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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姚真真說了自己想請小英爸爸教教球球海獅、蝶結萌虻它們替身的學習祕訣後,小英爸爸愣了一下,但很快笑着說道:“沒問題,正好離夜市還有好幾個小時。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吸盤魔偶來教它們學習替身吧。”

    “替身的學習關鍵在於能量的控制和一心多用的能力,看似和影子分*身這個技能差別不大,實際上有着本質的區別。”

    “替身除了由能量構成,從各個方面來說其實和本體都沒什麼兩樣了。本體能做的,它都能做,這種程度的替身才能算是比較合格的。”小英爸爸解釋道。

    那豈不是到了後期,球球海獅可以一次分出好幾個替身。多個替身和本體能同時釋放不同的技能,既可以擋傷也可以增加輸出,一隻精靈就相當於好幾只。

    想想看。在賽場上,對手放出一隻精靈,球球海獅一下子分出五六個分*身,每個還能自主釋放技能,想想就讓對手絕望。

    你們,被我一個包圍了!

    姚真真想着,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不要着急。我們先從一個替身慢慢來,吸盤魔偶當初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從勉強學會到現在的運用自如。”小英爸爸開始從旁指導球球海獅它們替身的學習要領了。姚真真詢問過小英爸爸,得到允許之後,在一旁拿出筆記本跟着記錄學習。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了。到了晚飯的時候,球球海獅終於成功地分出了一個替身。

    雖然還不能釋放技能,只能起到迷惑和擋傷的作用,但是已經算是很大的收穫了。小英爸爸連連誇球球海獅聰明。而蝶結萌虻那邊的學習則是還差上一點。

    至於拉魯拉絲,它之前就會基礎的替身技能,在此基礎上很容易就學會了這種完全版的替身。

    人比人,氣死人啊這是。姚真真在心裏有些同情蝶結萌虻它們。有這樣一位天才同學作對比,蝶結萌虻和球球海獅想必壓力一定很大。

    傍晚,姚真真被熱情的一家人留下來喫晚飯。聽說姚真真想去老街玩,小英媽媽還讓小英帶着姚真真一起去逛老街夜市。小英興高采烈地答應了,飯桌上一直在向姚真真推薦各種夜市美食。

    早早地喫過晚飯,小英爸爸帶着吸盤魔偶,抱着一些表演用具,準備去夜市出攤。

    姚真真和小英也幫忙搬了點不太重的東西,一行人向一條街之隔的老街走去。

    放下東西,姚真真還打算幫小英爸爸把攤子佈置好。但小英已經一把拉起了她,歡快地催促道:“走了走了,大部分攤位都出來了,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兩個女孩子,一人手裏拿着幾串丸子邊喫邊走。周圍的人不知在什麼時候漸漸多了起來,原來是天色漸黑,來老街遊玩的人都在這個點出來了。

    “咦,怎麼好多人都戴了面具?”小英看着周圍的人羣中有不少人都戴了各式各樣的面具,有些奇怪地說到,“難道是什麼新辦的活動?”

    “看那邊。”姚真真指了指街頭。街頭處正站着一個顯眼的套頭玩偶熊人,正在向周圍的行人分發面具。

    “好有意思,我們也去領一個吧!”小英眼睛一亮,拉着姚真真走到那個穿着套頭玩偶熊裝的工作人員面前。

    等姚真真她們走近了。那位棕色玩具熊人先遞給了姚真真一個面具,隨後看了一眼小英,在腳邊箱子裏的一打面具裏翻了翻,最後找出一個暗金色狐狸的面具遞給了小英。

    “這是附近哪家商場開業搞活動了嗎?還是什麼店的宣傳活動?”小英有些好奇地向玩具熊人問道。

    玩具熊人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小英以爲對方是悶在套頭玩偶裝裏面不方便說話,有些詫異,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兩人把面具都戴在了臉上。姚真真的是一個粉色兔子,小英的卻是一個明顯更加精緻的金色狐狸面具。小英看着有些喜歡姚真真的粉色兔子,“爲什麼你的是這麼可愛的兔子面具,我的就是個怪怪的狐狸面具?”

    姚真真看了一眼那個面具。暗金色的底色的確暗沉沉的,加上狐狸鏤空的嘴部彎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的確看起來有點詭異,不像是女孩子會喜歡的圖案。也不知道爲什麼玩偶人會專門給小英挑了一個這樣的面具。

    “你不喜歡的話我們換好了,正好我喜歡你手上的狐狸面具。”姚真真看出小英更喜歡兔子面具,體貼地提出交換。

    “真真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面具啊?看着太嚇人了。”小英吐了吐舌頭,和姚真真交換了面具,兩人分別戴上了兔子和狐狸面具。

    又過了十幾分鍾,街上的人流更多了起來。每個轉角都有玩偶人在派發面具,不少拿到面具的年輕人都戴了起來。人羣中分戴着各種各樣的面具,看着非常有趣。

    姚真真帶着拉魯拉絲它們又轉了一會兒,卻發現小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人羣中和她走散了。姚真真想了想,收起了球球海獅和蝶結萌虻,準備回到小英爸爸的攤子前面等她。

    正好也玩累了,她轉身開始往回走。

    人羣中。突然,姚真真的前方落下了一片陰影。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一道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了起來,“終於……找到你了。”

    “小英?”姚真真還以爲是走散了的小英找到了她。

    一擡頭,卻發現眼前的是個身姿頎長的長髮青年,他額前的碎髮下是一雙有些嫵媚的狹長眼眸。此時他正緊盯着姚真真戴着面具的臉,神色不明的臉上嘴角緩緩勾起,“呀嘞呀嘞,看看我找到了什麼?一隻見不得人的小蟲子。”

    拉魯拉絲飛到了姚真真身前,警惕地看着青年,身上浮起了一層淡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姚真真有些莫名其妙,她皺了皺眉,想把青年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揮下去,“鬆手,你手勁太大了。”

    青年看了眼拉魯拉絲,嘴角彎了彎,卻沒有鬆手,“沒想到居然是個女人,不過你恐怕得先和我們走一趟了。”

    姚真真聽出話裏有話,察覺出自己可能被捲入了什麼麻煩的事件裏了。她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羣已經被清場了。一些穿着制服的人,身邊還帶着幾隻卡蒂狗,悄無聲息地把她包圍了起來。

    姚真真制止了拉魯拉絲想要攻擊青年的動作,吸了口氣,摘下了面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個前天才來到這裏的訓練家。”

    她想了想,“如果你是因爲面具才認錯人的話,這個面具是街頭一個戴着玩偶熊頭套的人給我的。你可以看看,街上很多人都戴了面具。”

    那青年注視着她的眼睛好幾秒,打量了一下姚真真全身,突然鬆手站直了身,“走了。”

    “身形不一樣,又被他跑了。”

    青年後面跟着的幾個制服男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制服男留了下來,客氣地請姚真真先去旁邊的警察局坐一坐,等覈查好身份就放她離開。

    “給,沒問題了。”一位女警察把姚真真的訓練家執照遞了過來,溫和地笑了笑。

    那名制服男早在姚真真的身份驗證通過了之後,就道歉離開了。

    是警方在追查逃犯?可那羣制服男看着也不像警察,但又和官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然也不會帶她來警察局覈驗身份了。

    姚真真尋思着自己今天是不是水逆,不然也不會捲入這一看就很水深的麻煩事裏。

    “姐姐,我可以借一下手機,給我朋友打過電話嗎?我們倆出來玩走散了,我又被帶到了這裏,想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姚真真摸了摸口袋,這纔想起手機洛託姆呆在了賓館沒跟過來,另一部手機也忘在了賓館裏,於是向女警小姐姐開口藉手機。

    女警很好說話地遞過一部手機。姚真真先是打給了小英,說是自己迷路了之後就乾脆回旅館了,讓她最好現在就早點回去休息,謝謝小英今天晚上帶自己逛夜市。

    小英答應了之後,姚真真又打給了手機洛託姆。說了一下今晚的情況,叮囑它在賓館自己注意一下安全,馬上她就回去。

    姚真真辦完了一切,把手機還給了女警道了謝。

    她走在回賓館的路上,回想着今晚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開始她以爲那些玩偶人是哪家店裏僱來吸客的人,發麪具也是爲了引客。可是細想又並非那麼簡單,那些人並沒有派發傳單一類的東西。要知道,就算是路邊經常有送扇子什麼的小禮品的活動,也常常是把廣告印在扇子上。可面具上毫無廣告。那麼花錢買面具、僱人發麪具的人圖什麼呢?現在一回想明顯說不通。

    而且爲什麼偏偏是面具這種東西……姚真真邊走邊琢磨,開始腦洞大開。

    聯想到今早入城時的嚴格身份檢查,姚真真若有所思。

    難道是爲了把面具散發到人羣中,方便被追捕的人混在其中逃走?他們這些普通人就是用來擾亂視線的干擾?

    姚真真越想越覺得說得通,更覺得之前那個玩偶熊特地找了個特殊的面具給小英是不懷好意。小英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的了,難不成那個玩偶熊人是故意把這個面具給了小英來混淆視線?

    這麼說來,至少給她面具的那一個玩偶熊,也許並不是毫不知情的被僱傭過來的普通人,說不定就是逃犯同夥!

    姚真真驚了。這已經是她來這個世界以來,第二次近距離接觸犯案的人了。這個世界的社會環境有那麼不安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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