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在忙碌農活的村民們,紛紛擡頭望向天空,下一秒,所有人臉上都是和寧依依一般,洋溢着激動,興奮。這種心情就像會傳染般,快速傳遍十幾個村落。
“十多年了。。終於肯移動了,我要去找我女兒。。。”
“我要去找我父親。”
“我要去找我妻子。。”
村子裏頭,大部分人都和親人失散,因爲麓煙的移動,把他們分割開,如今這麓煙變化,把他們外界鏈接起來,就像華國每年的七夕節日典籍故事。而他們只是更長時間罷了。
這其中,也包括寧勒父女,寧依依在十歲的時候,她就和母親失散,這麼多年了,她當然甚是懷念。
村子的人,放下手頭工作,大部分都朝那開啓的麓煙通道而去,往那個巨大城市去。
秦幕當然不例外,他被困年,如今看到有了一線希望,當然毫不猶豫,下了山,收拾都沒怎麼收拾,便來到寧勒父女家,這次來,是爲了道別的。
“小幕,你要離開嗎?”寧勒看着面前長髮青年,說道。這些年,他也蒼老了許多,和秦幕相處了多年,也把其當成了親兒子一般對待,若不是秦幕不願和依依結爲夫妻,他是多麼想對付成爲自己的女婿。
“秦大哥,我也要去那大城市找我母親,我和你一起去。”寧依依拉着秦幕的手臂,發育好的雙峯不斷擠壓過去。
“我也該收拾下東西了。”寧勒笑了笑道。
“你們?”秦幕略微喫驚。“你們也要離開這地方嗎?”
“呵呵,是的,我和妻子已經隔了十多年沒見,現在趁着這麓煙移動,我和依依決定要遷移了,想去那城市生活。”寧勒笑道。
“這樣也好,人總要有一樣牽掛,要不然那就太孤單了。”秦幕自嘲笑道,這一刻,他再次回憶起那個身影。
“好啊,那我們一家子出發!走咯!”寧依依一手挽着秦幕,一手挽着父親,高舉大喊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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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行三人,朝大城市內進發。一個時辰後,他們乘坐着一匹驢子,帶了一車糧食,來到了城市外的郊區,這裏有很多大型器械在做工,它們像蝗蟲,不斷蠶食着這裏的森林,擴展地界,坐在器械的人看到秦幕三人經過,也沒啥反應,依然在搗毀着機器,開墾森林。對於村民們熱愛的麓煙移動,他們卻是毫無感覺,反而覺得這些東西習以爲常,這些操縱機器的人就像在機械性的工作,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怒感情,麻木似的。
繼續前進,秦幕看到了一片駭人的場景,在城市大門外,有着許多人,他們衣着邋遢,似乎很久沒有洗過澡,一些人隨地紮了一個帳篷,就算是一個住的地方,一些人甚至隨地鋪了張破布,直接矇頭大睡,乍一眼望去,滿地的流浪漢。至於爲什麼不進城內,秦幕也是不解。
“他們可能在等某些東西出現吧。”秦幕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呢,無非就是好喫懶做慣了,久而久之便成這個樣子。
“等什麼東西啊?”寧依依像極了好奇寶寶,什麼都喜歡問爲什麼。
“我也不知。”秦幕搖了搖頭,說道,觀察着這些人得知一些信息,就是在這裏的人好像都無精打采,無所事事,甚至一些在遊蕩來遊蕩去,看到他們一行人來到也沒啥感覺。而且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一個修者,不過,若是修者,也不會住在這地方,在這麓煙地帶,有能力的人,相信活的會相對好些。
“難道是在等什麼人來?”寧依依猜道。
“好了,依依,你秦大哥也和你一樣,剛到這來,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別問了。”寧勒忽然開口。
“秦大哥在我心中是無所不知的嘛。”寧依依調皮一笑。
“我們到城門口了。”秦幕忽然道,他目光看着前方高大聳立的巨大城牆,目測有五百米高,遠看沒什麼感覺,但走近了卻是感到極度宏偉壯觀,和之前見過的城市沒什麼差別,都是需要一定條件才能進城,城門口還分了六個小通道,最少的都有二十米寬,最大的則是上百米,一些大型器械就是從那通道進出。
這城市給秦幕的感覺,有些重工業化,不像農村那樣,四周環境散發着花草香味。
“站住,你們是哪裏來的?出示身份證。”一個持着長條槍管的警衛走上前來,攔截住秦幕三人。
“小哥。。我們是從那邊來的。”寧勒指了指他們來的地方,那裏是麓煙開啓之地,天上裂開一道白雲通道,所以很好辨認。
“哦。。是散民啊。看你們這個樣子肯定沒得身份證了,走吧,這裏你們不能進。”警衛看到寧勒所指,臉上直接露出瞧不起的樣子。
“爲什麼啊。不就是個身份證嗎?辦個得了。”寧依依忽然上前理論道。
“走走!你以爲身份證是你說辦就辦?像你們這種散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別擋在這裏,若是還不走,別怪我不客氣。”這警衛手把手中的槍在身前晃了晃,威脅之意明顯。
就在寧依依剛想上再次理論,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發動機轟鳴聲,聲響極大,幾乎方圓千米都能聽見。
轟轟轟。。
“讓開讓開!都給老子讓開!蕪湖!!”
三人回頭望去,看到三輛輪子巨大的車子,說是車子有些不對,應該說是像拖拉機。然而,卻有着車子一般的速度,加上巨大發動機聲音,讓人聞之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