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你放音樂的時機把握得也太不準確了吧，我這兒都還沒勸說成功呢！”
“不是的，先生。”
也幸虧賈維斯是人工智能，否則此刻一定委屈死了。
“是佩珀小姐打來的電話！”
託尼臉色瞬間變白。
“其實佩珀小姐之前給您總共打過十五個電話，發送了三十六條消息。只不過您當時正在激烈戰鬥中，酌情處理，我就沒有通知您。”
聽着賈維斯的話，託尼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千曉，想起剛纔的話，託尼的老臉一下子就尷尬得紅了起來。
“掛？”
千曉頗有意思地看着託尼。
託尼扭扭捏捏地搖着身子，但就是沒動作，電話始終沒被掛掉。
電話的鈴聲還在一直響着，在這隻有冷風呼嘯的城市的夜晚裏，顯得格外刺耳。
千曉輕輕推了他一把。
“趕快接吧！人家是擔心你，別讓人家等着急了。”
“哦，好，好的，那······你等我一下啊。”
託尼走到了一遍，接通了佩珀的電話。
千曉沒有刻意偷聽，只是隱約之間聽見了幾句諸如“回來”、“電視”、“受傷”之類的單詞。
託尼也很少見的低聲細語的說着話。
千曉笑着搖了搖頭。
“男人喲～”
“女人喲～”
說實話，此刻千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羨慕託尼了。
過了一會兒，託尼打完電話，回來了。
“佩珀催你回去了？”千曉猜出了電話的內容。
託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是的，千曉，真不好意思啊！佩珀剛纔在電話裏哭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我······”
“好啦！我知道的。”
千曉故意做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朝託尼擺了擺手。
“趕緊滾吧！”
“佩珀是個好女人，別讓人家一個人在家裏擔驚受怕的。你直接飛回去吧，我一個人慢慢走回去就行了。”
“那好，你確定沒有問題吧？畢竟你剛剛說你腿骨折了······”
“好囉嗦啊！”
千曉不耐煩地趕他離開，“我沒什麼問題的，快回去吧！去享受自家的金髮職業裝小助理充滿酸臭味的關心吧！”
“切！你想有還沒有呢！”託尼撇了撇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千曉退後了一步，笑着朝託尼揮了揮手。
託尼啓動了推進器，戰甲磕磕絆絆地升了空，搖晃着飛向高空，消失在了深邃的夜色裏。
······
“啊～原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啊！”
託尼走後，千曉仰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感慨了一句。
隨即，千曉轉過身，繼續望向剛纔的方向，望着遍佈在城市裏的破壁殘垣，還有那些隨處燃燒的大火愣神。
橙色的火光映照在千曉黑色的眼瞳中，遮蓋住了那抹黑色之下的深邃。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原地的千曉舉起了手。
“嘭！”
突然，千曉拳頭握緊，猛地砸在了身旁的牆壁上。力道之大，直接把牆壁砸出了蛛網般的裂紋。
“輸了······”
“嘭！”
“輸了······”
“嘭！”
“輸了······”
“嘭！”
千曉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他一邊咬牙切齒地嘟囔着，一邊用力地揮拳砸在身邊的牆壁上。
千曉的力道越來越大，絲毫不顧及已經受傷的身體和手臂。隨着千曉越發用力的動作，牆壁上已經留下了鮮紅的痕跡。
“可惡！”
千曉發出一聲咬牙切齒的嘶吼，全力一腳踹在了身邊的牆壁上。
轟地一聲，高大的牆壁轟然破碎倒塌。煙塵升起，遮蓋住了千曉的表情，但遮蓋不了他臉上隱隱反光的晶瑩。
與託尼想的不同，從一開始，千曉就是抱着勝利的信心來戰鬥的！
千曉仰着頭，他默默地看着夜空中的滿天繁星，心裏很難過。
他想到直面憎惡時，自己雖然衝了上去。但卻只是空有衝上去送死的勇氣，根本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戰勝憎惡的實力。甚至就連最後的絕地反擊都得藉助外物和靠阿朱羅丸的幫忙。
越是想到這些，越是回憶着自己戰鬥時的無力感，千曉的心中就越是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不喜歡這樣。
千曉暗暗地捏緊了拳頭，心底有團火在燃燒着。
“滴！”
就在千曉煩躁的時候，一聲奇異的聲音突然在千曉的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精神波動達到預定數值，條件達成！觸發進階任務！”
千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纔想起來，這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系統的聲音。
有一說一，千曉的這個系統還真是······存在感不強啊！
千曉試探性地出聲，“系統？”
“我在，宿主。”
系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帶一絲波瀾的平淡機械音。
“現在什麼情況？”
“正如本系統所言，系統檢測到宿主的精神波動達到了預定數值，觸發了系統的相關機制，所以爲宿主安排了系統的進階任務！”
千曉有些詫異，“所以，你的意識就是，你還能升級？”
“如果宿主想這麼理解的話，那麼是的，沒有錯，本系統可以進行升級。”
系統的變故讓千曉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情緒。
思索之後，千曉向系統提出了問題。
“那麼，升級之後的你有什麼變化？你剛纔提到過的進階任務又是怎麼回事？”
聽完千曉的提問，系統用沒有波瀾的機械音回答道：
“進階任務爲系統自行制訂，宿主不得干涉！唯一可以向宿主透露的一點是，進階任務類似次元穿越。因爲宿主是有過相關經驗的，所以請不用慌張。”
“完成進階任務之後，系統將會得到進一步的升級完善，不僅可以提升宿主的身體素質和體內的靈能量，還能增添全新的功能。”
“全新的功能？”
聽到系統這句話時，千曉心裏突然來了興趣。
可系統下一秒就給他潑了盆冷水。
“新添功能由系統根據宿主表現，進行綜合評定之後決定，請宿主放棄任何不好的心思！”
聽着系統冷冰冰的話，千曉頓時有點泄氣。
不過總體上，他還是對系統所謂的進階任務充滿了期待。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隨時可以，那麼，宿主，請問你是否開啓進階任務？”
剛纔還覺得備受打擊的千曉此刻又揚起了鬥志，他十分興奮，心中躍躍欲試。
千曉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
“當然！立刻開啓任務！”
“指令已確認！”
系統原本平淡的聲音一下子突然變得威嚴起來。
“進階任務，開啓！”
系統話音落下，千曉眼前閃過一陣刺眼的白光，隨後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