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言不再問別的,轉身跟着袁媛一起離開了。
衆人:“……”
“厲太太這是不想面對現實了吧?”
“不然呢?聽都聽到了,難道還要再親眼去看一眼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讓厲太太的臉往哪兒擱啊。”
“厲太太也真是不容易啊。”
“小門小戶出來的,能嫁給厲總做一段時間的妻子,厲太太也不喫虧了。”
“……”
詠言離開,厲景淮也覺得奇怪,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讓大家都看到房間裏面的畫面。
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詠言如今在不在現場也不重要了,反正她總會從別人耳中聽到事情的詳細情況的。
等到她因爲情傷而情緒低落,他正好可以趁虛而入,他再認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將她娶到手,不是手到擒來?
得到了詠言,再利用詠言和岳家對付厲霆琛,那就更簡單了。
厲景淮越想越得意。
趁着嶽旻軒的注意力正在詠言的身上,他擡腳踹開面前的房門。
“厲總,不要。”
“你放開我。放開我。”
大牀上,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正緊緊糾纏在一起。
女人被男人壓着,看不到臉,只看得到她從禮服裏伸出來的修長的腿。
男人壓着女人,同樣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在急色的索取身下的那個女人。
“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嶽……”
厲景淮衝上前去,一把抓起壓在女人身上的那個男人,滿臉痛心的正準備訓斥。
待看清手中那個男人的臉之後,硬生生將“嶽小姐”三個字從喉嚨裏咽了下去。
看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男人:“怎麼是你?”
牀上的嶽雯雁原本做好了從牀上下去對着詠言哭訴的準備。
待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她同樣臉色驟變:“你……”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厲景淮的祕書,她根本就不認識。
不過現在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不是厲霆琛。
重要的是,她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被今天晚上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全都看到了,她……
情急之下,嶽雯雁抓起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的頭蒙起來。
厲景淮抓着自己的祕書,冷冷看着他,低聲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祕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伸着手開始播他的衣服,一副“你不讓我碰女人那我就碰你”的模樣。
厲景淮臉色一變,猛地將祕書甩到一邊,擡腳踹過去:“廢物。你還想幹什麼?!”
他原本是派他去下藥的,結果……
他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自己被下藥了,真是一個蠢貨。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結果敗在了他的手裏,真是……
厲景淮氣得厲害,擡腳又狠狠將祕書踹了幾腳。
站在門口的幾個賓客看清了男人的臉:“不是厲總。這個人好像是……厲副總的祕書?”
“厲副總的祕書?”
圍觀的人羣裏浮現微妙的情緒:
剛纔厲景淮一心想要上來看看,他們可是都看到了,結果就看到了自己的祕書……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人是厲副總的祕書,那牀上那個女人是誰?”
衆人的視線從祕書身上轉移到了牀上的嶽雯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