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娜那邊,卻已是快言快語地給姚真真做完了賽前動員,祕書小姐很快前來交接。
在姚真真頭腦還有些發懵時,終端就已經收到了祕書發來的選手視頻。整個人抱着厚厚一份資料,站在了行館大門外。
……
等姚真真回到飯店客居層,正好碰上從訓練場回來的徐天允一行人。
“真真,今天去喬家拜訪,玩得怎麼樣?”陳遙香輕聲打了個招呼。她肩膀上站着的花舞鳥尾羽高翹,一雙眼皮半開的小圓眼,滴溜溜地瞅着姚真真。
“挺有趣的。觀光了一圈,參觀了飼育地、研究所和精靈護士學校……見到了粉紅蛋一家。”
徐天允在一旁刷開了休息室的門,一行人涌入房間。姚真真在中間的沙發上坐下,邊說邊掏出了她和喬小姐們晚飯後一同合影的留念照片。
“哇!”
照片剛一拿出,李玄俊就探着腦袋湊了過來。看着照片上站成四排,對鏡微笑的一衆喬小姐們,哇塞一聲,他睜圓了眼睛,“真真,你的親戚們真的都長得好像啊!”
“當然,這可是有着‘最強基因’的喬家。”宋淳擡了擡眼鏡,一本正經地調侃道。
“對哦~這麼看,果然是超強的基因呢!”李玄俊一拍手,恍然大悟。
眼前這兩人一個敢說,一個真的敢信,姚真真頓時暴汗。
……
而其他幾人被李玄俊喚起了興趣,也都朝姚真真的手上看了過來。
“她們是雙胞胎?”
徐天允看向照片。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的姚真真,一左一右被兩個面容相同的少女挽住了手臂。左邊的長髮女孩神情略顯靦腆羞澀,另一位抱着姚真真不放的雙馬尾少女,神色更加鮮活飛揚。
“嗯,這是我的兩個表妹。”姚真真看着合影之上小南小北的不同表情,微笑着說道。
宋淳聽着姚真真對一衆喬小姐們的分別介紹,困惑地流露出了求知的目光,“她們的臉明明完全一模一樣,究竟是怎麼認出來的?我有時相當懷疑,你們喬家人,只有自己人才能分辨得出各自的身份。”
“……真有那麼難以辨認嗎?”
姚真真被他說得,不禁也開始懷疑自我了。
倒是下一秒,越流川望着照片上手搭在幾個外甥女肩膀上的蜜膚喬小姐,凝眸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這是喬家參加島主選拔賽的訓練家?”
姚真真見三表姨被認了出來,頓時轉移了注意力。越流川作爲直接和沈娜聯繫的高級搜查官,一向比姚真真消息更加靈通,她倒不奇怪爲什麼這人會知道喬曦竹也在選拔名單上。
“是啊。”姚真真點了點頭。想到幾天後在賽場上和三表姨相遇,到時候很可能是對手的關係,不禁有些感嘆。
“不過,話說回來……”
“爲什麼江哥他們只選了我去參賽呢?”姚真真想到這裏,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畢竟面前的這幾人,都是華國重點培養的天才種子訓練家,背後有着天王、冠軍的指導教學,幾乎可以說是下一代的天王預備役,實力均已超越普通職業級,達到大師級的水準。
就連幾人中最跳脫、不靠譜的李玄俊,也拿到過金銀盃大賽的銀獎。再加上根正苗紅的出身,獲得上場資格不在話下。
聽到姚真真的疑問,宋淳聳了聳肩,“這個又不是普通的賽事,意義特殊。我和遙香的老師都沒有讓我們參賽的想法。”
陳遙香坐在他旁邊,微微點了點頭。
“我還不具備和參加過大師賽的訓練家們同臺競爭的能力,這個名額應該留給更有實力的訓練家。”
對此,徐天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對啊,爲什麼不選我呢?我也想和小真一起參加比賽嘛……”只有對面的李玄俊聽完問題,滿臉不解。
等姚真真的目光轉到李玄俊身上。看見他正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姚真真頓時扶額,“那你……唉,算了。”
想想也知道,以李玄俊這麼個傻白甜的性格,要是真被選中成爲了島主,那纔是叫所有人都頭疼的事情。姚真真在心裏默默嘆氣。
這麼說來的話,真正有實力參賽的其實還有個越流川……姚真真上次見他出手,還是在強制任務的時候,火焰雞等精靈的戰鬥給姚真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不知道這傢伙現在的實力究竟到了怎樣的層次了?
姚真真想着,直接就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訓練家之間的交流靠得可不是語言。”
越流川一手插在風衣口袋裏,一雙狹長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小星星如果真想知道我的實力,不如通過對戰來感受。”
“……你等着。賽前特訓少不了對戰,到時候一定拿你練手。”姚真真聞言,額角掛滿了黑線,不爽地說道。
“這麼說的話,小真你已經決定參賽了?”李玄俊好奇地問道。
“沈娜姐有向你透露內部信息嗎,需要重點關注的參賽對手都有哪些?”宋淳也跟着詢問道。
姚真真點了點頭,翻開了桌上的資料文件,“沈娜姐給了我選手資料,不過我還沒開始研究。”
打開文件,姚真真發現這份資料已經按照選手的實力進行了降級排序,排在最前的赫然是一位名叫謝榮的大陸中年訓練家,今年四十五歲。
三十多歲時,謝榮參加大師賽,就獲得過前八的好成績。
按理說這麼多年過去,以他的實力應該早有能力參加後半程的天王賽。但令人費解的是,之後的若干年裏,謝榮一直聲名不顯,沒再出現在任何的公開賽事場合,幾乎是半隱退在了訓練家界,這次會前來參加選拔賽不由地令人驚異。
以上的選手信息,除了資料上的內容之外,剩下的都來自於其他幾人給姚真真的補充。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嗎?”姚真真聽着幾人的講解,翻動着資料,突然咦了一聲。
“唔……謝榮還是聯大畢業的老學長啊。”她注視着資料中間的一行小字,微微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