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爲什麼會騙我?爲什麼會騙我?都是你,是你讓他騙我的是不是?”
“都是你讓她騙我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詠言,你把厲霆琛還給你。你爲什麼要跟我搶厲霆琛?!你這個賤人。賤人。”
“厲霆琛,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騙我?”
嶽雯雁一邊嘶吼着一邊撲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衣襟。
“我沒有騙你,我沒有,我……”
詠言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待看清周圍的事物,詠言明白過來,她剛纔是在做夢。
剛纔那個夢……
晚上在宴會上的時候,她只覺得嶽雯雁變得讓她徹底不認識了,不想再看到她。
可是剛纔的那個夢……
再回想起晚上在宴會廳裏,嶽雯雁最後對厲霆琛喊出的那句話。
要說她是在撒謊,她是在演戲,好像真的有點兒牽強。
她和霆琛……
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詠言立刻打斷自己的想法。
厲霆琛對她到底有多好她是知道的,別人也是看在眼裏的。
她不能胡思亂想,這麼輕易的就否定了厲霆琛對她的感情。
這樣對厲霆琛不公平。
“怎麼了?”
看到詠言醒了,厲霆琛坐起身來,關切的問。
詠言:“……”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雯雁,她……”
她低垂下眼眸,說出了自己剛纔在夢裏的感覺:“她問了我很多問題,搞得好像是我從她手裏搶了你。”
厲霆琛:“……”
“小傻子。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要搶我,也應該是別人從你手裏搶我,怎麼可能是你從別人手裏搶我?”
“再說,我認識她還是因爲她是你的朋友。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世界上有她這麼一個人,更遑論搶不搶?”
“別想了。時間不早了,快點兒睡吧。”
“嗯。”
詠言靠在厲霆琛的懷裏,很快睡着。厲霆琛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嶽雯雁這件事情,麻煩就麻煩在詠言跟嶽雯雁認識,就算他能強逼着嶽雯雁去打胎,也無法詠言封住她的口。
只要她想,不管什麼時候,她隨時可以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詠言。
自己想要瞞詠言一輩子,幾乎不可能。
那……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與其將來被她發現端倪,不如現在主動告知,還可以將誤會降低到最低。
他和嶽雯雁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只是一場迫不得已的錯誤,他不是真心想要和嶽雯雁在一起的。
如果據實相告,言言說不定能接受。
厲霆琛如此想着。
不過他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詠言一定不會生氣。
想了又想,厲霆琛將姜尋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姜尋站到他面前,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這樣,你去找袁媛,就說……”
話沒說完,他突然蹙起了眉頭,放在桌上的手也顫抖起來。
姜尋原本低着頭,見厲霆琛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忍不住擡起頭來,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之後,頓時大驚:“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