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農女:我的夫君是個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子
    聽了陸梔凝說今日的經歷之後,顧子航久久沒有說話,不論燕王殿下不斷騷擾陸梔凝還是痛打陸子服,他的目的應該都是自己,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讓陸梔凝兩姐弟陷入這場危險。

    “阿凝,你們離開京城,離開這裏,一壺天高皇帝遠的,任他怎麼找你們也不要理會。”

    陸梔凝一臉詫異,她以爲顧子航會讓她以後小心,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顧子航竟讓是讓她離開京城。

    “子航哥哥,你覺得我是這種臨陣脫逃的人?你別忘了,我說過我要來京城給明遠報仇的?何況我明知道他會對付你,我怎麼可能會放任你不管?”

    顧子航被陸梔凝這一聲吼完,識趣的閉上了嘴,許久後纔開口說道:“如果留在京城,只要我一日不倒戈於他,他就永遠不會放過你和子服。”

    他很沮喪,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是爲了報效家國,長大後想要考取功名是爲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現在他終於位極人臣,成爲朝廷新貴了,可以他不僅不能保護喜歡的人,反而讓她陷進了危險之中。

    “天理昭彰,這天下不是他燕王殿下一個人說了算,我既然來了京城,殺害明遠的兇手還沒有找到,還有子服的賬我還沒有跟他算完,我不會走的,你也別太擔心,我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顧子航一直到離開都很沮喪。

    送走顧子航以後,陸梔凝早早就回牀上躺着了。

    這兩天事情太多了,來得那麼猝不及防,她有點累,不管是醫館還是酒樓,她都不想去看着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到底是沒有睡着,剛躺着家裏就又來了客人。

    來人倒是彬彬有禮,一身白衣,看起來是一個很斯文的人,但是陸梔凝敢肯定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公子可是找錯了地方?”

    來人搖搖頭,笑道:“聽聞平安醫館的陸大夫有些不舒服,在下仰慕已久,今日路過此地,特來看看!”

    他手裏搖着扇子,風度翩翩,又說道:“阿凝姑娘沒見過我,但是我卻是仰慕姑娘許久了,今日相見也是緣分,不如做個朋友可好?”

    他笑容很溫柔,看起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笑起來的時候很有秦明遠身上那種才學淵博,但又不屑塵世的淡泊。

    這人一身氣質非凡,這身衣服一看就是皇親貴族才能用到的貢品水雲緞,加上他和秦明遠非常相似的深情,陸梔凝不想猜到他的身份都難。

    傳言,太子殿下懦弱,只會躲在皇帝的羽翼下觀看朝堂,監國這麼多年以來,不僅沒有殺伐果斷的氣魄,反倒成了一個文弱的書生。

    陸梔凝只覺得面前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氣質。

    我陸梔凝就是一個鄉野村夫,不想摻和進皇家的爭鬥中,你們一個一個都拿我當香餑餑了不成?

    但陸梔凝還是客客氣氣的把人迎進了院子裏,雖然他沒有表明身份,但是陸梔凝還是不想和皇家的人個個叫惡。

    “阿凝姑娘這院子很是幽靜呢?”

    他很不客氣的在院子裏四處張望着,但又處處拘着禮數,說話做事往往恰到好處,沒有過分的失禮,也沒有過分的熟絡,但也不顯得生分。

    陸梔凝只想到了當年的秦明遠也是這樣。

    “公子……”

    “在下明和,姑娘不如叫我一聲明和。”

    秦明和微笑說道,他結果陸梔凝手裏遞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笑道:“阿凝姑娘烹的茶很香呢!”

    “承蒙公子厚愛,只是我不過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鄉野村夫,不值得做公子的朋友,公子還是請回吧!”

    陸梔凝三兩句話就下了逐客令,秦明和只待了一會兒,他明顯聽出了陸梔凝話裏話外是在趕人了,所以也就告辭離開。

    送走秦明和之後,陸梔凝只覺得自己累得連口氣都不能提上來了。

    ……

    陸梔凝一連幾天都往十里坡去,每日都是早出晚歸。京城那些天天守在她家門口的人,待了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影,背後的主子也知道陸梔凝的意思,沒幾天後就沒繼續派人等着了。

    陸子服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每日還是在書院裏教書,沐槿霖給他做了一些小玩意兒,能夠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不過秦肅最近並沒有什麼動作。

    東四街的小院總算清淨了兩天,但是朝堂卻不太平。

    “皇上,臣以爲今年北方剛剛經歷雪災,如今南方又即將面臨洪澇,修建行宮乃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不僅勞民傷財,還能引起民怨,臣請皇上三思。”

    顧子航苦口婆心的勸誡着,老皇帝不知道聽了誰進的讒言,忽然要修建行宮,以讓自己安度晚年。

    朝廷裏面這羣人只知道如何討老皇帝開始,個個溜鬚拍馬,老皇帝以提出要修建行宮,這羣人連地方都給找了出來。

    顧子航連着說了三遍之後,老皇帝都只是當做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繼續問道:

    “朕以爲江州太過遙遠,若是修建行宮,只怕一兩年之內難以竣工。”

    立時就有老臣出列回稟說道:“啓稟皇上,江州雖然遙遠,但江州乃是江南腹地,魚米之鄉,最是富庶,皇上將行宮修建在此處,不僅能夠體會一把江南的風土人情,同時也是一個頤養天年的好去處!”

    老皇帝把玩着手裏的扳指,若有所思的說道:“江州之地確實富庶,每年朝廷的銀庫有大部分都是來自江南之地,既然衆位愛卿都支持在江州,那朕就……”

    “皇上,臣以爲修建行宮乃是勞民傷財之事,如今雖然天下安定,但是舉國上下仍有多處百姓喫不飽飯,尤其是北方災難之後,國庫並不充盈,要是修建行宮,只怕會引起民怨!”

    顧子航第四次反對老皇帝修建行宮,老皇帝並沒有立即說話,手裏依舊把玩着玉扳指。

    大殿一片靜謐。

    誰都知道老皇帝現在生氣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說話,那就是往火上澆油,是在找死。

    只有顧子航挺直了腰桿跪在大殿中央,說道:

    “江南一帶雖然富庶,但是國庫每年的收入主要來自江南,一旦江南的稅銀用作修建行宮,那來年國庫又該作何打算?”

    “顧卿,你非要在大殿上駁朕的面子麼?”

    皇帝的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來喜樂,顧子航彎腰磕頭說道:“臣不敢,臣作爲工部尚書,深知修建行宮乃是一項巨大的工程,需要耗費不少銀錢,所以如實稟報。”

    “放肆!”

    一直被把玩的玉扳指被狠狠丟下,砸在顧子航面前,碎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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