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漫/文野/咒回等推文 >第490章 文系少年綱吉君
    沙澤龍聽到這話,心裏揪得疼。

    言諾扭過頭,看着別處,就是不去看言語。

    言語痛得睡不着,眉心一直擰着,她不睡,沙澤龍和言諾都陪着沒有睡。

    這晚深夜,言語忽然喊了聲龍龍。

    沙澤龍望着她,目藏關懷。他囁喏脣瓣,半晌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倒是言語,輕輕地說了句,“龍龍,你抱抱我。”

    沙澤龍看着她。

    言語用貝齒緊咬住那對失了血色的慘白的脣,額頭上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子。

    她身上的作訓服,又一次被汗水打溼。

    沙澤龍終於靠過去,將她抱到了懷裏。

    她衣服已經兩天沒換了,沾了血水和汗水,聞起來很刺鼻。但沙澤龍卻不嫌棄,他將她的頭按在懷裏,對她說,“實在是疼,可以咬我。”

    言語還在逞強,她說,“我只有在操你的時候,才捨得咬你。”

    “你傻。”

    “不傻,傻子不會愛上你。”

    聽了這話,沙澤龍又說了一遍,“你是真的傻。”愛他,纔是真的傻。

    言語沒力氣跟他拌嘴。

    懷中的人,疼到甚至在輕顫。

    沙澤龍抱着她,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團。

    “做點兒什麼,能讓你好受些?”沙澤龍問。

    言語卻說,“給我一槍,給我個痛快,我會好受些。”

    聞言,沙澤龍與言諾齊齊動怒。“不許說胡話。”

    此生最重視的兩個男人,同時朝自己發了脾氣,言語心窩子裏卻暖暖的。

    也許,她也可以示弱一些。

    她便說,“我的胃部跟肺部好痛,龍龍,我有些...承受不住。”

    沙澤龍心痛。

    她是那麼能忍的人,她都開口說痛了,那痛苦程度,絕對不敢想象。

    沙澤龍說,“那我給你唱首歌?”

    “好。”

    沙澤龍:“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剛...”

    這歌有些傻乎乎的。

    言語聽不下去了,“我能按下一首麼?”

    沙澤龍也知道自己傻逼了些。

    他思考了半晌,才說,“我會唱的歌不多。”他今年41歲,他從軍校畢業後,就一直在部隊裏。對於那些流星情歌什麼的,他是不會唱的。他想了想,才說,“記得歌詞的,我就只會唱一首。”

    言語說,“我聽。”

    沙澤龍嗯了聲,卻沒有立馬開口唱。

    短暫的沉默後,沙澤龍才用他那並不適合唱歌的低沉嗓子,唱起了一首不在調上的老情歌。

    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

    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愛像風箏斷了線...

    沙澤龍發現的女人沒有出聲。

    他低頭看了眼言語,發現言語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他的大腿上,呼吸很微弱。

    歌聲戛然而止。

    沙澤龍有些慌亂地喊言語的名字。

    “言語。”

    “言言!’

    言語疼暈了過去。

    言諾趕緊走過來,探了探言語的鼻息,發現她還有呼吸。提到喉嚨口的一顆心,這才重重地沉下。

    就在這時,囚禁室牆上的小喇叭裏面,傳出黑墨客的聲音來。“少將美人兒,別那麼緊張啊,你放心,你的心上人沒那麼快死。她還能再痛上個七八天...”說完,黑墨客就切斷了講話。

    沙澤龍對言諾說,“把那喇叭給我砸了。”

    不用他說,言諾也覺得喇叭聲煩人。

    他腳踢在牆上,身體凌空而起,徒手摘下那個喇叭,將它仍在地上,一腳,踩得四分五裂。

    言語是在四十多分鐘後醒過來的。

    她是被疼醒的。

    她發現自己是正面躺在沙澤龍的懷裏的,沙澤龍微微垂着頭,下巴上長了胡茬。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倒顯得剛陽了幾分。言語遺憾地想着,竟然錯過了他的歌聲。

    沙澤龍淺寐醒來,瞧見言語醒了,鬆了口氣。

    “你怎麼樣?”

    言語好看的臉上,脣角上挽,笑容顯得有些桀驁囂張。“再好不過。”

    也不知道天亮沒有。

    言語說,“其實我有些餓。”她其實並不餓,她只是想找話跟沙澤龍聊天。

    沙澤龍說,“沒有喫的。”

    被關了這麼久,沒有人來給他們送過食物。

    “他們是打算餓死我們麼?”

    沙澤龍沒吭聲。

    他知道,黑墨客不會讓他死,因爲他身份不一般,他的國家不會放任他死。黑墨客會藉機跟他的國家提出要求。這也是爲何,在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爲階下囚的時候,沙澤龍寧願自盡的原因了。

    他不會死,但言語會。

    沙澤龍心裏清楚,言語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每熬一天,她的器官就會衰竭得更加厲害。

    拖得越久,她越危險。

    言語靠在沙澤龍肩膀上,她忽然說,“我今年39了。”

    沙澤龍嗯了聲。

    她又說,“我本想着,在我四十歲那年,我就要脫單。如果沒找到愛的人,那我就找個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直接逼良爲娼,讓他娶了我。反正我有錢有勢,養個男人當玩具也沒問題。”

    沙澤龍沒忍住,糾正她,“逼良爲娼不是這麼個用法。”

    “反正意思差不多。”

    他沉默。

    “結果,我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頓了頓,言語補了句,“也找到了我最愛的人。”

    沙澤龍渾身一怔。

    這不是言語第一次對他說愛。

    就這句話,他都聽她說很多次了。這四年裏,言語就像個幽靈一樣,時不時的在他身邊晃悠晃悠,刷刷存在感。她第一次說愛他,是在前年年關將近的時候。

    她喬裝打扮跑去濱江市,約他喝酒。

    她在半畝花田飯店裏佈置好了酒菜,等了他一天一夜,他沒去。

    第二天,她跑去他的小公寓,將他堵在門口。她笑眯眯地對他說:“龍龍,別仗着我愛你,就肆無忌憚地耍我。”

    那會兒,他以爲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不認爲言語會愛自己。

    她只是一個貪心的女孩子,看到了漂亮的東西,就像搶過來,收藏起來。就像小女孩們,見到商場的芭比娃娃,都想買回家收藏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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