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天之驕子從零開始的荒誕生活 >第七章 遁逃的人可能在算計着(二)
    禿頭也不追擊,他的目的只是多拖延時間。

    灰袍老者眼見不能被禿頭這樣拖下去,而另一側禿頭的人也快到了,到時候被纏住更是難追了,於是一抽身形,衝着禿頭就正面衝去。

    他調動靈力,出劍刁鑽,轉眼就和禿頭打在了一起,他本身的境界就要高禿頭一層,只是不擅長正面,但糾纏住禿頭則是毫無問題。

    他打算由自己纏住禿頭,讓其他黑衣人追上去,那小鬼沒有展現靈力,肯定沒有境界,一定能追得上。

    而見了灰袍老者衝過來,禿頭也不敢太過分心,面對高自己境界的攻擊不盡全力就是找死,也因爲這樣,阻擋黑衣人的刀慢了一瞬,在自己手下過來幫忙前的時間間隙中讓一個黑衣人從側邊漏了過去。

    有心阻攔,卻被灰袍老者的攻擊打斷,只能回神應對,放這個黑衣人進了森林。

    但除了這一個人以外其他的黑衣人則是被攔在了森林外頭。

    雙方激鬥起來,互不相讓,一時間又是草木橫飛,禿頭和灰袍老者的二次交鋒比之前面更甚,灰袍老者已經不用等接頭的人過來而留力,下手的已全然是死招。

    而禿頭也不用擔心對方用女孩要挾,刀法也是更爲大開大合,兩方人馬徹底放開,激烈廝殺起來,草原上霎時間無了算計,只留了一地的刀光劍影。

    而另一面,今可安遁入森林以後,便開始了他的遁逃計劃,他幾乎是前腳剛踏入了森林,後耳就聽見了禿頭的大嘯聲,緊接着就是打鬥的聲響。

    他是看見黑衣人和禿頭手下衝過來的畫面的,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禿頭在幫自己攔人,那局勢就已經明朗。

    他思考着外面的禿頭和灰袍老者,從禿頭的言行上看起來,禿頭在看見自己抱起了女孩的第一時間就是讓自己逃跑,估計他是有辦法對付灰袍老者的,應該不用自己擔心。

    除此之外,能確定的還有自己夾着的這個女孩的重要性極高這件事。

    邊向前疾跑,今可安不時手腳並用,不時又繞路上樹,將自己的移動軌跡與詭異和難以琢磨扣在一起。

    而一直跟在他身邊飄蕩的疑光則是難得的擺了個正經的臉譜,倒着身子和今可安一起移動着。

    注視着後方。

    “可安,你怎麼突然又下來救這個女孩了?你剛纔不是說小命要緊嗎?難道是因爲我?”疑光輕浮地笑着。

    “你少自作多情,我說這女孩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妹妹你信嗎?救她算是爲了我自己。”

    “你還有妹妹?”

    “不像吧,但確實如此,而且不光一個,嗯……”今可安一頓,“算起來二三十應該是有,可能實際上更多,多到你難以想象。”

    疑光看着今可安這明顯不靠譜的回答,一臉的不相信,誰家能有這麼多的孩子?轉而像是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眼神一挑,饒有興致的問道:

    “可安,問你個問題,你之前是怎麼想那個穿灰色袍子的?”

    疑光輕言拋出問題,今可安一下沒反應過來這麼問的原因。

    短暫思索後,才明白了疑光的用意,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是邊前進邊回:

    “你要問的是爲什麼我相信那個禿頭不相信那個灰袍子的吧。

    其實在咱們在山包上的時候我就察覺了不對勁,箱子裏裝女孩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正常人家怎麼會把自己家的孩子裝在箱子裏。

    這是我最先懷疑穿灰袍那個傢伙的原因,但我沒有實質證據,所以最開始只打算先把女孩帶走,在觀察禿頭和灰袍誰是值得幫的一方。

    我在躲匕首拎起這個女孩的時候摸過了鼻息,呼吸很弱,但脈搏有力,應該是藥物迫使的睡眠。

    我能想象的除非這女孩得了什麼清醒就會變成野獸這類的病,要不然這麼小的孩子應該不會被用藥鎖在箱子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沒有穿鞋子。”

    今可安提了提女孩,像疑光展示了一雙光着的小腳,“這代表她進入箱子在來到這荒郊野外的事是突然發生的。

    所以我試探性地問了穿灰色袍子的,而他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

    除此之外,在最開始落地的時候,那個禿頭的刀在我的鼻子前面擦過去了,上面我聞到有血腥味,但不是人而是野獸的,加上他刀法上重在一刀制敵,不喜歡見招拆招的習慣。

    我推斷他可能只是長得兇,其實本身是個獵人,我認識的一個獵人也有這個習慣,和兇獸對戰養成的戰鬥風格是與衆不同的,當然這都是我的推測。

    我當時能確定的只有他的出刀的時候是有意避開了我的,而那個灰袍子的在空中迫使刀更變路線的用意則是——想要了我的命!”

    就是那擦着今可安頭皮過去的一刀。

    今可安邊說着眼神邊沉了下來,他回憶着自己這一遭的經過:“在我躲過那一刀之後就立刻被黑衣人襲擊,見到這樣兇險的一幕禿頭讓我帶着她走,而灰袍那傢伙讓我別走,怎麼想也能知道禿頭更在乎這個女孩的安全。

    灰袍話語間更像是想拖住我。

    而加上想要了我命的狠辣做法,我大膽假設了一場劫持富家女兒的戲碼:調查、潛入、引誘、下藥、擄劫、光腳的女孩、鎖入箱子、帶離本家,我有理由懷疑灰袍的是搶人,而禿頭纔是救人的一方。

    當然,那之後他上來想要我命的攻擊也驗證了我的一些推測,倒不用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

    今可安將自己之前行動的心路歷程簡略的敘述了一遍之後回過頭來打趣疑光,“怎麼樣,我的幼稚想法可還能入了疑光大人的法眼?對於瞭解我是個什麼樣人有沒有幫助?”

    疑光則是一瞥眼:“和我想的差不多,可以到個及格線吧,但和我契約可不能只是及格,你要走的路還長着呢。”

    “是、是,確實。”

    疑光口嫌體直的回答着今可安,他問這些的原因也正如今可安所說,他和今可安簽訂契約的時間不長,他需要知道疑光劍未來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值不值得將疑光劍這個危險的東西交給他。

    短暫的交談沒有降低了今可安在森林裏穿行的速度,疑光在身邊幫助他觀察着身後,讓他有了更多的空間去思考怎麼在森林裏行動。

    這座森林之前在小山包上看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邊際,哪邊深哪邊淺今可安也不清楚,唯一能判定的是這個世界也是太陽東昇西落,根據樹葉的密集程度,自己是在朝西前進。

    而這裏的樹今可安不認識,這是一種寬葉,在樹冠上長着三個大黑球的樹木,平均粗細一人環抱還要留一個手臂。

    大多數生長的不太密集,但也相隔不遠,地面根脈相竄,被不知道多少年的落葉蓋的嚴嚴實實,踩上去宣軟厚實。

    今可安低頭看着左臂中夾着的女孩,紅色的裙子在偶爾有月光撒下來的深林中格外顯眼,一個恍惚間,他又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思緒不由得又溜到了其他地方。

    但這回他剛剛走神,邊上的疑光就提醒了他,把他拉回現實,並且眼神中帶着興致和謹慎的對今可安說道:“可安,別走神了,後面有人追上來了,雖然只有一個人,不過——”

    疑光的話稍稍一停,隨即在今可安忌憚的眼神中繼續下去:

    “是個固體境初期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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