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過後，江筱開了口，直接問了石小清。
這實在是她完全沒有想像到的事情。
石小清看着她，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是上一任的捕獵者二號。”
她本來以爲捕獵者二號這個身份已經卸掉了，哪裏知道還會有這麼一天被人提了起來。也沒有想到江筱身邊竟然有人還知道她的這一個身份。
“什麼叫上一任？”
江筱面無表情。
她本來以爲石小清算是研究所的受害者，就算是以前是懷着壞心思接近六少的，可最後她沒有真正做出傷害他的事情，那就算了。
可捕獵者是什麼？
捕獵者是研究所養出來的爪牙，是幫着研究所抓人害人的。
就像阿萬和毛朋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爲被捕獵者發現並抓到了研究所。這些人中有很多因爲自己被抓被害，搞得家破人亡。
有些捕獵者心狠手辣的，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跟着走，直接用強硬手段擄人，如果被對方的家裏人發現了，可能也會殺人滅口。
能夠做到捕獵者二號，到底替研究所抓了多少人，辦了多少壞事？
如果石小清害了很多人......
江筱看了看阿萬。
阿萬認得出她來，難道說他之前就是被捕獵者二號給抓到了研究所？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看着石小清的眼神應該是怨恨和惱怒的纔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震驚。
石小清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解釋。
女兒好不容易纔願意認下她的，而且這段時間她們其實關係還是淡淡，她在努力地想要捂熱江筱對她的心，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讓她們母女之間再起嫌隙。
江筱沉默着沒有說話。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找到有天賦的人之後並沒有馬上報告研究所，我是給了他們選擇的權利的，”石小清聲音發澀地說道：“如果他們跟我走，那我會給他的家人留下一筆錢，讓他們生活無憂。”
江筱這纔開了口：“那如果他們根本不缺錢呢？你會放過他們？”
石小清苦笑，“小小，那個年代，很多人喫不飽穿不暖，很多人缺錢的，甚至都要活不下去了。那個時候能夠以家中一人，換取一筆錢，很多人都願意。”
阿萬皺了皺眉說道：“這話倒是真的，我們當時進了研究所，也聽說過好些人是自願到那裏去被研究的，不過他們說，一開始以爲只是吃藥打針，訓練，沒有想到還會死，也沒有想到會被派出去做壞事。”
石小清神情微黯。
“我告訴過他們。別的捕獵者是怎麼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
江筱打斷了她，問道：“你帶走了多少人？”
這個問題讓石小清心裏一痛，一個和十個似乎並沒有太大區別，因爲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