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守衛急忙道:“人就在門口,好在被守衛隊長攔下來了,不過看樣子,這兩名島國人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事情。”
龍雲聰立刻喝道:“我倒要出去看看,這倆島國扶桑倭人,是不是活膩歪了!”
然而他正邁步,龍天行卻陡然喝道:“等等雲聰,你不用去,放這兩個島國人進來。”
周通慌忙插話道:“不可老爺,今日是老爺您的八十高壽,這若是讓送鍾之人進來,寓意不詳啊。”
龍天行仰頭哈哈大笑道:“當真是笑話,我龍天行大半輩子,縱橫沙場,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又豈會在意這區區的送鍾,讓他們進來!”
那守衛見此不再廢話,立刻轉身小跑着出去。
興許因爲來的是島國扶桑倭人的緣故,在場衆人無疑很好奇,私下裏紛紛猜測,這兩個島國倭人究竟是不是喫飽了撐着啥的,竟敢上龍家來撒野。
尤其那幾名軍方大佬沉聲道:“龍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經歷過上個世紀的戰亂,對於島國倭人,本來就有非常大的反感厭惡,如今這兩個倭國人在這節骨眼上送鍾,實在是找死!”
“咱們姑且先看看,實在不行,吩咐門外隱藏在暗處的守衛,只要這倆人離開,找個機會把他們做了!”其中好幾名大佬說道。
唐鋒在一旁聽了卻是暗自笑笑,這件事情本就透露不尋常,直覺告訴他,這兩名島國倭人怕是不簡單。
在四名守衛的戒備之下,兩名腳踏木屐身穿黑色練功勁服,身材看起啦肥胖短小的島國倭人,當即昂首挺胸闊步進來。
走進來的時候,倆人的手上還扛着一個鐘!
這個鍾實在太大,足足有半個成年人大小,因爲太重的緣故,所以需要兩個人扛着。
“家師知道,今日乃龍老爺子八十高壽,所以特地命我等,前來送鍾祝賀,不知龍老爺子,可還喜歡?”
兩名島國人走進廳前朗聲大喝,雖然說的華夏語有些蹩腳,好在衆人仍能聽得明白。
不過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自然明白這兩名島國倭人,擺明是來挑釁的。
誰知龍老爺子卻是忽然仰面,哈哈大笑起來:“有點意思,不過你們師傅可能不知,在我們華夏,自古只有兒子爲老子送終,回去告訴你們師傅,乖兒子的這份禮物我很喜歡,就收下了!”
兩名倭人並不傻,而且倆人腰間佩刀,一襲黑色練功勁服,看樣子擺明是島國忍者。
然而兩名倭人卻也不怒,跟着仰面哈哈大笑起來,冷喝道:“看來師傅他老人家料事如神,說龍老頭看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龍天行沉下臉來,喝問道:“兩位的家師是何人?”
兩名倭人立刻高高揚起下巴,神態倨傲道:“家師不是別人,正是扶桑劍聖宮,宮本武藏大人座下第五大弟子的伊賀甲稻!”
“伊賀甲稻?扶桑島國裏素有斬天上忍之稱的伊賀甲稻?”龍天行霎時動容。
傳聞中此人是島國三口組成員,而且自身還是一名上忍高手。
關於扶桑島國上忍的實力,華夏可能絕大多數人並不太清楚,其實說起來,不管華夏武者,還是島國忍者武士,並無本質區別,只不過是稱謂的不同罷了。
華夏武者從低到高大致分爲外勁武者、內勁武者、化勁宗師,而島國相對應的依次是下忍、中忍、上忍。
這伊賀甲稻上忍階別,無疑就相當於華夏的化勁宗師!
當然除卻這三個階別之外,往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只不過,以唐鋒目前來講,還不太清楚罷了。
就比如伊賀甲稻的師傅,號稱島國的守護者,扶桑劍聖宮,宮本武藏大人,其實力就絕對超過化勁宗師境界。
不過話說回來,伊賀甲稻爲何要給龍家送鍾,其意欲爲何?
看到在場龍老爺子的震驚神色,兩名倭人臉上得意之色更甚,沉聲道:“看來家師的大名,即便是在你們華夏也依舊聲名顯赫。”
說到這,倆人話鋒一轉,接着喝道:“有一點,家師還特意,讓我等告知龍老爺子,昔日慘死在你們江寧市的千手上忍大人,正是家師的師弟,所以你應該知道,今日我等爲何要來此了吧?”
龍天行雙目豁然挑起,眯着眼冷聲道:“原來千手那孫子,是伊賀甲稻的師弟,這麼說來,恐怕你們的師傅,也來華夏了吧?”
“不錯,家師確實來了華夏,而且現在,他就在正明武館!”兩名島國倭人哼道。
“正明武館!”龍天行面色豁然沉下,顯然他已經意識到,此刻的正明武館,怕是出事兒了。
就連唐鋒,這個時候,也是沉着臉,緩緩站起身來。
說起來這件事,他比在場任何人都要清楚,畢竟那千手上忍,當初是被他給打死的,爲的是要給正明武館的孫正明師傅報仇,當然也是爲了正華夏武道的名!
如今這伊賀甲稻怒氣衝衝而來,顯然是打算給師弟報仇來了。
龍雲聰下意識往唐鋒這邊瞥了一眼,咬牙喝道:“你們把,正明武館怎麼樣了?”
自從孫正明被人打死,他的大弟子接手武館擔任師傅之後,這段時間以來,龍家已很少關注武館。
不過不管怎麼樣,孫正明當初畢竟是龍雲聰的師傅,人死了,情義卻還在。
“你問正明武館?”兩名倭人冷笑:“其實我們也不怎麼樣,說到底我們是他國客人,而且又是在你們華夏地面,又怎敢放肆,我們只不過與正明武館的館長進行了一次切磋,誰知道這館長,功夫實在太過垃圾,一拳就被師傅給打吐血,再也爬不起來。”
說到這倆人連連搖頭,哂笑道:“想來還真是讓我們失望,什麼狗屁的華夏功夫,就這點垃圾身手,竟還擔當了武館師傅,還教人習武自稱高手,你們華夏連個像樣的武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