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
與此同時,其內傳出一些整齊的浩大之聲,那明顯是一些訓練有素的軍士正在演武,讓這外圍的激動之聲越發騷亂了,只是隔着一堵厚厚的人牆,他卻什麼都是看不到。
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李仁感受着在其內那種充滿激情的熱烈氣氛,得讓俊朗少年心臟都在悄然平添一絲跳動。
少年頓時左顧右盼,以期能夠找到一些可以快速通往其內的突破口,就在即將感到牙根有些癢癢之際,一道熟悉的渾厚之聲便自身後傳來。
“呵呵,這位小友,你也來了。”
李仁腦袋微偏,便是看到一衆氣勢渾凝之人大步而來,他們皆是衣着華麗,器宇軒昂,而那當先之人,正是龍行虎步的範族族長。
而在範族長的身後,除了一胖一瘦兩道熟悉的身影之外,李仁還看到了一大羣的年輕人,以及衆多範族的族人。
除了一些還算熟悉的面孔之外,他的目光在那範小虎,範小蛟,以及對他敵意甚濃的範小魘上停留瞬息,便是轉移到了最爲引人矚目的曼妙倩影之上。
很明顯,就在衆人行來之時,範小巍便一直的在打量他了,此刻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似乎一直就在李仁光溜溜的腦袋之上停留着。
美眸深處閃過一些疑惑之色,而也就在李仁視線即將對上她時,便是有些快速的移了開去。
“有意思,居然又穿我的校服了。。”李仁心中頓時有些無言,主要吸引了他目光的是這個熟悉之物。
“咳,不想小友才消兩月,便是有了如此重大的突破,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長青的未來,還得要靠你們年輕人啊...”
正在有些愣神之際,那範族長便眸光奇異再度開口了,似是意有所指的道。
顯然,憑藉他那強大的元魂感知,一眼便是發現李仁此刻的異常。
與此同時,在其身後的二三家主也是神色微變,旋即有些不敢相信般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色之中瞧出一絲震驚。
“多謝族長留此寬限,我會盡力的。”再次聽到那道渾厚之聲,當下李仁也是不敢再去多想,暗罵自己有些失禮之後,而後微微一笑抱拳道。
“唔,都是沾了賽麗亞小姐的光...”
雙方稍微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範族長便虎目如炬,憑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李仁窘境呢,當即也是沒有怠慢,大手一揮,在其身後一大羣的範族之人便是整齊劃一的排衆而出,開始涌入堵路的人流之中維持秩序,只消彈指便將外圍入口理得井井有條。
範族長在做完這些後,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也在此刻達到頂點般,對着李仁微微點了點頭,當下也是並未再去多說什麼,腳步一跨便是當先而入,頓時一羣人便浩浩蕩蕩,如同一柄穿插利劍一般直挺而入。
不過顯然他們來的較早,除了駐軍之外,他們便是第二批到場的族羣。
而在隨着範族之人順利入場之時,李仁便是雙眼微眯,他的第一感官,便被那個看似低矮的長青山給完全吸引了。
因爲從他這個角度觀察來看,加上太陽的映照之下,除了青翠山體繚繞一層淡淡的紫煙之外,它的兩旁山腰則是形似兩條大蟲般,彷彿正在爬往山頂競逐着什麼。
“倘若是龍非蟲,豈非一個天然形成的二龍戲珠?”李仁心中沉吟着,如此祕密,身爲此地主人的長青四族,不可能會不知道。
再度穿過一片似是堆滿祭祀雜物的地方後,前方視野頓時變得開闊起來,一方寬足千丈的演武場便是映入衆人的眼簾。
李仁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座大小十丈有餘的黑色擂臺,在得陽光的照射之下,仿若一尊遠古的蠻獸在匍匐,流溢森森的煞氣,一看就是一方承載過了多場戰鬥的真正戰臺。
而在擂臺附近,則是有着一些身着月白武服的駐軍井然有序,正在擺放一些金色的蒲團,粗略看去足有數百。
顯然,那是在爲真正的修士,以及一些身份尊貴之人準備的,尋常之人無法入席前方。
“這...”李仁眉頭頓時皺起,不是說有數十位的伊始境要混戰的嗎,莫非是要這樣人擠着人,一起貼在這麼小的地方打?
“這是昨日四族與那駐軍重新商量好的規矩,從老套的混戰改變成了擂臺,因爲以往駐軍人數都是擁有絕對的優勢,否則幾乎不用比了。”
似是看出李仁的疑惑,一道有些清冷的動聽之音頓時飄入耳中,像是一片即將到來的秋收豐季一般。
偏頭一看,正是身着一件宛若藍天白雲薄映着那玲瓏嬌軀,此刻更是顯得清純無比的範小巍。
“哦,好吧。”李仁拍了拍他光溜的腦袋,旋即心中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樣打的話,或許長青鎮的贏面,一下子就擡高了許多。
很快,幾位駐軍便是大步迎上,一股經歷過了戰場沖刷的肅殺之氣迎面撲來,讓那一羣年輕人的眉頭都是緊皺而起,旋即他們帶領衆人前往一些特定的位置。
而也就在即將步入演武場地之時,範族長便伸手示意,最後李仁便是與之範族之人一同盤坐一片蒲團上,而那範族長則繼續領着一些範族高層,最後就在最爲接近擂臺的中心位置閉目盤坐。
不過很快李仁便是發現一些異常,明明這麼小的一片區域,卻是無人與他並坐,那些範族子弟都像是在有意避開什麼般,李仁左後斜往西南連隔兩座皆是無人,讓那盤坐最右排的俊朗少年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範小巍有些冷淡的瞟了範小魘一眼,她那清純的美眸都是變得有些狹促起來,不需多想,恐怕正是此人暗中使的一些小動作。
而那範小虎與範小蛟則對視一眼,旋即他們皆是盯着範小魘的背影,冷哼一聲,就要站起身來。
別人怕他,但這兩兄弟可並不怕,因爲要比背景的話,他們顯然更硬。
“嘻嘻,小仁子兒。”
微微皺眉,正在逐漸感到有些尷尬之時,一道極度熟悉的銀鈴笑聲,卻是有些調皮的在他身後響起,不過少女似乎依是有些羞答答的,不敢當着熟悉的衆人面前呢其爲郎。
如三月的風,像四月的影,少女調笑之音嬌糯不失磁性,彷彿就要上前嗑瓜子兒一般,剎時驅散掉了李仁所有的尷尬,將這區域一切陰雲都是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