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邊吐槽邊逛,一直走到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的荒野纔想起來是時候讓湯姆出來了。
由於筆記本的承受能力有限,而湯姆的實力在逐漸恢復,所以他不能夠長時間的呆在日記本里,要不然本子就會被過大的魔力撐爆。
現在湯姆出現不再有光芒閃動,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安娜旁邊。
“現在去哪兒?”安娜拉着湯姆的衣袖四處張望。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湯姆有些無奈的說到,畢竟他離開了五十多年,這裏也變了不少。
安娜:踏馬是誰出發之前說已經規劃好了的?!
安娜想要拿日記本狠狠砸一下湯姆的腦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幹,因爲如果這樣幹了,自己很可能還沒見識過霍格沃茲呢,就要先倒在這裏了:)
最後他們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纔怪嘞!
憑藉安娜對西里斯過去的印象以及湯姆驚人的方向感和對周圍的熟悉,他們到達了被安娜叫做叫做尖叫棚屋的地方,湯姆從安娜口中得知這是西里斯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搞出來的。即使它的入口好像不是這裏,他們兩個還是從窗戶擠進了屋子。雖然有些簡陋破舊,但至少它是個房子,而且在安娜看來它比岡特老宅好太多太多了。
安娜:我就沒見過比岡特老宅更加不像房子的房子。
不過後來她見到了韋斯萊家的陋居,這個想法產生了一瞬間的動搖。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湯姆暫時無法繼續回到日記本里休息,而這裏只有一張牀。
然後鬥爭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誰都沒有牀睡。
“湯姆裏德爾!!!”安娜指着那個碎成渣渣的牀,神情無比悲痛,“你幹嘛要打它?!!”
“什麼,你說我?”湯姆一臉不屑,“剛剛不是你發射的咒語嗎?”
安娜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
“明明是你把咒語打偏了!!”
“我?打偏咒語?你確定嗎?!”湯姆一臉*你就是在逗我*,“你認爲我會打偏咒語??!!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喂!我朝你說的咒語是統統石化!!然後你告訴我統統石化會把牀打成這樣?!你當我智障三歲嗎?!”
“魔力過載就會導致承受物損壞是正常現象,你需要學會控制釋放魔咒時運用魔力的多少,我以前也經常出現這樣的失誤。”湯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安娜將信將疑,畢竟她還沒有受到系統的魔法引導。
“這其實是好事情。”湯姆繼續諄諄教誨,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有自身魔力強大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是魔力微弱的巫師不大會出現過載情況。”
安娜:覺得有道理,但總感覺有點不對?我明明是朝湯姆發的呀,難道我真打偏了?
“OK.”安娜暫時接受了這個解釋,“那現在怎麼辦?”
湯姆把他身上從布萊克家順來的外罩鋪在了地上,擡頭就看見了安娜對這個袍子的心痛快要溢出來了。
湯姆:......至於?
此時已經是深夜,末夏的天空星星並不多,只有一兩顆閃爍着暗淡的光芒。由於沒有門,湯姆一翻身坐在了窗戶上,看着遠處不知道在發些什麼呆。
安娜躺在昂貴的披風上良心痛到更本睡不着,她最終還是起來把它疊好,準備湯姆第二天繼續穿着。
安娜:我覺得吧,貴的東西呢就要配好看的人才能夠體現出價值,不然就是浪費:)
她走到窗戶口,雙手搭在空餘的窗框上,數着天上本就不多的星星。
“那裏。”湯姆指着西北的方向,“是霍格沃茲的塔尖。”
微涼的夜風從密匝的樹林中穿過,吹拂起她柔順的髮絲,安娜努力的墊腳向外看去,卻只能夠看見一片黑絲絨般的天空。
湯姆彷彿知道了安娜的情況,他回身將安娜一把抱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空着的窗框上。
安娜有些驚悚的穩了穩搖晃的身形,將視線從毫無倚靠懸在空中的腳上往上移動,此時也才正正好好能夠看見一個閃光的尖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安娜是在聖誕節出生的,湯姆總感覺對方身上有一種壁爐裏火焰緩慢燃燒的味道,特別是靠的這麼近之後,彷彿自己就靠在壁爐裏烤火。
稍微,好像,心裏暖和了那麼一點點。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呆呆的看着那個尖頂,在黑夜裏坐着,一個滿懷着對未來的憧憬,另一個則對過去保留着一些微弱的眷戀。
安娜總覺得湯姆還有話要說,關於母校,關於同學,關於過去,他好像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想要表達,但是之前他想說的時候沒人聽,現在有人聽了他卻不想說了。
他們就這樣在漆黑的夜裏一起沉默的緊挨着,直到看着破曉的陽光穿破雲層。
安娜現在就很後悔,非常後悔,爲什麼自己昨天會被氣氛感染陪着那個什麼話都不說的智障就爲了看一晚上霍格沃茲的塔尖??!!她現在快困死了@_@
湯熬夜狂魔姆:不是很明白她一大早就打哈欠是什麼情況。
安娜:怪不得你後來禿了。
養生小達人安娜最終還是選擇隨意往地上一縮,沉沉的睡過去了。
她醒來時身上蓋着披風,而湯姆也不在棚屋裏,補完覺之後神清氣爽的安娜打算趁此機會出去逛一圈。
時近中午,而且霍格沃茨也已經開學,街上許多酒吧餐館類的商店已經開門,安娜估量着自己錢包裏的餘額,選擇了一家看店面上去就不貴,名字也很廉價的餐館:豬頭酒吧。
她其實非常想要吐槽這個名字和外面的裝修,有誰見過真的把豬頭切下來掛在店門口下面還有血跡的招牌嗎?
走進店內一股強烈的羊羶味兒撲面而來,安娜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時在店內的顧客並不多,就稀稀拉拉的幾桌,有些人還蒙着臉在小聲交談。她走到吧檯前,發現她自己完全夠不到臺子。
安娜:淦。
“老闆,老闆!有人嗎?!”她仰着頭努力的呼喚着,但是好像並沒有人理睬她,她又等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沒有人之後遺憾的走開了,並沒有發現在自己走出酒吧的時候有一個高瘦的老頭盯着她的背影,驚訝的身體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