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主持人一聲令下,諸多選手舉起了桌上的碗。
寧川同樣如此,一心求勝的他並未注意到,其餘選手在喝陽水時,都是小口吞嚥。
哪怕是趙氏鐵鋪暗中派出的選手,也不例外。
噸噸噸噸噸噸噸!
寧川揚起腦袋,將一大碗陽水一飲而盡。
味道略差,苦澀中又帶着一抹嗆人的辛辣。
放下喝空的碗。
下一刻,寧川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哈哈哈!”
臺下不少觀衆爆發出一陣陣鬨笑聲。
石家兄弟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控制一下,待會兒寧三下場,你倆給他道個歉。”
路夢月叮囑身旁的石家兄弟。
不過俏臉上,也是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高臺。
中年主持人走到近前,嘿嘿笑道:“這位小哥,你還好吧,要退賽嗎?”
寧川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道:“再給我來一碗。”
他感知的很清楚。
方纔那一碗陽水下肚後,直接就被煉化成一股精純的能量!
體內的靈氣漩渦吞噬後,直接壯大了一分。
陽水,能被死寂的太陽神體吸收!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
但當務之急,就是儘量多喝陽水。
“你們店裏有多少陽水?”寧川問道。
“一缸,按照以往的情況,三批選手都喝不完。”
中年主持人伸手指着臺下的一個大缸,笑着說道。
雖然說實力高深的修行者,飯量極大,喫下數百斤血肉都不成問題。
但,這可是陽水。
誰敢多喝?
寧川目光順着主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大缸旁站着幾位年輕的女服務員,正在給參賽選手盛水。
寧川頓時急了,別人多喝一碗,那他就少喝一碗。
噸噸噸噸噸!
寧川以更快的速度,喝完了新的一碗。
“再來一碗!”
接下來的時間,寧川以喝水的速度,痛飲陽水,一碗接着一碗。
整個比賽成了他一個人的秀場。
別說是臺下的觀衆,就連參賽選手,都看呆了。
石輕羽打了個寒噤,顫聲道:“大哥,我感覺咱倆玩脫了,再繼續下去,我怕他死在臺上!”
石重嶽沒理會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路夢月,尷尬的道:“路隊,你是本地人,那種……咳……就是那種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你知道哪裏有嘛,我覺得,寧三今晚有很多煩惱需要傾訴。”
“多找幾個,他還在喝!”
高臺。
中年主持人望着還在痛飲陽水的寧川,心裏焦急。
這少年若是贏了,上百萬靈元的炎王鎧可就沒了。
他拼命地給趙氏鐵鋪的幾位選手打眼色。
那幾人又咬牙了一碗,再也承受不住,漲紅臉龐,夾着雙腿,和其餘參賽選手,走下了高臺,消失在黑夜的小巷中。
不用說,這個夜晚,洛陽紙貴!
“轟!”
寧川體內,氣旋猛地震動,多了幾分渾厚。
晉升聚氣境大成!
沒多久,又是轟的一聲,氣旋震動。
寧川踏入聚氣境巔峯!
靈氣旋轉,仍在不斷壯大,很快,距離覺醒二重鍛體境,只差一線。
鍛體,這一境界,需要功法。
“太陽古經,爲不朽古經,修行中肯定動靜不小。”寧川略微沉吟,打消了現場晉升鍛體境的想法。
陽水煉化成的精純能量,可以在體內存在一定時間。
回去再修煉就是了。
噸噸噸!
繼續痛飲陽水。
漸漸的,寧川發現,一碗陽水煉化出的精純能量越來越少。
應該是身體對陽水產生了耐藥性。
寧川有些失落。
但也沒持續太久,陽水本來就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放下喝空的碗,寧川等了一會兒,發現仍沒有新的陽水送來,擡頭一看,現場所有人,都在鴉雀無聲的望着他,目光就像在看怪物一樣。
“這位小哥,我們的陽水用完了,你是這次比賽的冠軍,炎王鎧是你的了!”
中年主持人急匆匆的走上來,一邊爽快宣佈,一邊着急的讓工作人員把炎王鎧取下來,打包裝好。
炎王鎧雖然珍貴,但他更擔心,寧川死在臺上。
喝了將近一缸陽水。
嚇得他的心臟現在還在打顫。
“叮!任務完成!”
“獎勵專家級基礎槍法、專家級烈日槍法!”
寧川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冰冷聲音。
與此同時,一道信息醍醐灌頂般涌入他的腦海。
寧川失神了片刻,一股奇特的感覺涌上心頭,彷彿習槍多年,各種槍法、招式都瞭然於胸,如同天生的本能一般。
“小哥,這是你的炎王鎧,請收好。”
中年主持人把一個手提箱遞給寧川,如同送瘟神一般,賠笑道:“我們店鋪突發了一些情況,要關門了,您若沒別的事,我就不送你了!”
再晚一會,怕你倒地訛人吶!
“多謝。”
寧川倒沒多想,笑呵呵的接過手提箱,走下高臺。
今晚可謂是三喜臨門。
戰甲,槍法,還有實力境界,全部迎來突破。
見寧川過來,石重嶽嚥了口唾沫,詢問道:”你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沒事呀,我能有什麼事?”
寧川覺得有些奇怪。
石輕羽道:“你喝了那麼多……陽水,就沒覺得體內,怎麼形容呢,有一股火在燒!”
“我身體有些特殊,不會怎麼上火。”
寧川沉吟片刻,找了個藉口。
太陽神體這種事,古來罕見,過於駭人聽聞,不方便與他人講述。
“上火,這是上火的事嗎!”
石家兄弟心中有些無語。
不過,看寧川的狀態,的確不像有事。
想到寧川所說的前半句話,體質有些特殊,石家兄弟對視一眼,望向寧川的目光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可憐之色。
一缸陽水都不起效,這身體得多虛。
“你倆爲什麼要這麼看着我?”寧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
“沒有!”
石重嶽和石輕羽異口同聲的搖頭。
體虛,這種事情當衆說出來,羞辱程度僅次於當面說你老婆身上有顆痣。
“快九點了,回去吧。”
路夢月開口道,路過寧川時,輕輕嘆了口氣,道:“本來還想着,在畢業前,來段姐弟戀的,現在看來,以後只能做閨蜜了,可惜了這張臉!”
寧川眨眨眼,理解不了路夢月的意思。
這是說他長得又帥又娘嗎?
他的臉龐雖然清秀了些,可跟娘,完全不沾邊。
“你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寧川向一旁的石家兄弟問道。
“路隊畢竟是女人,不懂我們男人之間的規則,你別太在意,她也是無心的。”
“別放棄,現在醫療發展地這麼快,希望隨時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