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院長帶領我們,肯定會越辦越好。”
“現在的福利院肯定是上升趨勢,龍虎之姿!”
幾位靠近路橋的管理開始誇讚,卻看見路橋不斷地搖頭。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這是幾位的第一想法。
路橋再度開口道:“現在好,但並不是真的好。我覺得我們需要做出改變,從而讓整個福利院真的向好的方向發展起來。我希望今天起,多跟其他福利院進行業務洽談。將一些有條件的好孩子送出去,相對地,把別的福利院殘障、殘疾的孩子送進來。什麼事情難,我們就做什麼。”
此話一出,臺下的人顯然都不懂是什麼狀況了。
因爲路橋之前的操作,有權的管理此時還低着頭每一個敢反對這種自殺式的操作。
在座的都是福利院的職工,一步步幹上來的都清楚什麼狀況。
福利院想要真正地進行良性循環,是要儘可能地培養健康乖巧的孩子。
讓這些孩子儘可能地進入無法生育的家庭,讓更多有想法的領養者進行領養和宣傳。
並且以這些健康乖巧的孩子作爲門面,與其他公司合作開展義工活動從而反饋到捐贈和社會關注。
說白了大家都知道上學讀書,自己還要跟成績好的學生玩,不跟差的玩是一個道理。
越是乖巧孩子能作爲門面的福利院發展得越好,而調皮和缺陷孩子只會讓福利院陷入泥潭。
如果說田忌賽馬比喻福利院的孩子:
那麼健康且乖巧的孩子就是上等馬;
孤兒中頑劣但有趣的孩子算中等馬;
智力和身體殘疾的孩子下等馬無誤。
如果全是下等馬的福利院,哪怕是接到了學校或者企業的贊助和活動。
供滿心歡喜的大學生和白領來照顧孩子。
是照顧乖巧懂事的孩子開心,還是面對一羣口眼歪斜、因爲殘疾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孩子開心呢?
後者怕是回去中飯都會喫不進去,殘疾、癡傻、糖孩,對一個家庭來說都是負擔,更何況對滿是這種孩子的福利院。
一位剛上任的副科長反應過來:“這是去跟其他福利院聯誼,把別人家的‘壞’孩子跟我們這裏換‘好’孩子嗎?這……我們福利院還沒做到能承擔這種事情吧?”
新人不懂事,把實話說了出來。
幾位有權利的部長反而鬆了一口氣,本以爲路橋會說什麼大計,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自殺式的運營。
但路橋的這個舉動是爲了什麼,在場的顯然沒有一個人能抓住重點。
幾位有點權利的部長見有人出頭,這事情自然是不支持不反對反而是最好的。
等什麼時候路橋把事情搞得做不下去了,到時候直接全票將其從院長的位置踢出去就成了。
話是從新人嘴裏說出來的,本身話語就沒有什麼分量。
一旁的處長胳膊肘一頂:“會長想的事情,哪能讓你一下說破。”
副科長馬上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事情,連忙解釋:“我目光短淺了。”
衆人反應過來,見沒人反對自然開始拍手叫好。
路橋走之前看着座位上的龐部長,龐部長望着路橋連連搖頭但也沒說什麼。
路橋鬆了一口氣,路橋還在福利院當孩子的時候龐部長就是自己的老師。
路橋入職之後,也跟着龐部長幹了三年之久。
龐部長曾經也是有資格當選副會長的一員,但耐不住路橋表現太好,所以遲遲沒有機會。
龐部長屬於能爲了福利院作出犧牲,但是不能影響自己家庭的。
只要龐部長此時不說話,那麼這事情就絕對能成。
路橋走出會議室,笑容變得越發猙獰。
會議室內,衆人見路橋離開了之後開始討論起來。
“這?沒問題嗎?這不是往白粥裏面倒老鼠屎嘛?”
“難不成路院長有什麼神通?找到什麼治療殘障的醫院搞合作了不成?”
“想那麼多幹什麼,到時候真出了問題再說。這不是劉部和李部都沒說話嗎?”
兩位部長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李部陰陽怪氣的說:“路會長是有想法的新人,不管這次的想法是對是錯都應該積極配合,說閒話幹嘛。”
幾位有點權利的部長那裏是不想說話,只是被今天的事情搞得沒來得及反應而已。
路橋回到了院長辦公室,小美搬來了油畫所需的工具。
路橋看着小美把東西置辦好,路橋笑着開口道:“謝謝你,小美。今天不是你,我這事情辦不到。”
“哪有的事情,是會長您厲害。”小美笑着。
“那就請你,以後更好地爲我辦事了。對了,其他福利院送人來,你也順帶交接一下吧。”路橋說完開始看起了顏料和畫板。
小美做完鞠了個躬之後離開,出門之後的小美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冷汗。
這個會長太可怕了,這是小美的第一反應。是算到了自己會做什麼,根據自己會做的事情推測得到想要的結果了?
路橋開始繼續畫畫,畫的自然是天使。
看着院子裏,將院子作爲背景畫上自己想象的天使。
能感覺到自己退步了,十六歲之後就再也沒進步過。
特別是畫天使臉的時候,遲遲無法下筆。
路橋呢喃着:“十四年過去了,你現在長什麼樣我都快忘了,但沒關係。沒事很快我就知道了,很快。”
一下午的時間,各個其他福利院的麪包車和SUV出現在彩雲福利院門口。
下來的不是院長就是院裏的領導,下來之後一臉的感激。
不是鞠躬就是握手,把自己這邊殘疾的孩子交出去,然後把彩雲福利院內看着文靜可愛的孩子帶走。
一趟兩趟各種不一樣的福利院都來了,但乾的都是一樣的事情。
拿自己的歪瓜裂棗來換彩雲福利院的好苗子,路橋就只是遠遠地在上面看着畫着畫並沒有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