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三皇子請安!”

    小翠一臉驚恐的行禮,並拽了拽蘇綰綰的衣袖。

    三皇子?蘇綰綰看着面前的人有些陌生,迅速在自己的腦海裏面尋找着關於三皇子的一切信息。

    可能是剛剛得到和這個記憶融合不久,蘇綰綰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三皇子不就是皇后的兒子嗎?

    皇后娘娘不是剛好又和詩雅皇貴妃勢不兩立嗎?

    怪不得一上來就問她爲什麼還沒有被打死。

    蘇綰綰咬了咬牙齒,忍住了懟回去的衝動:“奴婢....”

    “現在纔想起來行禮,是不是太晚了?還是說皇貴妃身邊的奴才已經囂張到忘了宮裏面的規矩,甚至可以不把本皇子放在眼裏?”

    三皇子宇文翼辰繼而說的話,直接將蘇綰綰的請安給噎在了喉嚨。

    她神色頗有些欲哭無淚,但還是把遲來的禮行了,並試圖解釋道:“三皇子言重了,奴婢是因爲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所以動作遲緩了些。”

    活着從慎刑司出來不容易,她不想再輕易得罪宇文翼辰。

    可惜,蘇綰綰的心裏面也知道,作爲皇貴妃身邊的一把利刃,自己的以前的所作所爲早就已經是和皇貴妃一類人了。

    小翠焦急的拉了拉蘇綰綰的衣角,大喊道:“三皇子恕罪!”她是真的怕三皇子發火。

    只見那宇文翼辰的嘴角輕挑,冷哼了一聲,眼神中的鄙夷都快要溢在了蘇綰綰的身上了。

    換做是誰,看見了害自己母親中毒的兇手,都不會有很好的脾氣吧?

    更何況,蘇綰綰還是在後宮裏面將狗仗人勢發揮到了極致的人。

    “既然有罪,就罰你們在這裏跪到天黑。”他目光陰翳道。

    小翠閉上眼,默默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要砍了她們。

    宇文翼辰放下了這句話,就瀟灑的離開了,蘇綰綰和小翠就這樣跪在了原地。

    好巧不巧,正跪在鵝卵石上面……

    “跪到天黑?”蘇綰綰頓時彎了脊樑,頹唐道:“現在才吃了午飯啊,真要跪一下午人還不得廢了?”

    “蘇姑姑還是安心跪着吧,三皇子是恨不得殺了我們的,如今這般已經是很好了。”小翠低下頭淡淡的說道。

    蘇綰綰是明白小翠心裏面的恐懼,如果自己嚴謹一點看見小翠在自己身旁的一舉一動就不會被罰跪了。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是宇文翼辰故意想找事兒。

    就當是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個教訓,不要以爲自己是一個現代人,就可以在這個地方里面橫行霸道爲所欲爲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她,蘇綰綰多少都有些歉意,只得好生安撫小翠道,“我明白,不會跟他正面剛的。”

    小翠不懂正面剛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再開口。

    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膝蓋上面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疼得蘇綰綰直抽抽,抓着小翠不敢鬆手,反觀一旁的小翠倒是跪的十分的筆直。

    道路的周圍陸陸續續的路過了許多的宮女和太監。

    有好幾個認出了她們,紛紛在背地裏面小聲的議論。

    “真是活該,誰叫她平日裏面那麼囂張跋扈。”

    “就是,要我說,皇后娘娘就應該悄悄的將她捆了送出宮,賣到窯子裏面去,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皇后娘娘纔不會做這般下三濫的事情,這種事情也就只有皇貴妃和蘇綰綰能夠做出來。”

    議論聲此起彼伏,很輕易的就傳到了蘇綰綰和小翠的耳朵裏面。

    小翠的反應就很明顯了,閉上眼睛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而蘇綰綰則是一臉的尷尬,秀眉緊蹙,無語呢喃道:“喊那麼大聲生怕我們聽不到?”

    她忽然跪直了起來,身旁的小翠嚇了一跳,怕她鬧事,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

    “我說,你們就不如當着我的面直接罵吧!我都聽得見!”

    這些宮女太監們聽見了蘇綰綰的一說話,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一時間整個周圍都安靜如斯,可見蘇綰綰平日裏有多可怕。

    “嚇死我了蘇姑姑,奴婢還以爲你要上去掌摑她們呢!”

    小翠拉着蘇綰綰的手一臉緊張的說道。

    蘇綰綰挑了挑眉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以前的蘇綰綰確實會做出這種愚蠢又衝動的舉動。

    “小翠,我發現我能活到今天簡直就是個奇蹟。”她拍了拍胸脯,有驚無險道。

    畢竟連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都不敢這麼囂張。

    因爲她們都知道敵人不敢動自己背後的主子,但對付自己的方法就太多了。適當收斂不僅爲了主子形象更是爲了自己,不像她,盡給自己拉仇恨了。

    早知道如此,她也不會這般衝動的走出儲秀宮。

    外面的的世界就算再有誘惑力,都不如此時此刻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立場的情況下。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見蘇綰綰終於老實下來,宇文翼辰斜睨了一眼那幾個宮女離開的方向。

    蘇綰綰的話到底讓他心底有了別的考究,他又沉眸看了她一會兒才悄聲離去。

    小翠和蘇綰綰也沒有真的跪到了晚上。

    一個時辰之後詩雅皇貴妃從養心殿裏面剛出來,就有人遞來了她們兩個被三皇子罰跪的消息。

    皇貴妃聞言十分的憤怒,直接衝進了御花園將她們兩個接回了儲秀宮。

    “你倒是心大,傷都還沒有好全,你就急着到外面去晃悠,好在那三皇子到底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否則本宮今天恐怕就保不住你了。”

    詩雅皇貴妃坐在鳳塌上面,用銀製的叉子喫着西瓜說道。

    蘇綰綰看着盤子裏面的西瓜發呆,愣是沒有敢說話,畢竟今天的事情也是她魯莽了,她理虧。

    詩雅皇貴妃察覺出了她的異樣,擡起眼簾仔細端詳了起來。

    若是換做以前,蘇綰綰定是會爲自己辯上幾句。

    “你這一受傷,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那封信的事情就過去吧,本宮已經另外派了人送過去,你也不必憂心會不會泄露出去。”

    信?什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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