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剛下樓換班的,也有小部分是打算去上班的。
軍人們比較敏感,此時已經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路橋走到了喬克和麗薩的房間門口,夫妻房也在這一層,房間比起一般的單人房大上不少。
路橋看向一旁的士兵,士兵看着路橋點了點腦袋。
路橋試着敲門,如果沒人開就打算撞門。
但門下一刻從裏面被打開了,麗薩幾乎是趴在地上虛弱無力地打開了門。
隨後的麗薩開始嚎哭和慘叫,精神狀態顯然崩潰到了極點。
路橋望向了房間內,看見了牀上的場景。
整個雙人牀的半邊都溼透了,而一副骨架被睡衣包着則躺在牀上,此時還能看見熱氣正在升騰。
在地上的麗薩被軍人們扶起,身上顯然都是溼漉漉的水漬。
士兵們形成一個扇形區域,將其他同事隔絕在外,開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麗薩被扶起之後捂着自己腦袋,隨後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我一大早起來感覺到燙,等我反應過來身旁就是一堆骨架了,我就慘叫,那是什麼……是我老公?”
麗薩此時似乎能接受了一點現實,躺在牀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喬克!
路橋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去了上尉的房門口。
昨天晚上路橋看見上尉選擇了這個房間,隨後路橋上前敲門。
一下兩下,根本沒有反應。
無奈路橋只能上腳了!
一腳、兩腳、三腳。
上尉說的是七點沒起來叫人,九點了沒動靜肯定是出事情了。
士兵們有從樓下趕來的,看見路橋的舉動自然認得上尉的房間,舉槍就準備打路橋。
路橋舉起了手連忙解釋道:“上尉約我們七點起牀看硬盤,現在九點了沒動靜!”
士兵聽完,兩個架槍讓路橋遠離大門,另外兩個開始重複路橋的動作。
先敲門,沒有反應之後衝撞。
門被打開了,隨後軍人進入房間。
上尉的單人牀上一片水跡,一具白骨在牀上被衣服抱着,正是沒脫下來的軍服。
軍人出來說出事情了,兩把槍齊齊地對準了路橋。
路橋指着另一邊圍觀的衆人開口道:“我是看見才反應過來的。”
路橋就這樣被架着,然後看着兩個房間同時將牀單包裹着屍骨擡了出來。
兩具屍骨被放在了一起,麗薩痛哭流涕地走了出來。
路橋不知所措地指着士兵開始解釋,解釋自己昨天晚上跟上尉在一起工作,你們這些守衛按道理在旁邊不是看見了嗎?
而且死的人方式是跟返回艙裏宇航員一模一樣,自己哪有這個本事殺人,可顯然說什麼都沒用。
老約翰此時也剛睡醒,走了出來看見兩具屍骨不知所措,但隨後看見了路橋這邊被槍指着。
路橋看見了老約翰連忙讓老約翰解釋,昨天晚上是在一起的,自己是老約翰幫手,老約翰上前求情這才把槍都放了下來。
路橋鬆了一口氣,但顯然大家都開始不淡定了。
最不淡定的一幕就展現在衆人面前,此時的麗薩纔剛安靜下來不到幾分鐘,抓着一旁的士兵開始痛苦地喊叫。
衆人看見眼前的變化都嚇了一跳,下一秒,麗薩的皮膚上開始出現白色的蒸汽,士兵無奈的甩開麗薩,摸着自己的隔着隔着軍服的手臂脫下了袖子,能看見袖子上都是滾燙的白煙,顯然是燙得不行了。
沒到麗薩再去抓下一個人,整個人倒了下去,就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散落開來。
血水噴涌而出,只剩下一堆白骨!
血水蔓延開來,軍人們沒有躲閃,但其他人都害怕地向四周躲去。
“會傳染的!”一位同事大喊道。
此時驚呼聲傳遍了整整一層,大家顯然都陷入了緊張當中。
無奈,亂下去不是辦法。
老約翰率先開口:“昨天晚上,我和他們在一起。我怎麼還沒出事情?這個死亡的方式確實可怕,但肯定是有這某種傳播途徑的!我們只要規避掉傳播途徑,就不會有問題!你們別急,該幹嘛幹嘛!我會調查出來的!”
此時的場面上,也就老約翰說話還算有些分量。
畢竟帶頭的領導都已經死了,說什麼的都有。
路橋反應過來開口道:“上尉的房間裏應該有一個硬盤,關於宇航員返航的全紀錄。如果能去讀數據就能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吧?”
路橋的話說了出來,士兵們無奈先將三具屍體放在一起,隨後用黃色隔離帶,血水被用無人房間的被單進行阻隔,堆在下層樓梯的正前方。
有的人值夜班,提心吊膽地去睡覺了。
白班的則也沒心思上班了,看着士兵從上尉的房間,牀頭櫃拿出了兩個硬盤。
士兵們中選出了一位,拿過了上尉的衛星電話彙報現在的狀況。
兩個硬盤被帶去了樓上的電腦,專門用於同時用硬盤對接。
兩個硬盤插上電腦,數據終於可以讀出來了。
兩個硬盤都沒有損壞,但數據有小部分丟失。
一個是專門記錄整個阿波羅63號這七年來上空到降落的所有數據信息,另一個則是記錄的宇航員日誌。
日誌的總量實在是太大了,一個個視頻少說有幾千個。
每天必要的一個記錄外,遇到的事情都會單獨進行記錄。
這個時候老約翰指着最新的記錄詢問道:“看這個,打開這個。”
最新,也就是宇航員的最後一個視頻打開。
能看見畫面裏宇航員面露難色,然後就如同麗薩一樣,半透明變得血紅,然後在放回倉內爆裂而開。
也幾乎是爆裂而開的一瞬間,整個返回艙被體液碰觸到停電之後畫面完全中斷了。
大家看視頻反而沒那麼驚訝了,因爲今天現場就看見了一次。
“這……不會是傳染病吧?”
“那麼我們不是一個都跑不掉?”
士兵這邊拿着衛星電話解釋道:“我們要回收硬盤了,你們有備份的時間,大概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