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西緝事廠

    幾乎是呼吸之間,跟隨太監前來的那些侍衛已經死傷大半。

    而此時,剛剛逃至門口的太監,看着那一句熟悉的身體,他在思考這具身體到底是誰的?

    又過了兩個呼吸,地面之上出現了一朵紅色的葵花,這一朵葵花嬌豔欲血。

    很快葵花消失了,地面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那些屍體與血液,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着如此輕描淡寫的雨化田,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侍衛,早已經瑟瑟發抖。

    “怎麼可能?你是彼岸……”

    話還沒說完,雨化田劍芒一閃這名侍衛直接炸裂開來。

    雨化田看了一眼周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動作不是太大,沒有將這裏的環境污染。

    “臣不辱皇命,已經將這些垃圾清理乾淨!”雨化田重新回到了乾清宮,對着屏風內安慰着玲瓏的皇帝朱無炎回命道!

    “很好!”朱無炎那平淡無波的聲音,從屏風之內傳了出來。

    雨化田得到朱無炎的誇獎很開心,因爲這是一種信任,自從今天忽然知道了血衣侯等人的存在。

    雨化田的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慌張,對於實力深不可測的血衣侯,雨化田充滿了忌憚。

    因爲作爲工具,如果工具不再好用了,那麼他迎來的將會是被主人拋棄的命運。

    雨化田不想做那一個被拋棄的工具,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以及無垠的羈絆。

    這個羈絆來自前世的執念,就是西廠!

    “雨化田!”朱無炎語氣輕柔的喊了一聲。

    “臣在!”雨化田急忙應和。

    “這宮中近來很是不太平,疏漏實在太多,人員又是太雜,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還有,有些人的爪子實在太長了,該剁的還是要把它們剁乾淨!”

    “記住了,你是朕的人,如果有人阻攔的話,就連阻攔的人腦袋一起給砍了吧?”

    朱無炎用最平淡的話,說出了最狠的詞語,這簡單的幾句話,可能讓紫禁城血流成河。

    “嗯,去做吧!記住了,不要把地弄髒了!”

    聽着朱無炎那平淡的語調,雨化田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即叩首領命。

    “臣遵旨!”

    “臣定不負皇爺所託!”

    “嗯,去吧!”

    “諾!”

    雨化田起身,恭敬地退出了乾清宮。

    “見過皇爺!”這時候一個身影從陰暗中走出來,這個人正是潮女妖。

    原來錦衣衛一切事情妥當以後,潮女妖便前來複命。

    “做的很好,既然你們已經全面的接管了錦衣衛,那麼接下來朕就把這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們!”

    朱無炎說着將一塊黃布丟給了潮女妖,這塊布之上不是其他什麼,正是今日徐階逼迫自己加封的名單。

    既然你們想要升官,那麼朕賜給你們這個棺吧!

    “諾!”潮女妖拿着那一份名單,再次消失在陰暗之中。

    而此時,皇宮冷宮的角落不起眼處多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牌子。

    “西緝事廠!”

    這一塊牌子,蘊含了雨化田的武道真意。

    第一眼望去,會讓你不自覺的陷入雨化田的精神世界。

    如果是修爲淺薄一些的,估計會立刻走火入魔,爆血而亡!

    這一塊牌子立好以後,雨化田也沒有多做停歇。

    宮外的事情自己做不了,那麼宮內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辦的漂亮。

    “馬進良,現在西廠已經建立了,那麼接下來我們也該活動活動了!”雨化田對着站在自己下手的馬進良等人說道。

    “督主放心,小的們心裏有數!”馬進良依然帶着他的修羅夜叉面具。

    就是因爲這一句話,整個皇宮大類陷入了腥風血雨之中。

    就算是先帝的貴妃,也不能倖免。

    這一日,宮內的喪鐘不停的敲響,弄的百姓們都以爲新帝又駕崩了。

    經過一夜的疏理,皇宮大內變得親近了許多。

    原本被世家大族,宗門勢力完全滲透的皇宮,變得清淨了許多。

    而西廠的詔獄之中,一隊隊的番子將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太監宮女拉到了一邊。

    其中不乏貴妃裝飾的女子,此時她們頭上的鳳冠霞帔,早已變得不能保護她們。

    “秋霞姑娘,你是太皇太后,身邊的紅人,所以有些事情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問!”譚魯子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的不像樣子的宮女問道。

    那個叫做秋霞的女子,早已血肉模糊,微微的睜開眼睛然後嘴脣動了動,吐出了一句話:

    “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怎麼說?”

    譚魯子一時間很尷尬,他看向自己的副手然後問道:“我剛纔什麼都沒問?”

    副手點了點頭,剛纔自己也就只顧着揮鞭子了,至於問問題,這種事情一直都是有專門的人詢問的。

    “好吧!就等你這頓打白捱了,那秋霞姑娘,你是不是應該說出太皇太后的祕密?”

    譚魯子看向秋霞,對於自己的錯誤,還是勇於承認的,可是再看向秋霞的時候,發現她的目光變得渙散。

    這一刻,彷彿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離了,呼吸變得緩慢,譚魯子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死了。

    “二檔頭,這個小宮女死了!”副手取出專業的輕羽放在了她的鼻間,發現羽毛並沒有飄起來。

    “死了嗎?那我真的只能和你說一聲抱歉了!”譚魯子從懷中取出了繡帕,微微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水。

    “既然死了,那就再補上一刀,嗯,就說她想逃跑,然後被追擊而死!”譚魯子對着身邊的下手吩咐道。

    要知道,只要進了西廠的詔獄,活人也要幫你退了三層皮。

    “那麼下一個!”譚魯子微笑對着站在門口的番子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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