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關係的,她欠他一命,如果他需要她僞裝成他女朋友掩護他心愛的女人,她願意做這個箭靶。

    就算真的死了,也沒有關係,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可以真的再也不欠。

    就算有來世,也別再見了。

    白汐看着他們分開,紀辰凌目色深邃地看着那女孩進房間,自己纔開車離開。

    她緩緩地朝着出口處走着。

    這世界上的感情真的很微妙,喜歡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不喜歡的時候,還是能不顧一切的狠狠的傷害。

    好像所有感情都不能維持最初的樣子。

    如果早知道這結局,她想在能夠喜歡的時候就離開。

    她走到大門口。

    門衛看白汐的眼睛紅紅的,臉色也不好,“你見到你男朋友了嗎?”

    白汐搖頭,眼淚滾落下來,“他再也回不來了。”

    “他出事了啊?”門衛震驚道。

    白汐點了點頭,繼續朝着前面走去,走了好遠好遠。

    有輛的士車停在了白汐旁邊,“美女,要坐車嗎?這麼晚這裏已經沒有公交車了。”

    白汐走的也累了,打開了後車門,坐了上去,“去雁喜路上的岑皇俱樂部。”

    “好嘞。”司機說道,瞟向白汐。

    白汐定定地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你沒事吧?”司機問道。

    “開你的車就好,我想要安靜,不想說話。”白汐冷淡地說道。

    司機也不想自討沒趣,開着車。

    白汐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是岑學曦的,掛了電話。

    等了兩分鐘,岑學曦也沒有再打過來。

    她估計紀辰凌是不會再打過來了,只有真正在乎女朋友的男朋友,纔會擔心對方出事不斷的打電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給紀辰凌打了電話過去,“有事嗎?”

    “你的車子停在了岑皇。”紀辰凌不冷不淡地說道。

    白汐聽着他寡淡無情的聲音,跟他對那個女生說話時的口氣是完全不同了,也有一團無名火從心裏到腦子裏。

    反正紀辰凌已經不喜歡她了,她還那麼在乎自己在他心裏怎麼樣幹嘛。

    “我跟着你去了蘭景花園。”白汐直接說道,“開自己的車不方便,容易被你發現,所以打的去的。”

    “你不該跟着我去。”紀辰凌冷聲道,語氣裏面都是不悅。

    “確實不該,發現你的祕密很抱歉,你想讓我幫她打掩護,直說就可以了,憑我們過去的交情我也不會拒絕你,如果你擔心我白雅會死皮賴臉的糾纏你,放心,我不會。”白汐說着,掛上了電話。

    司機再次看了眼白汐,問道:“男人劈腿了啊?”

    白汐不想說話。

    “你長那麼漂亮,換一個就行,如果你只想爽爽,可以找我。”司機猥瑣地說道。

    白汐瞪向司機,眸色腥紅如血,殺傷力極強,兇狠異常。

    司機有些怕了,失戀的女人最恐怖,“我剛纔是開玩笑的。”

    他繼續開着車。

    半個小時候,到達了岑皇,她的車前。

    她以爲紀辰凌會在……沒有,只有緊閉的大門。

    白汐自嘲的笑了。

    就算她生氣,傷心,難過,事實上,心底最深處,還在卑微的期待他的挽留。

    可,幻想,總歸是不切實際的。

    他解釋沒有,說清楚也沒有,連見一面,都不屑,或者,是不願意她的糾纏吧。

    她擦了眼淚,上車,發動車,快速的離開。

    紀辰凌從側門出來,目光深邃地看着白汐離開。

    白汐剛回到酒店,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她知道不可能是紀辰凌,開門。

    傅悅喝的醉醺醺,“寶貝,你餓嗎?我給你帶了好喫的。”

    白汐把醉醺醺的傅悅附近屋裏。

    傅悅把兩袋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身體都坐不住,躺在沙發上,“他們說你喜歡喫海鮮,我讓他們把海鮮打包了。海鮮是乾淨的,不是他們喫過的,你喫。”

    白汐挺感動的。

    之前沒什麼喫就離開了,在紀辰凌那裏的時候,他趕着去見他的女朋友,她該沒有喫多少就被趕走了。

    現在關心她沒有喫飽的,也只有傅悅了。

    白汐把其中一盒拿出來,洗了手,悶着頭剝着蝦殼,把肉塞到嘴巴里。

    “好喫嗎?”傅悅問道。

    白汐紅了眼圈,“好喫。”

    “好喫就好。”傅悅閉上眼睛,“不枉費我帶回來給你。

    白汐放下蝦,去洗了手,調了蜂蜜水,把傅悅扶起來,“先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要頭疼,以後少喝點酒,年輕時候不覺得,年紀大了一身病。”

    “呵呵。”傅悅傻乎乎得笑了兩聲,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迷濛地看着白汐,“我告訴你,你一個祕密。”

    “我不想知道,知道祕密的,都是最早死的。”白汐拒絕道。

    “不。我就想你知道,你必須聽。”傅悅發酒瘋道。

    “好,好,你說。”白汐順着她,又給她喝了幾口蜂蜜水。

    傅悅深吸了一口氣,“我跟你說啊,不,老子之前說,那些男的,女的,都進了我房間,我騙你的。他們都想被我潛,但老子看不上他們,老子還是個處。”

    這點,白汐沒有想到。

    傅悅說話大大咧咧,什麼話都能說,也直白,看起來,更像是久經沙場。

    傅悅又笑了一聲,“嚇傻了。”

    “我知道了。”白汐放下水杯,“我現在扶你上牀睡覺。”

    傅悅撲向了白汐,“你是我認可的朋友,我不想騙你。”

    “嗯。”白汐應道,把她扶了起來。

    “老子不鳥他們。不鳥他們。”傅悅突如其來的吼了兩句。

    “不鳥他們,你是大爺,想鳥誰就鳥誰。”白汐順着傅悅說道。

    “呵呵呵呵。”傅悅傻乎乎地笑了,“我沒有鳥。我媽沒有給我。”

    突然的,傅悅坐了起來,認真地問白汐,“你說,如果我有鳥,傅家會不會認了我?”

    “他們不配擁有你。”白汐確定地說道。

    傅悅開心地笑了。“其實我覺得,紀辰凌也不配擁有你,男人啊,你越癡心,他們越把你的心當垃圾,不真心,沒有良心。”

    傅悅說完,又躺在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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