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大家都沒有多少胃口。

    下午厲閻霆父子去了趟驍家,留下三個女人在別墅裏。

    短暫的午睡後盛晚寧又換了套衣衫,這回是走的輕熟路線,鎏金魚尾裙配大紅色皮外套,每一處都是根據她的身材獨家定製,襯得她細腰盈盈可握。

    她越過別墅花園,遠遠看見伊藤美雪在盪鞦韆。

    看到那架鞦韆,盛晚寧莫名就想到了厲雪凝和她的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

    那個姑姑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怎麼樣?

    伊藤美雪注意到盛晚寧,尤其是見她又換了身貴靡大氣的服飾,嫉妒得發狂。

    一天下來已經換三套了,盛晚寧這是在炫耀她現在的富太太生活嗎?

    伊藤美雪想起那天機場的事,莫名又感到害怕,遂從鞦韆下來,急欲離開。

    盛晚寧不緊不慢地追上,“伊藤小姐,我又不是毒蛇猛獸,怎麼看到我就走?”

    “盛晚寧,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少在這裏裝。”

    “噢,你倒是記得。”

    盛晚寧拽着她細細的胳膊,將她推回鞦韆架上,手掌分別搭在伊藤美雪的兩側,將女人牢牢鎖在兩臂之間,目光垂落,滿是威懾意味。

    “既然都記得,那誰給你的膽,敢來糾纏我的男人?嗯?”

    伊藤美雪被她威逼的氣勢震得頭皮發麻,嘴裏打顫:“我……我不是糾纏,我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娃娃親是吧?你做了他二十年的未婚妻,他都沒娶你,現在他結婚了,你還在那拿娃娃親說事,這不是糾纏是什麼?”

    “你們的婚姻是不被認可的!”

    “認不認可,你說了算?”

    “我……我跟他的婚約沒有解除,你們的婚事就算不得數。”

    盛晚寧目光一凜,鬆開鞦韆架,揉了揉僵硬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問:“要怎麼樣才肯主動解除婚約,說說看?”

    “我不會解除!”伊藤美雪站起,補充了一句:“算命大師說過,只有我們伊藤家族的千金才配得上那個如星光璀璨的男人!我們的婚姻將給兩個家族都帶來鼎盛與輝煌!”

    盛晚寧神色微愣。

    算命?

    在這個科技橫飛的年代,突然冒出這麼玄學的東西,簡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那伊藤小姐有沒有去找那個算命大師算過,還要多少年我老公纔會娶你這個未婚妻進門?”

    伊藤美雪:“……”

    盛晚寧藏起笑意,神色恢復平和,“好了,伊藤小姐繼續賞花蕩鞦韆吧。”

    她轉身拍了拍伊藤美雪的肩膀,繞有深意道:“看着點腳下,小心路走窄了。”

    說完款款離去。

    伊藤美雪望着她囂張的背影,緊咬着脣,“盛晚寧,你別得意,等到了晚上……”

    忽然腳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她垂眸一看,瞳仁大張,“啊!!蛇!!”

    不是一條,是十多條。

    鞦韆架上,鞦韆下,密密麻麻的黑蛇蠕動着,瘮人至極,一條一條將伊藤美雪包圍起來,紛紛仰脖子吐蛇信子。

    “救命—啊——!”

    “雅蠛蝶——!”

    ……

    正在午睡中的周錦繡被這撕心裂肺的哭喊吵醒,仔細一聽,怎麼像是美雪的聲音?

    她慌忙下牀,拄着柺杖出門,攔住女傭問:“伊藤小姐呢?她沒事吧?”

    女傭方纔也聽到呼救的聲音,但僅僅兩三秒,這個聲音就消失了。她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瀾峯別墅何時出過事?

    可能有人在看手機,聲音外放得大吧。

    “老夫人,伊藤小姐應該在房間,我帶您去找。”

    女傭將周錦繡扶到伊藤美雪的房間,裏面自然空無一人。

    周錦繡這回更慌了。

    不在房間,那剛纔的呼救聲極大可能……!

    “速去找!”周錦繡厲聲令道。

    女傭也慌了,迅速稟報管家,管家出動保鏢,把整個瀾峯別墅方圓三公里搜了個遍,最後在花園後的鞦韆架找到了伊藤美雪。

    然而……

    此時的伊藤美雪姿態難看,全身被鬼纏蛇纏住,衣衫不整,尤其是裙底,數十條蛇尾纏在她的腿上……

    伊藤美雪雙目迷離,嘴裏吐出靡靡之音。

    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聞訊趕來的周錦繡嚇得後脊一涼,如果她沒看錯,這些是厲家專門豢養的鬼纏蛇!

    鬼纏蛇以spring藥爲食,被咬中的女人雖不會至死,卻如同中了藥那般,腦子裏只剩下那擋子事。

    “快把蛇驅走!”

    周錦繡下令,劉管家自告奮勇地上前,將那些蛇一條條從伊藤美雪身上扒開。

    最後那條蛇尾還帶着一絲處女血。

    在場無不觸目驚心。

    伊藤美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身下那份令她舒適的感覺突然消失了,不滿地抱着劉松一通亂吻,最後被劉松抱回房間。

    “今天的事,必須給我查清楚!”周錦繡在客廳,對着一衆保鏢、傭人怒斥。

    竟然如此惡毒地對待她最心愛的美雪。

    而且伊藤家的女人視貞潔如命。

    要是美雪醒來知道自己委身於蛇,真怕她會羞憤自盡。

    “出什麼事了?”盛晚寧恰好從外面回來,手裏抱了個花瓶,一臉茫然的樣子。

    周錦繡冷着臉看向她,若說整個別墅,除了盛晚寧,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幹出這等缺德事。

    “你剛纔去哪了?”周錦繡語氣很重,重的好像她纔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一樣。

    盛晚寧放下花瓶,不緊不慢道:“我嫌這花瓶中看不中用,想扔掉。但想想養了這麼多年,丟了可惜,便又抱回來了。”

    “你還有心思搗弄花瓶?美雪是在你的地方出了事,盛晚寧,你難辭其咎!”

    “出事?出什麼事?”

    周錦繡難以啓齒,轉向劉松,“你來說!”

    劉松上前,邊摸着額頭的汗邊道:“太太,樓頂那些鬼纏蛇不知怎麼地跑出來了,還……纏着伊藤小姐,現在伊藤小姐昏迷不醒。”

    “嗯,瞭解了。”盛晚寧點了點頭,毫不猶豫令道:“竟敢冒犯我們的貴客,把蛇都抓進籠子裏,一把火燒了!”

    “就這樣?”周錦繡一臉不可思議。

    說來說去,就處置幾十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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