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氣得不輕,這個邪道也是發現了這個城鎮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的捉鬼師這纔來這裏作威作福,而且他就算把事鬧大了也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根本就沒想過竟然還有人可以利用自己的邪咒術反噬自己。
“太過分了!”陰鬱的中年男人陰冷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立刻坐了起來,然後兩手併攏馬上開始做法術。
“這玩意是當做傳音符,還是邪門歪道?”顧顧言還在研究着手裏的符紙,發現上面的氣息雖然讓自己厭惡,但卻跟鬼氣有很大意義上的相同,只要她再努力一點肯定能把它研究出來。
而且聽到從符紙中傳來中年大叔跳腳的聲音,她更加開心了。
在鍾御那裏得不到折騰人的快樂,但是從這個邪道身上卻可以得到啊!
“咦?你還能聽到我講話?”暗處的邪道大叔也聽到了顧顧言的話,他也是一愣然後很奇葩的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特麼的,他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主要問題不是對方破了自己的邪咒術嗎?
“...”顧顧言這邊聽到邪道的話也感覺很無語,誰能告訴她這麼不敬業的邪道是從哪個犄角跑來的,重要的是:他出師了嗎?
顧顧言不想聽邪道那邊的嘰嘰喳喳的罵人,直接斷了對方的傳音,繼續研究手裏的符紙。
只要她這玩意都研究透頂了,這個世界估計就沒幾個能傷害得了自己了。
這年頭不是流行一句話是這麼說來着:強盜燒殺搶劫不可怕,就怕強盜他有文化。
就在顧顧言要察覺出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她敏銳的感知讓她察覺到有人在看着她,顧顧言察覺異常便緩緩擡頭,卻看到自己的身邊不知啥時候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邪符。
喲呵!她這是被羣圍了嗎?
密密麻麻的符紙懸浮在空中,它們這麼做就是爲了圍堵自己。
又或者是她破壞了那個邪道大叔的好事,所以他尋仇來了。
不過這動作還蠻快的,外賣小哥都沒他快…
“就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你這個愚蠢的人類,你在找死!”其中一張對準顧顧言的符紙忽然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這聲音如同殘鋸割木頭一樣難聽。
顧顧言聽着都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對,她已經是鬼了,哪還有這麼生動的雞皮疙瘩?
所以雞皮疙瘩那玩意是不存在的,她只是配合一下應景而已。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麼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罵別人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檢查一下自己傻不傻呢!”顧顧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的嘀咕道,卻不想她這話直接把對方刺激到了,他一下子就指揮所有的符紙開始對顧顧言下手。
這玩意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還層出不窮的。
顧顧言見此,身子動也不動,直接身手一下子就把那些要朝自己攻擊過來的符紙給控制住了。
“給我上啊!你們怎麼都定住了!”邪道見到這一幕也是很震驚,或者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些邪咒可都是他親手研製出來的,卻不想竟然在這一刻掉了鏈子。
那些符紙瞬間被紅光纏繞,然後就如同被暴力撕了一樣,符紙紛紛燒燬,一時之間天空中都飄滿了淡淡的灰燼,彷彿重陽節燒的紙錢被風颳得滿天都是。
“..”這一幕正巧就被躲在角落裏面的鐘御看到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是顧顧言動的手,因爲兩者的鬼力根本就不一樣。
鬼力的形成也如同人類的身體基因組織一樣都擁有自己的特性,所以鍾御能分得清楚小魚兒突然昏迷這件事不是她做的,而且她每次動手的時候都有他在攔着,她也沒那個機會。
今天他之所以能走過來,還不是因爲他看到了天空中飄着的邪符忽然一下子朝一個方向去,這樣有目的性的邪符一下子聚集肯定有大事發生,又或者是那個幕後的黑手出現了。
他就是被這種詭異的景象給吸引了,直到他跟來就發現了顧顧言跟控制這些符紙的人互撕。
就在鍾御遲疑的一瞬間,他沒有發現前面的顧顧言不見了,而自己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好看嗎?”
“想不到自詡正人君子的鐘法師也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鍾御大驚,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朝顧顧言臉上拍來。
“臥槽!”過分了啊!
你偷偷看她跟別人撕逼不說,她找你要點門票怎麼了?
免費看了表演不需要支付辛苦費嗎?
結果她還沒有來得及說,鍾御這個混蛋竟然還敢對自己動手。
還好顧顧言有時刻防鍾御的習慣,所以在鍾御用自己帶血的手點過來的時候,她直接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打開了,然後再狠狠的補上一腳。
啵隆的一聲,鍾御直接被踢飛出去,然後顧顧言的身影一閃,一腳猛地踩在鍾御的身上,姿勢非常霸氣,直接把鍾御壓得死死的。
“你這人好過分啊!動不動就打女孩子,你的小魚兒知道嗎?”顧顧言諷刺的說道。
“你閉嘴..”鍾御不聽顧顧言這話還好,結果他一聽到顧顧言這話差點就沒有被氣得吐血:“丫的,到底是誰過分,你不過分倒是把踩在他胸口上的腳拿開啊!”
還有打女孩子這個梗他不接受,因爲他打得不是人,是個很厲害的千年邪祟,這算哪門子的打女孩子?
“放開你?做夢吧!”
“看你這樣子!我就不應該跟你這種人講道理!”顧顧言直接無視鍾御的意思,很霸氣的朝他伸手。
“???”鍾御看到顧顧言這動作有些愣住,然後飛快的反應過來了:顧顧言這個動作是在跟他要錢。
臥槽!他早上就用自己蹩腳的法術算了自己有破財之光,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破財的。
“看什麼看?你看了我跟別人撕逼的場景,你不需要入場券的費用嗎?”顧顧言看着鍾御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她很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