來就要喝一杯?”
“我這不是爲了招待陸柯嘛……”
雷暴雨撓頭一笑,道:“也罷,既然陸老弟喝不了快酒,那咱們就慢慢來。”
陸柯這才鬆了一口氣,用杯沿在雷暴雨的酒杯中間位置輕輕一碰:“雷哥,我敬你。”
一口酒下肚,雷暴雨招呼陸柯喫菜。
“怎麼樣,你嫂子的手藝如何?”
看到陸柯喫下第一口菜,雷暴雨問道。
“嗯!”
陸柯對着楊莉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嫂子的手藝真的沒話說!”
雖然不能和自己滿級的廚師技能相比,但是在陸柯看來,楊莉的手藝已經在普通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就算去一般的酒店應聘也絕對沒問題。
“是吧,哈哈哈!”
聽到陸柯誇讚楊莉的手藝,雷暴雨比聽到陸柯誇自己的書法還要高興。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席間的氛圍也越來越融洽。
隨着與雷暴雨的交談,陸柯對於雷暴雨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直爽、熱情、開朗……
儘管只是和雷暴雨認識才短短几個小時,但是陸柯卻感覺和雷暴雨彷彿是多年未見的知交好友一般。
雷暴雨同樣也有一樣的感覺。
他只覺得陸柯說話風趣幽默,才思敏捷,談論到某些事件時,兩人更是意見相似,觀點相同。
“老弟,我…呃,我現在突然有些明白三國演義裏,劉…劉備他們爲什麼會桃園三結義了!”
雷暴雨紅着臉有些大着舌頭道:“咱…咱倆之前從沒見過面,對吧?但是我感覺…和你是真的投脾氣!”
陸柯同樣也有點喝多,面色酡紅,大聲道:“對!雷哥,咱倆是真的投脾氣,我感覺和雷哥你就好像是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
“對,沒錯,就是老朋友!”
雷暴雨大笑着拍着陸柯的肩膀,一臉贊同:“咱倆一見如故!”
“行啦,你倆喫完了飯沒有?”
一旁,看着明顯已經喝醉的二人,楊莉笑道:“喫完了就先去客廳坐着說話,我收拾一下餐桌。”
“不,不去客廳!”
雷暴雨拉着陸柯站起身,道:“走,咱…咱倆還去書房,我…我再讓你看看哥哥的書法!”
“不,不看!”
此時的陸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說話也放開許多,笑道:“雷哥,你的書法我不看了,不如我給你寫一幅字,你看看我的字怎麼樣?”
“那也行,不過我可告訴你,陸老弟,要是你的字寫的不好,我等會兒可不留情面!”
“沒問題!”
陸柯大聲說道:“兄弟我的書法可是從小練到大的!”
雖然已經進入醉酒狀態,但是陸柯始終謹記着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因此還是本能地編出一個藉口。
“哦?陸老弟你還是童子功?”
雷暴雨聞言大喜,道:“快,快讓哥哥看看你的書法!”
來到書房,雷暴雨爲陸柯在書桌上鋪好一張上等宣紙,然後找來筆墨。
“嗯,寫什麼呢……”
陸柯皺眉思索。
“隨便寫寫就行,主要讓我看看陸老弟你的書法。”
雷暴雨在一旁不以爲意地說道。
“不行,雷哥,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留下書法作品,得好好想想……”
陸柯擺擺手示意雷暴雨別打擾他。
之前不管是在陶藝水杯上寫的字,還是用鋼筆寫給李初桐的‘鵲橋仙’,嚴格來說都不算書法作品,因此陸柯下意識把它們排除了。
“有了!”
想到自己和雷暴雨一見如故,陸柯腦海中浮現出兩句在地球時空頗爲知名的話,於是沾滿墨汁,揮毫在宣紙上寫下了四行飄逸瀟灑的行書——
與君初相識,
猶如故人歸。
相知無遠近,
萬里尚爲鄰!
這兩句話前一句,是地球時空某煙盒上的廣告語,因爲頗有韻味,所以廣爲人知;
後一句,則是張九齡在《送韋城李少府》一詩中的尾聯。
陸柯故意將兩者結合起來,讓兩句話的意思更加完整。
雖然如此一來格律什麼的完全不搭,但是陸柯這時畢竟有些醉酒,也就不太在意了。
……
再說雷暴雨,從陸柯寫下第一個字開始,他的嘴巴張大後就再也沒有合上。
他愣愣地看着陸柯寫下的這四行行書,整個人都彷彿被人點穴一般,一動不動。
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在不斷轟鳴——
驚爲天人!
直到陸柯好笑地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他這才如夢初醒,隨即便大聲叫道:“好!寫得好!寫得好啊!”
他雙眼放亮地盯着陸柯,有些語無倫次地大聲說道:“陸柯,這真是你寫的嗎,不,不對,這就是你寫的,但……你的書法簡直——”
他抓耳撓腮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陸柯的書法,但是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到,最後只得道:“簡直太棒了!”
雖然雷暴雨練習書法的時間才只有三年,但是他依舊能看得出來,陸柯的行書水準,根本不是他所能夠想象的。
如果說他的書法是一杯清水的話,那陸柯的書法就是太平洋!
不可同日而語!
他轉過身,臉上滿是歎服之色,看着書桌上陸柯的書法作品連連稱讚,想要將宣紙拿起欣賞,卻似乎害怕什麼,幾次伸手,最後全都作罷,不敢去觸碰。
“雷哥,不至於。”
陸柯見狀不禁笑了起來,隨手便將宣紙拿起,道:“來,給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哎呀,你輕點,輕點!”
看到陸柯就這麼隨意地將宣紙拿起,慌地雷暴雨快要跳起來,趕忙小心翼翼地從陸柯手中接過宣紙。
“美!漂亮!簡直太好了!”
近距離欣賞着陸柯寫下的四行行書,雷暴雨如獲至寶,連連稱讚:“翩若驚鴻,矯若遊龍,氣勢瀟灑不羣,清新俊逸……好,簡直就是珍品啊!”
他雙目放光,簡直恨不得將宣紙抱在懷裏。
就在這時,因爲雷暴雨之前的聲音太大,楊莉也進入書房,好奇問道:“怎麼了,那麼大動靜?”
“老婆,你來得正好!”
雷暴雨見狀忙示意楊莉過來,道:“你快來欣賞一下陸柯老弟的書法,簡直太美了!”
楊莉聞言來到雷暴雨身旁,當她看到紙上的第一句話後,神情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