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薛揚搖頭如撥浪鼓：“她纔不這麼想呢！她一直都很喜歡咱們家——爸！媽！你們不要誤會啊！瀟瀟她不是嫌棄跟你們住一塊兒不開心！她很喜歡你們很孝順你們的！真的！就是——就是我想出去試試過獨立的日子，沒其他原因！真沒有！真沒有！”
程天源睨了兒子一眼，微笑道：“我們跟瀟瀟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何須你來說這些。”
語罷，他打開衣帽間走進去換衣服。
薛揚看向老媽又是一通解釋，把薛凌說樂了。
“行了行了，我們又不是懷疑什麼。即便你們不主動搬出去，我們也遲早會趕你們出去！”
薛揚半信半疑問：“真的？”
“當然。”薛凌趕蚊子般揮手：“沒結婚的時候，家裏不得不養着你們。都結婚了，還一個個都杵在家裏不出去。我和你爸想要點兒二人世界的空間都沒有！你哥他們明年也要生了，我們幫你們帶，總也得幫他們帶吧？你們早些出去，纔不會累垮我們！麻利快搬吧！”
薛揚嘻嘻嘿嘿笑了，然後晃着“六親不認”的開心步伐回去了。
程天源將門關上，忍不住搖頭笑罵：“這臭小子！”
“又罵他做什麼？”薛凌懶洋洋癱在牀上。
“哎。”薛凌閉上眼睛低笑：“既然要搬，那就隨他們搬唄。反正他們高興就好，咱們順勢給他一個臺階下，大家皆大歡喜嘛！”
程天源調侃：“等一個個都搬出去了，我看你還能不能皆大歡喜！嘴上說得輕鬆，說什麼巴不得他們快些搬出去，不走也要趕出去。心裏呢？一萬個捨不得！”
“拉倒吧。”薛凌好笑睨他一眼，反問：“好意思來調侃我？你不也一樣！少來扮清高！”
程天源湊了上前，幫她捶捶小腿，捏捏肩膀。
“他們讀書那會兒，家裏時不時總覺得太冷清。上了年紀的人，似乎特別喜歡熱鬧，誰都不例外吧。只要不孤僻的人，都是喜歡熱熱鬧鬧的。”
薛凌低笑：“是呀，可我們不能只爲我們想呀。年輕人該有自己的一些空間，該有他們自己的小世界。能跟我們擠這麼多年，已經頗不容易。這些年真的是委屈瀟瀟了。”
“隨他們吧。”程天源也看得開：“反正馨園大門開着，不管哪個都一樣，愛來就來，愛走便走。我們老人家就守在這裏，隨他們來去。”
“是滴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