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一下眼睛:“陸先生。”

    “藥吃了。”

    “不能喫,我自己有藥。一會兒還有戲,吃了我怕犯困。”她模模糊糊的說道。

    “白加黑的白片,不會困。”

    聽到這話,錦藍才伸出手去,在他掌心上去抓藥,觸碰到他的掌心有些溫熱,她胡亂抓起了藥,塞進嘴巴里。

    手上被塞進了水,她順從的喝了兩口。

    陸銘爵擡手在她額頭上摸過去。

    錦藍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感覺到他肌膚滾燙的熾熱刺激着她額前的皮膚。

    一股微妙又難以言喻的感覺刺激在皮膚上。

    她一個激靈的坐直了身體,下意識地抿了抿脣。

    “沒有發燒。”陸銘爵說道,“還行。”

    他的手掌抽離了。

    錦藍像是失去了依託一樣的,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起效了,幾秒種後,她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

    一包白巧克力扔進她懷裏。

    伴隨而來的是陸銘爵的聲音:“你最好喫點,我不想小寶一會兒還得陪着你ng。”

    錦藍暗想,明明自己剛纔也沒有ng的好不好?

    不過她確實也怕自己一會兒支撐不住暈倒,拆開巧克力咬了一大口,絲滑的感覺入口,香濃的甜味充斥於舌尖,精力彷彿也隨着這一切緩慢地注入了體內。

    再次開拍的時候,錦藍的感覺好了許多。

    她的助理姍姍來遲的到了現場,懶散地等在旁邊,也不主動去找有沒有事情做,錦藍拍攝的時候,她就坐着等待着。

    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助理的工作更輕鬆還是演員的工作更輕鬆。

    她無聊地看四周的一切,一下子觸碰到陸銘爵的視線,被刺激得一個激靈,她一時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陸銘爵。

    白天的拍攝直到下午才終於算是結束。

    錦藍坐在躺椅裏,不想收工,主要是懶得起身。

    別人都已經收拾完畢了,她還坐着。

    助理跑過來說道:“錦藍,快要喫晚飯了,你還不走啊?”

    “你先去喫吧,我一會兒自己收拾這些東西。”

    助理樂得輕鬆地離開了。

    陸銘爵將小寶交給了梁康,朝着錦藍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彎腰下去收拾小寶的東西。

    錦藍睜開眼睛看到他低垂着頭整理着小寶的揹包,其實小朋友的揹包也沒太多要整理的,他卻整理得很慢。

    “你不用等我,我一會兒自己回去。”錦藍開口。

    “我等你?”陸銘爵好笑地看着她,“你看不到我在收拾小寶的東西?”

    錦藍仗着現在腦子渾渾噩噩,沒有平時那麼多顧慮,說道:“得了吧,你就是在等我。不然幹嘛給我藥,還給我拿水拿東西?防蚊蟲的藥包也是你那天半夜起來,故意來等我專門想要錢給我的是不是?很有效果,晚上拍攝大夜戲的時候,真的沒有蚊子來叮我了。”

    陸銘爵臉色晦暗不明瞭一下:“我說了,是怕你狀態不好,影響小寶。”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陸銘爵?你告訴我,是不是?不然的話,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錦藍問道,大膽地盯着他的臉龐。

    她躺在躺椅上,仰頭盯着的就是他下巴的位置,這個男人長得真不錯,從這個死亡角度看過去也不遜色,她有時候也不是沒有片刻的心動過的。

    她改變了一下腦袋的位置,繼續看着他,從這個位置看不到他的細微神色,完全無從探究他的真實想法。

    她又不死心的追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個問題,讓陸銘爵頓了一下。

    四周一片空寂,所有的設備全部都收走了。

    人員也走得一乾二淨。

    山林裏有風,吹動樹枝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全是大自然本身的聲音,風動,林越靜。

    她就這樣仰着頭,眼眸微亮的看着他。

    “是不是因爲覺得我還可以,既喜歡我,又想簽下我啊?”

    她的問話遲遲沒有得到答案,於是她自顧自地搖搖頭,“可惜了哎,我不想工作關係和私人關係混爲一談,算了吧,陸先生。我不會簽到你旗下做藝人,也不會要你的資源哦。但是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你說,我要不要考慮一下私人關係呢?”

    陸銘爵的手指微微曲了一下。

    她就那樣躺在那裏,臉色有疲累帶來的蒼白,不掩清麗動人,眼眸流轉,卻看不清真實情緒。

    陸銘爵拎起小寶的揹包,說道:“你可能是真的發燒了,找醫生給你拿點藥吧。”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

    錦藍閉上眼睛,只覺得很累,眼皮很重,只想就這樣在這裏躺着好好睡一覺。

    然而她還是撐着起來了,用意志力強撐着雙腿,拖着躺椅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銘爵收到了一個電話。

    他接起來,電話對面的人說道:“爵少,你不是讓我給錦藍下部戲女二的機會,讓她不用試鏡直接過來嘛,但是她拒絕了。這女演員是誰啊,這麼大的脾性?你親自給她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要?”

    “她不要算了,你給別人吧。”陸銘爵淡淡說道。

    “行吧,那我另外選人了。”電話對面說道。

    陸銘爵有些無趣地放下電話,算他一片好心餵了狗。

    他回到房車裏,將自己攤開在牀上,想起曾經那個女孩兒,當初她也是什麼資源都不要他的,執意要自己去拼去闖,但是娛樂圈的路哪裏那麼好走?

    她最終被診斷出重度抑鬱,一次喫完一大把抗抑鬱症的藥之後,又喝了一大瓶酒,將自己送上了絕路。

    很難說她是有意走上那條路還是真的是無意的一個失手出現的後果。

    兩人的關係那個時候也是如此將要明瞭又未曾明瞭。

    但是那個女孩兒的離開,還是讓他一度放棄了經紀人的事業,直到喬未央出現,他才重新拾起老本行。

    也許就是怕錦藍又會重蹈覆轍,他纔會生出了給她一個資源的念頭。

    但是現在想想,她會走什麼樣的道路,走成什麼樣子,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陸銘爵洗完澡後,去喫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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