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巨人的一條腿分崩離析,維持不了平衡直接摔了下去,上武健人直接摔在了冰塊上,要是沒有身上的外骨骼吸收了一定衝擊,輕則當場骨折,重則粉身碎骨。
他忘不了剛剛自己看到了什麼,那隻被自己嘲諷爲“小蜥蜴”的雪怪嘴裏噴出了像激光一樣的東西,直接把冰巨人的腿切得四分五裂。
沒錯,是切開的。
那光束就像是工業用的高壓水刀一樣,將冰巨人的身體切的四分五裂。
“看起來勝負已分啊。”
方舟踏着磁懸劍,載着劉洋,到了上武健人面前,他的臉色非常平靜,就像早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
上武健人聽到他的聲音後回過神,站起身一把揪住方舟胸口裝甲,質問道:
“那到底是什麼?”
“你到底用了什麼伎倆?”
方舟掰開了上武健人的手,解釋道:
“我怎麼知道,我只用一塊電池作爲它的激活物而已,”
“怎麼說呢,就像是給這隻雪怪開了一個短時間的無限火力?”
聽到方舟的話,上武健人明白了。
“勝負早就已經決定了?”
方舟點了點頭。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贏的可能?”
方舟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你一開始正常的和我交流,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進行羞辱,說實話,我脾氣雖然好,但也是有個限度的。”
他說完手持磁懸劍,轉過身:
“好了,該收場了。”
方舟將磁懸劍調整爲射擊模式,再度拿出了一枚電池。
“你要幹什麼?”
面對上武健人的提問,方舟耐心地回答了他:
“給你看看磁懸劍的一小部分力量。”
說罷,炮口指向冰雪巨蜥,後者也預感到了危險,畢竟上一次它就是死在一炮之下,於是口中也開始匯聚能量。
“遠程語音指令——切斷能量供應!”
方舟這句話結束,巨蜥口中匯聚的能量刷的一下像肥皂泡一樣破掉,它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再度聚集,但爲時已晚。
轟!
一炮射出,巨蜥冰雪製成的身體化作一團白霧,只留下原本的核心和已經跟核心分離的電池。
“冰雪製成的身體沒有岩石那麼強韌,所以也不需要耗費太多能量。”
方舟邊走邊解釋,回收岩石巨蜥核心和電池後,轉身看向了劉洋和上武健人。
此時的上武健人,臉上寫滿了落魄,讓他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揮刀自裁。
“每個區域長多少都有點壓箱底的本事,你挑戰的可魯莽了。”
方舟安慰道:
“不過你努力了,這點我認可。”
說完,他還朝着上武健人豎起大拇指。
“別嘲諷了,再嘲諷他都快自裁了。”
劉洋都有點看不下去,勸了一句。
此時的上武健人已經不像先前那樣一點就炸,他就像一個甘於平淡的老人,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波動,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
心如死灰。
“這是你要的建築師之手,他這關你算是過了。”
劉洋把建築師之手遞給了方舟:
“不過,你就那什麼電池,應該沒問題吧。”
方舟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補上了一句:
“其實我身上的盔甲是獎勵品製造出來的,沒多大成本,送別人一套也無妨。”
聽到這話,上武健人的眼睛裏再度有了光,接着他嘀咕了一句:
“我不要你的施捨。”
方舟聳了聳肩:
“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把它送給你這種爛人。”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再說他和你同歸於盡的心都要有了。”
“回去吧……傑姆斯應該已經在船上等着我們了。”
方舟點了點頭。
很快,三人回到了輪船上,上武健人一言不發地離開,劉洋帶着方舟進入升降梯。
“傑姆斯是個很古怪的,他時時刻刻都是一副很誠懇的樣子,宣稱自己在做好事,但具體行爲卻稱不上是好事。”
“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因爲他和許多人都有所差別……怎麼說呢,他這人一點都不雙標。”
“一點都不雙標?”
方舟有點好奇。
“沒錯,一點都不,在年輕一代中,絕大多數都是,討厭別人雙標,自己樂於雙標,但傑姆斯不同,他表裏如一,不管好事壞事都乾的問心無愧。”
劉洋一邊比劃一邊說:
“他的獎勵品要像這樣植入人體,然後那個人就成了傑姆斯的傀儡,有些傀儡只是擔任他的眼線,行動自由,而有些傀儡,完全受他擺佈。”
“還有一些……那些是比較極端了的,說出來倒胃口,不提也罷。”
“不,你這樣吊我胃口,然後突然又故作神祕,也好不到哪兒去。”
方舟吐槽一句,接着身旁的升降梯控制檯響起叮的一聲。
“七層到了。”
劉洋說:“這裏就是納吉法爾派的據點,納吉法爾你知道嗎?”
方舟點了點頭,他對這個船名有印象。
“那是北歐神話裏的一艘大船,船身由死人的指甲做成,在諸神黃昏的時候,他會載着衆神的敵人前往決戰。”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傑姆斯是個維京人,我還以爲維京人各個希望進入英靈殿,和奧丁攜手戰鬥。”
“沒想到你船上這位,想的卻是去當奧丁的敵人。”
劉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這個世道,混出頭的傢伙,總有些古怪。”
“嗯?難道我不正常嗎?”
“當然不,好多區域長都覺得你腦癱。”
“好極了,我看他們也一樣。”
升降梯的門打開後,兩人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走道上,坐着很多目光渙散的年輕人,在黑暗小巷的盡頭,不時傳來男女尋歡作樂的靡靡之音。
即便通風系統運作良好,方舟還是感覺這裏的空氣特別壓抑,用一個成語來說就是:
死氣沉沉。
“這地方的環境怎麼這麼壓抑,我感覺都有點喘不過氣。”
方舟問:“這些人是怎麼在這兒待下去的?你的船上不是有足夠的房間嗎?而且剛剛我好像還聽到,有男人和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