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刺神之輝 >6.罪惡低語
    李覺和姜曉麗還有白韻的接觸,算得上是一種巧合,但在他幫白韻拔掉毒刺那天后,三人的聯繫開始變得頻繁了。

    姜曉麗是因爲單純的擔心那種幻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寄希望於李覺能幫她解決那種怪異情況。

    而白韻對李覺的接觸主動的有些異常,時常約飯約電影,但李覺一次都沒答應。

    他知道這個女生在窺視自己身上的祕密,但他將自己的祕密隱藏的很深,沒有和任何人敞開心扉的想法。

    關於罪惡低語的瞭解,李覺的進展很慢。

    因爲據姜曉麗說,到目前爲止也就出現過一次,然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奇怪的幻聽了。

    關於第一次幻聽的出現,姜曉麗一直含糊其辭,似乎在隱瞞着什麼。

    但光是姜曉麗坦白的一部分內容,李覺也對罪惡低語有了一些淺薄的瞭解。

    這是一種極具誘導性的低語,會撩撥人的負面情緒,直到失控。

    具體表現差不多就是暴躁易怒,很隱蔽,連當事人都會感覺只是自己一時情緒失控而已。

    李覺追問姜曉麗後得知,她在情緒失控後把自家養了三年的英短貓摔死了,這也是她一直堅持餵養流浪貓的原因,並非完全是出於對貓的喜愛。

    除了這些,姜曉麗基本上就什麼也沒細說過了。

    倒是白韻給了李覺不少有用的提示。

    她說那段時間姜曉麗剛和男朋友分手,李覺感覺其中或許有什麼故事,可惜姜曉麗不說,白韻也不知道。

    關於罪惡低語的瞭解就到此爲止了,連姜曉麗都開始懷疑李覺是不是搞錯了,畢竟那種奇怪的幻聽,她再也沒遇到過了。

    ……

    上京,弧光院。

    一個堆滿了各種儀器的金屬房間裏,十幾個穿着防護服的研究人員正圍着一個磨盤般大小,長着人臉的玫瑰花做着各項研究。

    譚思潔站在隔離窗外,鏡片反射着白熾燈的白光,看不清神情。

    “譚教授,‘玫瑰’的一些研究數據已經出來了,您看一下。”

    一名穿着防護服的研究人員將電腦遞到了譚思潔面前。

    譚思潔看得很認真,但很多數據都具有唯一性,以往的能力者墮化案例並沒有參考價值。

    玫瑰自然不是第一個墮化的能力者,在她之前就有七名能力者墮化案例了,但能力者的墮化畸變基本上都和自身能力有一定聯繫,不是相同或者類似能力的,都不具參考價值。

    譚思潔看着玫瑰的DNA圖譜,線性排列對比了普通人的DNA圖譜,發現玫瑰早已和人類是兩個物種了。

    雙螺旋結構都變成了三螺旋,說她是外星物種都靠譜。

    玫瑰的表皮細胞也很奇怪,有着植物細胞的細胞壁、液泡和葉綠素,體內也有着植物輸送營養的篩管,從生物細胞結構上來看,她就是個植物。

    但解刨了巨型玫瑰後,發現其還有生物臟器,兩顆大腦,三顆心臟,六片肺葉,還有一些功能不明的器官。

    譚思潔捏了捏眉心,她又想起了之前的某個墮化的能力者,他的能力是操控火焰。

    這個火焰能力者墮化後更離譜,直接變成了離子態生命體,在收容失敗後更是直接被打成了一塊晶石。

    現在都還擺在弧光院的收容中心,直到現在還每天散發着電磁波,任何金屬靠近其五米都會發燙,跟個微波爐一樣。

    “每個墮化的能力者表現都不一樣,毫無借鑑意義。”

    譚思潔有些頭痛,她十幾天喫住都在研究所,每一步研究都跟進觀察,可惜這些數據依舊價值不大,對於罪惡低語的研究又陷入了停滯。

    “如果是活體,肯定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數據吧,這些能力者怎麼搞的……”

    想到命焰,譚思潔就有些惱火,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羣聽調不聽宣的能力者。

    能力者的能力,是抗住罪惡低語後的覺醒的,隨着能力的不斷開發,受到罪惡低語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大,所以基本上各個都精神不太正常。

    而且能力者扛不住罪惡低語還會發生超能失控事件,次數多了就有墮化風險,這種不可控的力量簡直就是定時炸彈。

    如果不是因爲墮化種只有能力者能對抗,譚思潔真的希望所有能力者都被嚴加監管,不給他們濫用能力的權利。

    其實自譚思潔成爲弧光院的一員,瞭解到這些隱藏的研究後,她就有着一種說不清是羨慕還是憎惡的情緒。

    她總覺得這些覺醒能力的幸運兒,不懂得報效國家,只知道佔用社會資源,在法律允許範圍內爲所欲爲,簡直是浪費了這種天賜的能力……

    隨着合金自動門打開,另一位胸前掛着工作牌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譚教授,玫瑰的父親這幾天一直給所裏打電話,詢問玫瑰的情況,這事瞞不了多久了……”

    譚思潔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

    “讓國安局的人去處理吧,批個光榮稱號,告訴他,他女兒爲國家工作,已經犧牲了。”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普通人還是不該知道太多。”

    “對了,最近超管局又發現了十幾個覺醒的能力者,馬上就要送到院裏進行開發引導了,這裏有名單和詳細資料。”

    中年男子將一疊紙質檔案遞給譚思潔面前,說道:“上面要求每個研究小組必須擔起三個名額的開發工作,所以你多瞭解一下,到時候也好爭取一些好的苗子。”

    譚思潔接過檔案快速翻看了一下,皺了皺眉。

    “覺醒的能力者一年比一年多,專業人才組成的超能開發小隊也越來越人手不足了,真是麻煩……”

    “沒辦法,大家都辛苦一點吧。”

    “嗯……”

    四個警衛嚴守着的研究院外,一個年近六十的男人頂着烈陽,已經站了快一個下午了。

    張國明望着偌大的弧光院,玻璃圓頂反射着晃眼的陽光,太陽曬得他兩眼發昏。

    他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但依舊是一片忙音。

    張國明雖然並不清楚女兒是做什麼工作的,但他知道女兒在弧光院的幫助下組建了自己的團隊,在爲國家而工作着。

    能掙大錢,有自己的團隊,又是爲國家工作的體面崗位,女兒張芸初幾乎就是張國明的全部驕傲了。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就突然再也聯繫不上女兒了。

    他現在打的這個號碼,是女兒團隊的一位叫水野的博士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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