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快來看這裏!”
朱從海聽到喊聲,二話不說,快步小跑過去。“老祁!有什麼發現?”
“你看這。”祁新彥指了指地上。後者順着他所指望去,發現泥土多了一塊布料,像是下雨衝唰,把埋在下面的東西露了出來,而且此處極爲偏僻,平常根本不會來到這,若不是劉鐵根帶路,他們可能找上一年都找不到。
“這布料怎麼看着這麼眼熟。”朱從海驚道。
“笨啊,這就是我們身上的衣服。”祁新彥說道。
“難道!”朱從海大驚,在這情況看到自己人的衣服,十之八九是出事情了。
兩人連忙拿起手中的大砍刀挖開泥土,但發現砍刀挖土非常喫力,後叫來劉鐵根讓其帶着幾個村民來幫忙挖,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地下埋藏之物挖出,不對,應該說是兩具屍體。
“是他們!!”朱祁二人呆滯住,難以置信,心道這會真是出大事情了。他們的人竟然死在了山下。這是破天荒來頭一回。
兩人無法決定,只能通知隊長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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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幕此時正在尾隨之前那向他問路的兩山賊。
由於之前在香牟村裏,他沒有動手,這回已經跟到了荒山野嶺,可以隨時出招。
在秦幕準備動手之時,忽然天邊響起了一聲響亮炮聲。
那兩山賊同時回頭看向天邊,臉色凝重。
“是竄天炮!出事了!”那一聲炮聲正是召集信號,除了大事情,一般不會動用。
“走。。”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往那炮聲方向奔去。
突然間,一個身影迅速竄出,正好攔在了兩人前進的方向。
“你們別想走,快點把那好喫的東西給俺!”秦幕裝着傻楞道。
“傻子?”兩人同時詫異,沒想到剛纔那傻子會跟到這來。
鼠眼山賊臉上泛着一抹陰狠,而後提着大砍刀,想在前衝的過程中,順手割掉這傻子的腦袋。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了。”鼠眼山賊心中冷笑。
秦幕看着那鋥亮鋥亮的刀身快要落下到自己頭頂時,他不慌不忙的躬身彎腰,而後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下,手掌往那手腕一抓,鼠眼山賊頓時感到一股大力氣勾着自己的手腕,想要奪回握刀主權,可下一刻,只見手腕一陣生疼,竟是被傻子的手掌強行掰斷關節,大砍刀落下一半轉了一圈,反向劈在鼠眼山賊的脖子。
一系列動作全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只聽噗嗤一聲,鼠眼山賊瞳孔大瞪,另外空閒的手捂着噴血的咽喉,無法呼吸的恐懼逐漸侵襲在其全身,他此時才明白,眼前這人根本不是傻子,而是一個高手,可惜知道得太遲了。
只見秦幕手中朝前一掏,快速的從對方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玉瓶,看也不看,一把捏碎,只留下一個綠色丹丸,毫不猶豫的拋入口中嚼碎。下一秒,他的力量瞬間恢復了少許,雖然效果沒有第一次明顯,但也好過沒有。
“你。。。你。。是什麼人!!”方形臉山賊臉色驚恐,剛纔的一幕盡數映入其眼中,恐懼襲上心頭,本以爲一個隨手捏死的傻子竟是有如此實力,那麼之前那一系列的意外,也是對方故意裝的。
“有時間廢話,不如看看你後邊吧。”秦幕冷哼一聲。
聞言,方形臉山賊猛然回頭,但發現什麼都沒有,當下瞬間反應過來被耍了,待得回頭來,卻見一個鋒利寒芒出現在眼前。
噗呲一聲。
方形臉山賊身前被一刀劃中,拉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他踉蹌後退多步,臉色蒼白無血。剛想要反擊,卻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刀鋒架在脖子上。
“別殺我。。。”他怕了,一直欺軟怕硬的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秦幕沒回答,一手拿刀架着對方脖子,一手從他衣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瓶,並且在手中掂量掂量。
“這是什麼?”
“我說了就能放過我嗎?”方形臉山賊臉色發苦的道。
“放了你然後讓你通知其他人來圍剿我?你覺得我真是傻子嗎?”秦幕冷哼。
聞言,方形臉山賊雙眼暗淡,帶着濃濃的不甘,和失望,沒錯,在這麓煙地帶,不像外面,可以隨處逃掉,對方雖然暫時躲得了,但總有被他們找到的可能。
“說了可以給你痛快,要是不說,把你手手腳腳砍斷再殺你。”秦幕威脅道。
方形臉山賊似乎認命了,死氣沉沉的說道:“它叫化靈丹,能化解體內的麓煙,讓我們恢復部分實力,不過是暫時的。”
聽完這話,秦幕忽然想起自己的情況,按對方的意思,他之所以沒能恢復實力,是中了麓煙,本以爲過去這麼久已經沒有了,原來是一直存在體內,需要用這個化靈丹才能恢復。
“這是誰煉製的。。”秦幕問道。
“是寨主,在這麓煙地帶,除了他沒有人能煉製這東西,所以我們這些人不得不臣服他。”方形臉山賊自嘲,似乎準備死了,對那寨主也不用那麼尊敬。
“你們是不是妖族?”秦幕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
“這裏除了小部分的魔族之外,大部分都是妖族。”
聽到這裏,秦幕似乎想明白了大概,那個寨主可能掌握了那丹藥的技術,通過化靈丹來着急那些落入麓煙的修者,而且這丹藥只是暫時的,一但不服用,修爲就會倒退,慢慢的變回普通人,只有臣服那寨主,才能一直保持着實力。
而在這麓煙地帶,沒實力就會永遠受他人欺負,就像村民那般,連保護自己家人都無法做到,通過麓煙地帶變化,他們靠着化靈丹恢復的實力創下了一個勢力,專門幹着燒殺搶掠的勾當,並且還很有節制,懂得圈養,這裏的十幾個村民就是那些山賊圈養的傭人。每年下來一趟取走所需的東西,生活過得非常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