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第718章 他這個皇帝,在李淵和柳白的面前,一點權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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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捋了捋鬍子,一邊看着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隊伍,一邊等待着柳白的回答。

    柳白撇了撇嘴,“老爺子,您當初爲什麼要選擇造反?”

    從獨孤家的兩個老頭口中得知,李淵造反根本就不是一時之氣,基本上,和李二等人的忽悠,也沒有多大關係。

    他爹,也就是第一代的唐國公李昞,在駐紮太原之後,就已經開始圖謀天下。

    都說大秦,奮六世之餘烈,才終於成就了輝煌無比的大秦帝國,李淵他們一家子也不容易。

    隋文帝楊堅在世的時候,大隋天下固若金湯,‘府兵制’的出現,幾乎斬斷了所有造反的可能。

    要不是楊廣愛折騰,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還沒起事的時候,就被人剿滅了。

    而隴西李氏是準備最充分,也是準備時間最長的。

    李昞吩咐李淵的二哥,督造那十幾艘海船,就是李家的退路。

    一旦造反失敗,他們全族人會立刻登船,跑到朝廷管不着的地方,了卻殘生...

    柳白的反問,讓李淵沉默了很久。

    老頭顯得有些沮喪。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石碑,然後站起來,淡淡的說道:“老夫這一輩子做了太多後悔的事兒,唯獨造反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至於造反的原因...”

    李淵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的朝着隊伍,遠遠的丟過去。

    好像是想用這塊石頭子,把那羣人砸死。

    “世祖想當皇帝,老夫也想當皇帝,老夫同樣想自己的兒子也能當上皇帝,那麼就造反了。”

    “這是我聽過最灑脫的藉口。”

    柳白拍了拍手,表示對李淵這番話的贊同。

    “想當皇帝就當,想當商賈,也去當,人這一輩子有無數的選擇,誰能說得清,哪個是對的,哪個是錯的?”

    李淵左右不了柳白的想法,若是柳白執意不肯來泰山,他一點轍都沒有。

    而柳白之所以願意來泰山,是因爲他知道李淵的想法。

    幾個月之前,李淵瀟灑無比的離開了皇宮。

    再也不留戀曾經屬於自己的權力。

    來到泰山,眼睜睜看着李二封禪,是他對自己最後的一點慰藉。

    柳白甚至可以斷定,今日之後,李淵會徹底放飛自我,高高興興地做他的釀酒生意。

    同樣,柳白也可以徹底放心,讓李淵一直留在柳家。

    再也不必擔憂,他何時會與李二出現衝突。

    距離正午還有一個多時辰,山風稍稍有些涼。

    柳白把許諸手裏的長袍拿過來,想給李淵披上,卻被他拒絕了。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山頂,等待着大部隊前來。

    從時間上就可以看出,李二對這次封禪大典的要求,有多麼嚴苛。

    泰山頂上的日晷,剛剛走到正午時分的那一刻,李二恰到好處的,登完了最後一個臺階。

    房玄齡他們也終於解脫了,把祭品交給禮部的官員,趴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站起來了。

    封禪大典神聖無比,陰人是絕計不能參與進來的。

    這也是爲何李二沒有帶着懷恩,或者是劉瑾來。

    隨行伺候的太監,都留在了半山腰上。

    膽敢靠近一步,肯定會被金吾衛砍死。

    正好當祭品,一塊獻給老天爺。

    李二跟李淵見了禮,沒得到什麼好臉色,便湊到柳白跟前,小聲道:“怎麼把老爺子也帶來了?”

    柳白笑了笑,道:“普天同慶的事情,老爺子自然也想熱鬧熱鬧。”

    李二又偷偷看了一眼李淵的臉色,有些無奈的說道:“離開長安的時候,本想讓你留下來,也好照應照應承乾,這回你一走倒好,還把老爺子也帶走了,承乾孤掌難鳴,還不被無忌欺負死?”

    柳白還沒說話,李淵在旁邊豎着耳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道:“老夫的孫兒,豈是你說的那般不堪?”

    李二連忙陪着笑,道:“父皇說的是,說的是...”

    他可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跟李淵鬧矛盾。

    不管誰輸誰贏,丟面子的總歸是他。

    見柳白向着李淵說話,李二乾脆也不自討沒趣了。

    他這個皇帝,在李淵和柳白的面前,一點權威都沒有。

    說了幾句場面話,悻悻的走到一邊,把禮部的官員叫過來,再次確定封禪大典開始的時間。

    工部的官員,飛速的搭起一座涼棚,請太上皇歇會。

    房玄齡他們仗着跟柳白的交情,也厚着臉皮擠了進來。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山上的氣候,變化多端。

    前一刻還在下雨,可能下一刻就會烈日當頭。

    裝神仙的大漢,早就換人了。

    之前那三個正躺在遠處幾塊山石的陰影下,看樣子已經暈了過去。

    他們那一身行頭,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這一路走下來,身體稍弱一點的,早就死翹翹了。

    柳白對封禪大典,一點都不感興趣。

    說白了,就是作秀而已。

    無所事事的瞧瞧這邊,看看那邊,柳白的目光被剛剛搭好的祭壇吸引了過去。

    《史記》有云,封禪大典的祭壇,須“飛英騰實,金泥石記”。

    建造祭壇的材料,規模,乃至花紋,都有着極爲嚴格的要求。

    柳白注意的,倒不是祭壇,而是一個正在祭壇上忙碌的身影。

    辯機?

    他怎麼也來了?

    吩咐了許褚一聲,很快,許褚就把辯機給叫了過來。

    這小和尚還俗已經快一年了,如今留着一頭短髮。

    配合着俊秀的面容,很像個後世打扮的帥氣姑娘。

    也不知他從哪淘換了一身書院的天青色長袍,顯得意氣風發。

    “少爺!”

    陳辯機笑嘻嘻的湊到柳白跟前,眼睛四下尋摸。

    柳白笑罵了一聲,讓人給他倒了杯涼茶。

    “你小子怎麼跑到這來了?”

    陳辯機把涼茶灌進肚子,聽見柳白的話,不禁一愣。

    “孟叔沒跟您說?”

    柳白納悶的問道:“說什麼?”

    提起老孟來,還真有一段日子沒見他了。

    自從十二坊改造計劃完工之後,老孟就跑到終南山上,給袁守城蓋宮殿去了。

    這是柳白,當初答應袁守城的。

    陳辯機撓了撓頭,道:“孟叔說,他這一兩年估計回不了長安,託人給我找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差事。”

    說着,陳辯機又傻笑幾聲,露出潔白的牙齒。

    “從六品,專管經營興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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