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埋在這裏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所以她空有這種猜測,卻也是不敢輕易嘗試。
現在似乎真的就只能等着孟昔年和丁海景他們挖穿地面來救他們了。
劉國英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磚,但倒也是看到了周圍還埋着的同樣的磚。
“咦,這裏面還有很多這種磚啊,這磚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圖案?”
他想要拿着手電筒去看清楚,江筱竄了過去,搶過了手電筒,“我說老頭,咱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在這裏多久呢,你確定真的要在這個時候浪費電池研究這些東西?我還想等着帶的點心喫完了,可以有點光亮可以找喫的呢,你要是把電池用完了,我們到時候餓肚子怎麼辦?就不能等到有出口以後有機會再研究嗎?”
劉國英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好吧,這一次你說得對,我聽你的,以後再研究吧。”
他嘆了口氣,在江筱給他特意砌的一片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正好是可以往牆上一靠。
“不過,你說這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那些磚呢?這底下也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啊。我原來還以爲這裏會是一座墓呢。”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啊。”
“那你說是什麼?”劉國英瞪了她一眼,然後才發現江筱已經把手電筒關掉了,她也就在旁邊坐了下來,悉悉蟀蟀地又遞過來一塊什麼糕。
劉國英接了下來,一邊忍不住說道:“省着點喫,你剛纔自己不是說了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等到肚子實在餓得不行的時候再喫吧。”
“喫吧,我這裏的東西估計還能再撐三天,你身上有傷,多喫點比較容易好。”
“胡說,喫得多跟傷好得快不快有什麼關係?”
江筱想說,那當然有關係了,我這些點心您以爲是一般的點心嗎?
要是喫的那些都是一般的點心,您哪來的精神和體力,剛纔在那裏翻找半天呢?
不過她沒有跟他吵這些,就是勸着他喫。
“我覺得他們三天之內應該能救我們出去了。不管怎麼樣,先喫吧,不然到時候怕在這裏面沒有體力和精神。”
劉國英其實也是聽她的話的,她說他就吃了。
喫着喫着,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倒是頗爲感慨地說道:“咱們爺倆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出去以後講給你師母聽,讓她長長見識。”
噗。
江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還能算是長見識?我覺得師母會哭。”
兩人喫着東西聊着天,說着說着,劉國英就突然說了起來,“其實,小小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以前就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跟你認識了很久一樣。”
“我們本來就認識很久了。”
“感覺比真正的時間要久很多。”
江筱心頭一跳。
她知道劉國英說的是什麼,就是說有一點兒前世的感覺吧。
可能丁海景他們偶爾也會有這麼一種感覺吧,似乎他們已經認識了很漫長的時光一樣。
現在她突然想着,那麼,登爺那些人,會不會也是前世其實是跟她有那麼一點兒關連的?只不過以前她不知道,隱藏在背後,是她還沒有真正接觸到的人。
那如果前世那一天她沒有死,最後是不是也會跟登爺這些人碰面?
最後也不知道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老師,我覺得可能前輩子我就總是氣你。”江筱說了這麼一句。
劉國英倒是從那種感覺中出來了,聽到她這句話,他就哼了一聲,“豈止?你現在不是一直就在氣我呢?”
江筱又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孟昔年正走過了陰暗狹窄,長長的山中夾道。
有些地方要很困難地擠過去纔可以,要是長得胖應該過不去。走了這麼長時間,離山洞口已經很遠了,走在這樣不見天日又狹窄的夾道中,會有一種窒息幽閉恐懼感。
那兩個隊員其實心裏已經開始顫抖和退縮了。
要是他們自己過來,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打退堂鼓,往回走了。誰知道再往前走有什麼?
萬一被困,那他們就等於要被活埋在這裏面,想想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有孟昔年在前面走着,他們也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樣,就只是一路跟着他。
在這裏面他們也不敢隨便說話。
前面突然就豁然開朗了一些,其實也不是很大的空間,但是跟他們一路走過來的路相比,這個地段已經空闊很多了。
兩個隊員一下子鬆了口氣,一直繃着的身體也放鬆了一點,這一放鬆就覺得實在是太累了。
“孟盟官,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吧?”
這樣的路程走了這麼久,也實在是累了。
孟昔年自己又往前走了一點,然後站住了,“也只能休息,因爲,前面沒路了。”
“什麼?沒路了?”
兩人都是一驚。
不會吧,難道他們走了這麼長的路,就是走到了一條死路?結果也沒有找到江筱和劉國英?
那他們豈不是白走了這一趟?
現在他們要再往回走就等於是爬坡路了,之前下來的時候一路是下行。
一想到這一點,兩個隊員瞬間就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氣。
“那真的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我們可能走不回去了。”
孟昔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休息,我再看看。”
“孟盟官小心點。”
兩個隊員實在是堅持不了,就在地上坐了下來。
孟昔年自己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片亂石,還有黑色的土。
他打着手電筒,照着那一片,覺得那些石頭還閃着碎微幽光,像是什麼礦石一樣。
他試探着敲了敲,然後就準備貼耳過去傾聽。
但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土中似乎有什麼一塊塊平整的東西。
孟昔年的手電筒立即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