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小真~”李玄俊一口答應了下來。
……
翌日。
平時不對外開放的聯大,在校慶的第一日就擠滿了來校參觀的校外人士們。
校園的路徑兩旁闢出了許多活動攤位,不少挽着家長的學生們興致勃勃地在攤位前逗留。
“第二個問題,嘟嘟利爲什麼會長三個頭?”神奇寶貝謎語社的男生抽出了一張卡片,笑眯眯地問着面前的少年少女。
“唔……”李玄俊露出了絞盡腦汁的苦惱神情,“因爲它喜歡單數?”
站在他旁邊的姚真真眨了眨眼睛,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謎語社的男生拼命暗示,“可單數那麼多,爲什麼是三個呢?”
“爲什麼是三個……”李玄俊抓了把頭髮,眼裏有些茫然。
看着李玄俊苦思冥想的樣子,姚真真有些好笑。正準備替他回答了的時候,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懶懶的聲音,“李玄俊,如果你平時有認真聽課,就該知道答案是‘長兩個頭的話就會爲究竟聽哪個頭的意見而煩惱’。”
“原來是這樣!”還沉浸在思考中的李玄俊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果然很有難度呢……”說着,他還沒察覺到什麼不對。
然而,下一秒轉過身時,李玄俊驀地瞪大了眼睛。
“娘娘腔死變態?!”
隨着李玄俊的話音落下,幾人的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站在他們後面的越流川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一旁悶笑的姚真真,轉向一臉“我完蛋了”的表情的李玄俊。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當着那個小心眼的傢伙的面說了出來,李玄俊冷汗着尬笑道,“哈哈小川子你聽錯了啦……我說的是‘你怎麼這麼厲害’……”
“哦?”越流川聽見他的話,神情不變,“聽說你最近剛從祕境出來,就挑戰了好幾家道場,不如由我陪你來場對戰……”
越流川的話還沒說完,李玄俊就笑容勉強地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啦……”
挑戰實力相當的對手是一回事,不代表他想被虐啊!越流川那傢伙下手從來沒輕過,他可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小真我就先走了啊……”李玄俊給姚真真遞了個眼神,隨後一臉肚痛地遁走了。
李玄俊走後,攤子前頓時只剩下了姚真真和越流川兩人。
“嗯?‘娘娘腔、死變態’?”姚真真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地逗着越流川道。
沒想到李玄俊之前說的打不過的人就是越流川,不過這個綽號從某個角度上說,還真是意外地貼切。姚真真看着越流川有些女氣的昳麗臉龐想道。
“那個……”
越流川挑了挑眉,還沒開口說話,攤子後的謎語社男生就坐不住了。
幾人擋在攤子前說話,後面的人也不能上來。因此即使越流川看上去有點像某位傳聞中的學長,男生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你們還玩嗎?”
姚真真看了眼時間,校慶表演快要開始了,看完表演再來也不遲。
“不了。”姚真真不知道男生爲什麼看上去有些緊張,但還是好聲回答道,順便體貼地把某個堵在攤前的傢伙也給一起拉走了。
……
“好巧,沒想到你也會參加校慶活動。”兩人走在路上,姚真真說道。
“不巧。”越流川看了眼姚真真拉着他的手,挑了挑眉,還是跟着她走了,“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姚真真奇道。
“之前那個盒子的事情查到了,寄件人身份是僞造的,寄件地址在威海市。”
“威海?”姚真真皺了皺眉。這個地址有些微妙,讓她瞬間有了一些猜想。先前的事情果然不簡單。
“我會繼續查下去的,你要小心。對方藏得很深,接下來一定還有行動。”越流川難得嚴肅地說道。
“我會注意的。不過你把我朋友都給嚇走了,是不是該對此負責?我們本來說好要一起去看校慶表演的,都請同學幫忙留過座位了。”姚真真看着越流川,譴責地說道。
“你和李玄俊很熟?”越流川看了她一眼,突然說道。
“當然,比你認識得要早。”姚真真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沒好氣地說道,“就捧個場,坐到我們班表演結束。你到底來不來?”
……
學校禮堂。
“姚真真同學,這裏!”
看見姚真真進來,眼尖的吳琳琳立刻招呼着她坐下。
“好帥!那是你男朋友嗎?”她瞅見姚真真身後的越流川,臉上頓時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不是,那是被我拉來的免費觀衆。”姚真真聳了聳肩說道。
越流川在旁邊聽了,沒有出聲,似笑非笑地看了姚真真一眼。
吳琳琳半信半疑,總感覺這個相貌出衆的青年她好像在哪見過。不過眼下表演開始了,她的注意力也就被吸引了過去。
……
第一場是藝術學院的舞蹈表演。
“迷脣娃!極光幕!”
一名穿着舞蹈服的女生在完成了一組舞蹈動作後,對着腳邊一同旋轉的迷脣娃說道。
有着金色的頭髮、粉色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和厚厚的雙脣的迷脣娃,如同可愛的金髮娃娃一般,聽見女生的指令後,單手對着觀衆席拋出了個甜甜的飛吻。
底下觀衆們瞬間被萌化了,不少女性觀衆都發出了“好可愛”的呼聲。
下一秒,迷脣娃高舉小手,舞臺上方頓時出現了一片霧紗般絢爛的七彩虹景,籠罩在整片舞臺上空,散發着奪目的光芒,襯得整個舞臺猶如仙境一般,寶光璀璨。
“謝謝!”女生在極光幕的背景下,做完了最後的舞蹈動作,翩然謝幕。
臺下掌聲熱烈。報幕的同學上來介紹了下一個節目,姚真真頓時精神一振,叮囑越流川,“來了,是我們班的表演,記得鼓掌。”
班上的男生合力將一塊巨大的白色畫布搬上了臺後,何佳慧帶着三隻圖圖犬上場了。三隻圖圖犬的尾尖有着紅黃藍三色的不同顏料,一上場就一同奔向了畫布,默契地圍着畫布各自作畫了起來。
幾隻圖圖犬的速度很快,抓着自己尾巴刷刷地開始塗色,白色的畫布上很快就出現了大團的彩色顏料。
“那是什麼圖案?怎麼看上去就像是隨意塗鴉呢?”幾分鐘後,已經有觀衆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了。
何佳慧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幾隻圖圖犬作畫結束。她自己則是挑了隻比較粗的畫筆,蘸了色,在宛如打翻了顏料瓶的畫布上動起筆來。
很快,在何佳慧的動作下,原本一些坐不住了的觀衆都安靜了下來,喫驚地看着畫布上雜亂的顏料被勾勒填補着,漸漸有了形狀。
當何佳慧最終停筆時,一幅壯麗的星雲碰撞圖出現在了舞臺中央。
觀衆席上陡然安靜了一剎那,隨後爆發出了雷動般的掌聲。
一些攝像機也對準了畫布連拍了起來。
一名攝影師不禁暗自感嘆。不愧是聯大,就連校慶表演的水準都比其他學校高。
……
三個小時後,校慶表演結束。
姚真真本以爲越流川會不耐煩等這麼長時間,但沒想到他安靜地看完了表演,沒有一點勉強的神情。
“不錯不錯,都可以去當專業觀衆了。”姚真真滿意地誇獎道。
聞言,越流川瞥了某人一眼,“笨蛋。”
“???”姚真真挑眉,“越流川,我誇你你卻罵我?!”
這時,禮堂開始散場。坐在旁邊的吳琳琳看着兩人走了出去,突然想了起來。
越流川,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人也彷彿在哪見過。
姚真真旁邊那人,該不會真的就是大三的那位學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