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蔓眼睛裏閃過一絲冷光,鎮定自若的笑出了聲:“好啊!來啊!現在就來啊!”

    她倒是表現的比老人還要主動。

    看着反常的顧蔓蔓,老人愣住了:“你說什麼?”

    “你不是要做嗎?那就來啊!反正我活不長了,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她揚起頭笑了起來。

    老人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

    顧蔓蔓自嘲的笑出聲,“你看不出來嗎?我有艾滋病,我也沒有幾天日子了。本來也不想殘害別人的,現在想想也無所謂,死就死吧。”

    聽着顧蔓蔓的話,老人似乎是遲疑了一會,像是在懷疑她所說的話的真僞性。

    “你在騙我!”

    她毫不在意的聳了聳,“我爲什麼要騙你?我有這麼好的皮囊我爲什麼不好好利用?我用身體換來了無數的合同和公司的利益,最後成了總經理,卻沒有想到,會染上這個病!”

    “染上這個病以後我幾乎是生不如死!如果你想舒服的話,我滿足你!以後死了,我們兩也算有個伴。”

    說完,她的手就輕輕的從老人的臉上摸過,似乎是在歡迎着他一般。

    老人看了顧蔓蔓許久,似乎還是在懷疑她。

    突然,她故作乾嘔的樣子趴在地上,然後又暈倒在地,又爬起來:“我好熱啊……”

    看着顧蔓蔓一系列反常的行爲,老人連忙就鬆開了顧蔓蔓,然後步步後退。

    “你真的有艾滋病?!”

    她坐在地上露出一抹苦笑:“這種事情,能騙人的嗎?”

    老人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咬緊了牙關。

    “你離我遠一點!”

    顧蔓蔓一頓,這才苦笑了起來:“怎麼了?你剛剛不是要和我做的嗎?”

    老人厭惡的看了眼她:“儘管我也想很嚐嚐你的味道,但是,我還沒活夠呢!現在還不想死!”

    她冷呵一聲:“那你會放我離開嗎?”

    老人突然冷笑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小刀:“放你離開?怎麼可能?放你離開,你不就知道了我的的祕密了嗎?到時候你報警抓我,我不就完了嗎?”

    顧蔓蔓後退了幾步,這才堅定的搖了搖頭:“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報警抓你的!這件事情我誰都不說!”

    老人揚起手裏的小刀就刺向她:“女人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

    她一個側身躲開了致命的小刀,面色慘白,他是來真的!

    老人舉起手裏的刀是步步緊逼,刀刀致命。

    顧蔓蔓是步步後退,舉步維艱。

    直到無路可退,她的後背抵在了牆面上,看着空中再次落下的鋒利小刀她不禁抿緊了脣瓣。

    她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老人拿着小刀的手,儘管她兩隻手都用上了,卻還是不斷的輕顫着。

    “你別反抗了,反正你染上了艾滋病,也是沒路可活!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嗎?”

    顧蔓蔓咬緊了牙關,依舊奮力抵抗着:“要死你自己去死!我纔不死!”

    老人一頓,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許多:“那可不行!要怪就怪你倒黴,碰到了我吧!”

    看到鋒利的刀面緩緩在她的臉上落下,她抿緊了脣瓣,依舊誓死撐着他的手。

    鋒利的刀芒在她的臉上閃過,映出了她的不甘。

    她的力氣漸漸耗盡,緊接着的就是鋒利的刀面慢慢落下。

    老人的臉上充滿了瘋狂。

    顧蔓蔓咬緊了下脣瓣,最後只能看着鋒利的小刀慢慢落下。

    她像是已經預料到了她的死期,她慢慢閉上了眼睛,好似最後不願意看到自己鮮血滿地的樣子。

    等了許久,都沒有鋒利的小刀所帶來的刺痛感的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隻手輕鬆的握住了老人的手,使得他拿着鋒利小刀的手是怎麼都落不下來,只能這樣停滯在半空中。

    一回頭,她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黎瑾澤。

    “黎瑾澤!你終於來了!”

    他擡起修長有力的腿,然後一腳將面前的老人踹飛了出去。

    他將她緊緊的抱進了懷裏,握緊的手也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剛剛在鬼屋裏和她走散了,他拼了命的找她,幾乎是將鬼屋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她……

    最後還是發現了這個詭異的地方,纔看到她正在面臨着危險。

    老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不應該能進來的啊!”

    黎瑾澤冷冷的撇了眼老人,眸子裏的光芒刺骨凌然:“你剛剛用哪隻手碰她了?”

    老人自知不是黎瑾澤的對手,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整理衣服,轉身就跑。

    黎瑾澤快步追上,然後一腳將他再次踹翻在地。

    他一腳踩上他的身上,不容許他做反抗:“說,你剛剛用哪隻手碰她了?”

    老人連連搖頭:“我沒有碰她啊!”

    黎瑾澤彎腰把地上掉落的小刀撿了起來,小刀尖銳的部分不斷在老人的臉上劃過……

    “是嗎?可是我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你的味道。”

    老人一頓,感覺到尖銳的刀尖在臉上劃過,他只覺得臉一陣刺痛,卻又不敢大叫。

    不知道怎麼的,他隱約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

    他已經做了不少的壞事了,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誰都不怕的!

    可偏偏在對上黎瑾澤的時候,他還是會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懼意……

    “這是一個意外!你放過我吧!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啊!她說她有艾滋病啊!我哪裏敢動她啊!”

    黎瑾澤舉起了手裏的小刀,像是在把玩一般:“哦?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說她沒有艾滋病的話,你是打算動她的?”

    老人一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帶她去找出口而已!她找不到出口,是她拜託我的啊!”

    他無視了老人的話,似乎是在打量着他的兩隻手:“既然你說不出來是哪隻手碰了她,那就兩隻都不需要了。”

    話音一落,他手裏的小刀已經迅速落下。

    刀面所落的方向,手指斷了三根,血濺當場。

    老人發出一陣慘叫聲,看着已經和身體分離了的三根手指頭,他更是發出了一陣悲慼的聲音。

    黎瑾澤聽到他悽慘的聲音並沒有絲毫的心軟,反而是擡起手裏的小刀坎向了他另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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