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勇者小隊去往王城皇宮,其他種族的皇族此時也在此地討論上午發生的事情。
都在聊龍族是爲什麼攻進來了又要離開的,說什麼的都有。
矮人皇族說是被高大的角鬥場嚇到,被嘲笑自己矮就覺得高大有用。
精靈皇族則表示有巨大的魔法元素神靈的存在,自然都表示真有的話讓其召喚出來趕快乾掉巨龍。
魔人族則表示巨龍應該是怕黑,但顯然一直得不到認可。
此時人類的國王才反應過來,指着大海等人組成的七人勇者小隊大笑着:“是他們!一定是龍族看見了他們害怕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看向了大海等人。
七人勇者小隊,各族精英都有。這個時候就沒人再槓了,開始拍手叫好。
路橋上前一步:“其實是……”
剛想解釋大海攔住了路橋小聲地在耳邊開口道:“沒必要說那些沒用的,不如乘勝追擊。國王,我想帶頭屠龍。希望各族都能配合,在聖山腳下發起一輪猛攻,好讓我們有機會衝上聖山。”
此話一出,自然是一呼百應。
矮人族表示會給最好的補給、精靈則表示願意將月亮井內所有的聖水給出、魔人族則派出了死侍表示願意在黑夜全力以赴。
人類這邊也沒有吝嗇,城牆修補都延後了要賭上一波進攻。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聖山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羣都在夜色中潛行。
大海一身銀色的盔甲,此時被塗上了黑漆發不出一絲光芒。
聖山的夜晚只有四個小時,每一秒都十分珍貴。
精靈族被要求不能使用火系和雷系這種帶光亮的魔法,只能使用冰系和地面不容易被發現的。
戰鬥開始,勇者小隊在大部隊的中間。
很快半龍們就發現了外族的蹤影,一聲聲喊叫聲傳遍山底。
戰鬥一觸即發,但跟大海等人沒什麼關係。
大家都知道,必須要讓勇者小隊保持精力對付巨龍。
盾甲龍、隱龍、巨牙龍都動了起來,連在水裏的六角魚龍都上了岸。
還有許多變異的半龍,叫不上名的開始發動攻擊。
半龍厲害嗎?想斬殺並不是不可能。
僱傭兵小隊,一組三到五個人就能幹掉一頭成年半龍。
但需要花費許多時間,現在的目的是爲了屠殺巨龍。
沒有時間浪費,不能證明戰鬥只能進行牽制。
幾乎是硬生生給出一條血路,好讓勇者小隊能夠衝上山頂。
這樣的事情,以前幹過嗎?
幹過!每幾年都會有一次,六十三年裏最輝煌的一次也不過上到山間最陡峭的位置。
按照之前的道路前進,淺淺的道路一路延伸向高處。
出發前四個種族,接近三萬的精銳。
此時還未到半山腰,已經腰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龍們也發現了狀況。
明白人羣似乎在保護着什麼,半龍們也開始拼盡全力朝被保護的七人勇者小隊發起猛攻。
半龍們跟着呼喊聲,都開始朝着七人勇者小隊這邊開始進攻。
路橋開始使用治療,強效治療拉起跟半龍對戰的士兵。
七人勇者小隊都摩拳擦掌,恨不得跟衝上來的半龍拼了。
但大海作爲隊長,命令就是一切。
“這一次,已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了!”領頭的冒險工會會長大喊道。
“是比以往都要好,但這一波之後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元氣。不過說真的,現在的這個狀況,不一定能上得去。”精靈族的大魔導師思索着說。
矮人族酋長疊了三個人的羅漢看着山頂:“半龍越來越多了,繼續下去怕是連上次的位置都難達到。”
魔人族的魔王思索着:“是不是該想點辦法?”
幾個種族能管事的將軍和領袖們都面面相覷,互相之間點着腦袋。
還能繼續前進的部隊,慢了下來。
開始在半山腰處鎮守,沒有再前進而是死守在原地。
半龍們還以爲是自己的圍攻起到了作用,攻擊更加猛烈。
等半龍們開始將最後一萬人的防守擊潰,精靈們不再進攻而是開始用魔法盾儘量地拖延時間。
一個半個小時的堅守,半龍們越來越開始相信人羣在守護什麼祕密武器。如果讓這些東西運上山頂,肯定有出大問題。
半龍們死死抵擋住人類的前進,死後屍體都要擋住這個祕密武器。
最後一層魔法盾被衝破,太陽此時也已經照耀了聖山的山頭。
陽光下,一小撮人影在魔族黑漆漆身體的掩護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而山頂處的半龍此時都在半山腰阻擊,根本沒注意到魔族天賦隱藏下的勇者七人小隊。
變異盾甲龍的尾錘敲開了最後的魔法盾,魔法盾內確實有七個黑漆漆的身影。
是七段伐下來的木段,套上盔甲和頭盔。
半龍們知道被騙了,而做這些事情的人羣都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
甚至開始使用禁咒,七八道紫色的雷電劈下,將唯一能飛回去阻攔的翼龍也被劈落而下。
這些雷範圍奇大無比,覆蓋了整片空域。
但威力很小,只是爲了麻痹翼龍。
翼龍們的翅膀被雷電嚴重麻痹,已經沒辦法再度飛行。只能匍匐前進,沒有了追上大海等人的機會了。
半龍們也沒有追,因爲山頂也是半龍的禁地。
連翼龍也不會超過山頂的高度飛行,巨龍的血統壓制讓其他半龍無法反抗。
守護七人勇者小隊的魔人族,連續憋氣潛行護送。
此時一個個也都已經氣喘吁吁,身體呈現黑紫色估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
魔王癱倒在地上:“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帶着龍頭回來!”
最後一條坡道幾乎垂直九十度。
魔人族一個壘着一個,補好了最後的差人。
七人勇者小隊,踩着身體登上了聖山山頂。
這是人類第一次登頂,望着山腳下根本看不見的王城方向才明白人類是有多渺小。
不遠處,一棵棵樹木連根拔起之後去掉了枝杈。
隨後像鳥類壘巢一樣,樹枝與樹枝之間乾燥的黏液形成了比混凝土還堅硬的附着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