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何晨光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算了,可是他是範天雷看着長大的,他的能力和潛力範天雷比誰都清楚,要是因爲這次受傷而耽誤了選拔,那會讓範天雷追悔莫及。
吳爲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會把人傷的這麼重,部隊都是免費醫療,應該不用他出住院費吧?
範天雷又和那個王醫生簡單聊了聊何晨光的情況,然後黑着臉對陳善明幾個人說:“先把這個胖子帶回去,剩下的事情,回去說。”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陳善明大手一揮,兩個老兵一左一右的把吳爲夾在中間,一推吳爲的肩膀:“走吧,小子!”
“能不能等一下啊!”吳爲擡了一下左手,剛纔打鬥過程中,被劃開的口子又緩緩滲出血水“我是來包紮傷口的,能不能等我把傷口處理一下”
站在後面的苗狼聽到吳爲的話,直接一腳踢在吳爲的屁股上:“傷你妹啊,打一個病號都能受傷?趕緊走”
吳爲:“…………我去年買了個表,可好!”
狼牙的指揮帳篷和衛生所相隔不是很近,等吳爲他們來到狼牙指揮帳篷的時候已經快要午夜了。範天雷和陳善明坐在指揮桌前,黑着臉看着站在他們對面的吳爲,充滿殺氣的眼光讓吳爲直發毛!雖然剛纔下手重了一點,可是我也是事出有因啊!那個捱打的兄弟可是要弄死我啊,就算不是正當防衛,最多也就是防衛過當,你們那種要喫人的眼光和表情是幾個意思啊!從來沒被這麼大領導單獨接見過的吳爲表示,寶寶很慌,寶寶害怕!
兩個人默不作聲的盯了吳爲5分鐘,範天雷開口了,語氣還算平靜:“小胖子,你叫什麼?”
吳爲站直了身子:“報告首長,我叫吳爲”
“你認識被你打傷的那個兵嗎?”範天雷繼續問,不過音量已經逐漸提高。
“報告,不認識!”
“啪”一旁的陳善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認識你把人家傷的這麼重,你知道你再幹什麼嗎?公然在演習中立區襲擊病號。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爲嗎?按照部隊紀律,應該把你直接送軍事法庭!”何衛東當年是陳善明的教官,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可以說沒有何衛東就沒有今天的陳善明,看到了自己好大哥的兒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吳爲嚇了一跳,他只是自衛而已,怎麼就要上軍事法庭了?於是他趕忙解釋:“那個首長,我不是故意的,這事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陳善明打斷了:“每個人犯錯都不是故意的,可咱們這是軍隊,不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
吳爲話被打斷,有些着急:“首長,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你不用說了”一直沒說話的範天雷說話了:“根據演習條例和戰時紀律,我宣佈立即停止你的一切行動,關入戰俘營,具體處罰等我和上級彙報完再決定”想到何晨光的情況,範天雷的血壓直衝腦門,也不想了解事情經過。在他看來,何晨光都是一個臥牀的病號了,還能主動去攻擊吳爲嗎?
“不是,首長,你能不能……”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吳爲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本來只是好好的站一班哨,結果先是一個軍區來的女軍官叫他幫忙搬箱子,然後把手劃了,去衛生所包紮一下,莫名其妙的差點被幹掉,明明自己只是正當防衛,最後就成了罪犯,還他媽要上軍事法庭!怎麼自己有系統的事兒被你們知道了嗎?軍區各級聯手冤枉他?
範天雷又一次打斷了吳爲的話:“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哨兵!”門外的兩個哨兵聽到了召喚,走進了屋子。“把這個兵的軍銜摘了,先送到戰俘營單獨關押”
連續幾次被打斷了話茬的吳爲怒了,欺負人也沒有這麼欺負的吧!大不了老子不幹了,反正現在軍區的副司令也在藍軍指揮所裏,真的逼急了,老子就去告狀,難不成這麼大的軍區,沒有說理的地方嗎!於是他沒理會走過來的哨兵,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範天雷和陳善明面前的桌子上,“嘭”的一聲巨響,這一下吳爲已經用上了全力,純鐵製的作戰指揮桌桌面都有些變形了。巨大的反震力震的吳爲手都沒有了知覺。然後他向前探身,對着被他嚇了一跳的兩個人說:“兩位首長,你們他媽的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此刻吳爲的眼睛又有些紅了,想都沒想就用出了系統給的那本《殺招大全》裏面的招式,先是一晃肩膀,掙脫了哨兵抓向他肩膀的手,然後胳膊一摟,巨大的力量讓抓住他胳膊的哨兵沒穩住向前一個擺子,吳爲借勢一個探步,身子一抖,用力一靠,嘣一下把哨兵撞到飛了出去,正是傳說中的八極拳貼山靠。
屋子裏的幾個人都被吳爲嚇了一跳。說實話,狼牙很久沒有人敢和範天雷拍桌子了,上一個拍桌子的,叫何志軍!
另一個哨兵看到同伴被擊倒,不由分說就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吳爲:“不許動,雙手放在頭上,蹲下。”這個哨兵是專門負責演習高級指揮員安全的,槍裏面可是直接裝的實彈,而且緊急時刻可以不經報告直接開槍的。相當於古代的先斬後奏。
吳爲沒有理會哨兵,反而用受傷的左手又一次拍到桌子上,任鮮血從浸透的紗布透出,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鮮血的手印:“我說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一旁端這槍的哨兵看到自己竟然被華麗的無視了,頓時怒了,大吼一聲:“舉手蹲下,否則……”
“否則你MB啊!”吳爲紅着眼睛扭頭瞪着那個哨兵:“要麼開槍,要麼別嗶嗶”
哨兵的臉都漲紅了,可是他只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特戰營士兵,讓他對着人開槍,他還真不敢。從這裏就能看出狼牙特戰旅之中精銳和普通士兵直接的區別,要是換上突擊隊的精銳老兵,管你誰是誰,肯定先一槍撂倒再說。
雖然剛纔被吳爲嚇了一跳,但是陳善明畢竟是戰場上走下來的老兵,回過神來直接起身就把自己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直接打開保險壓上子彈,憤怒的指着吳爲:“小兔仔子,你想造反嗎?你試試看老子敢不敢開槍”雖然是演習用的子彈彈,可是這麼近的距離,殺傷力和真子彈沒有什麼區別。
“住手”看到局面有些失控,範天雷黑着臉開口了:“我他媽還沒死呢,你們要幹什麼?把槍放下!”
有些騎虎難下的哨兵聽到了範天雷的命令,直接把槍收起來,心裏鬆了一口氣!
陳善明沒有放下槍,而是一臉怒容的看着吳爲,大有一種你敢試試我就讓你逝世的意思。吳爲也沒有退縮,雙手撐在桌子上,也有一種你敢讓我逝世,我就敢讓你試試的感覺,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僵在了那裏。
“嘭”範天雷終於怒了,同樣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都是什麼意思?雪狼,我再說一遍,把槍放下!”
“參謀長……”陳善明一臉不忿,想要說什麼,可是範天雷沒給他機會,而是沉聲怒喝:“把槍放下!”
陳善明只好氣呼呼的把槍放下,把裏面的子彈退膛,然後把槍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看到了陳善明把槍放下了,範天雷又把目光轉向了吳爲:“士官同志,我給你個說話的機會,你有三分鐘時間!”
吳爲收回了撐在桌子上的手,立正站好:“不用三分鐘,我只要一句話就行,那個病號,他要殺我,所以我才還擊的!”
聽了吳爲的話,範天雷和陳善明都被氣笑了!範天雷看着吳爲:“你是說一個高燒到臥牀不起的病號,要殺你?”
“誰說他臥牀不起啊!我進去的時候他還和女朋友約會呢!我只是看到了他們一些曖昧的畫面,然後他就要殺人滅口,我爲了自保,結果還要被處罰,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吳爲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把他看到的,或者說他以爲的情況告訴了範天雷。
範天雷和陳善明兩個人都斯巴達了,女朋友、約會、曖昧、殺人滅口?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如果這是真的,那可不是簡單的紀律問題,而是作風問題,道德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