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古怪?”
“村莊一般都是建在向陽面的山下,最好是有水源的高地,這樣陽光充足,行路也方便。
而這個村莊卻是建在山腰,山上通常都有魔獸,而他們建在山腰,要麼是不怕魔獸,要麼……就是山上沒有魔獸。不管怎樣,這個村莊都透着不尋常,我們還是在他們農田偷幾個瓜,趕快離開的好。”
“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的有道理”
他們倆在農田瓜地中偷了三個瓜,御飛刀離開村莊,行了一二十里,到了一個山谷,在山谷邊上找了一個地方,將三個瓜吃了,飢渴感稍稍緩解。
隨後進入山谷,打了兩隻野雞,帶到山谷中的小溪邊,處理了下,烤着吃了。
喫飽後,兩人選了一顆大樹,爬上樹睡了兩個時辰。
醒來後,繼續趕路。
他們倆一路都很小心謹慎,就怕半路撞見貝理裏,幸好他們運氣不錯,飛行兩天都沒撞見。
而兩天後的貝理裏和風歸塵已經到了戰將軍團附近的城鎮。
同時薄娜和兩個二階魔僕也來到了這個城鎮。
薄娜怕貝理裏嘮叨她,問了貝理裏行蹤後,並沒告訴貝理裏她的行蹤,也沒去找貝理裏。
而是用隱蔽修爲的法器將自己和魔僕,都僞裝成了一階,讓貝理裏無法探知。
冬白和驍桉在路過一個城鎮的時候,賣掉了雙刀,換了兩把飛劍,還買了兩件斗篷及面巾。他們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在第三天的傍晚,他們也終於來到了軍營前的城鎮。
他們兩個站在城鎮入口,猶豫要不要進去。
戰將軍團的營地在霧靄山中,霧靄山是一個簸箕形狀的山,戰將軍團正好在簸箕裏面,形成三面環山的地勢。
軍團前面就是風波鎮,風波鎮最開始只有幾家客棧,是爲了給來參軍的人歇腳。
那時也不能稱之爲鎮,後來戰將軍團的士兵休沐的時候也會來這裏,久而久之,販賣商品的小販,及商人多了起來,纔行成了現在的風波鎮。
每天都有不少想要參軍的人來道風波鎮,並且也有不少已經成爲戰將軍團的士兵休沐的時候來鎮上採買、閒逛。
驍桉、冬白他們要去戰將軍團,最快的路當然是直接穿過風波鎮,不然繞道會很遠。
而且如果繞道,被軍團兵衛發現的話,說不定會被當成奸細給直接殺了。
可是,如果從風波鎮中過去,他們又可能撞到貝理裏他們。
“我們要進去嗎?”驍桉問冬白。
冬白看看城鎮,又看看天空,發現沒有人在空中飛進城鎮。
他道“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禁制飛行,但是,如果我們飛過去,貝理裏如果在鎮上,她一下就能發現我們。”
“那我們怎麼辦?”
冬白咬了咬牙,最後決定道“把魔力魔氣都收斂好,走過去!”
“好吧!”
驍桉帶着一分懷疑,九分信任,按照冬白所說,收斂好魔氣魔力,跟着冬白進入鎮中。
貝理裏和風歸塵目前正在一家客棧,貝理裏爲了抓冬白、驍桉,來到客棧後就悄悄將自己的神識鋪展到整個城鎮。
貝理裏爲確定他們是不是驍桉和冬白,就一直以神識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驍桉走着走着,他神魂中的泰一,忽然在他腦海發出一個示警聲音。
驍桉感覺奇怪,就以神識問冬白“冬白,剛剛泰一發出示警。”
冬白眼神左右看看,同樣用神識回道“有可能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貝理裏是三階魔者,她如果將神識鋪展開,覆蓋整個鎮沒有問題。”
“那我們怎麼辦?”
“保持鎮定,我們現在收斂了魔力和魔氣,武器也換了,就算貝理裏神識掃描道我們,也不會立刻發現我們的的真實身份。只要我們像其他人一樣,也許能混過去。”
“希望是這樣……”
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驍桉和冬白來到一個客棧前,爲了演得像正常來參軍的人,他們計劃在客棧呆一會兒,之後在先後離開客棧去往軍營。
他們的隱匿符子時就會時效,他們必須在子夜前進入軍營領地範圍。
然而他們不知道,薄娜就在他們選的這家客棧中。
薄娜之前用天演盤測算冬白的位置。
天演盤是一個追蹤測算法寶,推算的準確率受使用者演算能力的影響。
薄娜不太擅長演,之前有好幾次推算錯誤,後來閒着沒事又推算一次,她純屬給自己個心理安慰。
可沒想到演算結果顯示,她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薄娜雖然不能推算出具體位置,但在附近這個信息,已經足夠讓她欣喜。
她收了天演盤,出房間,準備上街去找找看。
一下樓,正看到兩個身着黑衣的人進來。
那兩個黑衣人頭戴帽子,還以黑巾遮面,其中一個貌似還是個獨眼龍,用眼罩遮着一隻眼。
薄娜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覺得可疑,可她沒看出是驍桉和冬白,又看了一眼後,就收了探究的目光。
而驍桉和冬白也正好看見薄娜,驍桉心中震驚,他從沒想過薄娜會親自追來。條件反射一般就想退出客棧。
裝扮成獨眼龍的冬白及時拉住了他,冬白內心的震驚不亞於驍桉,但他能裝。所以他表面仍是平靜。
他用神識告訴驍“裝作看不見”
驍桉暗中平復心神,“恩”
他們走進客棧來到離樓梯最遠的一張桌子坐下,店員即上前問他們要喫點什麼。
冬白拿來菜單,裝模作樣地點了兩個菜。
薄娜走出客棧,在外面左右看了一番,而後選了一個方向離開。
在客棧中暗中注意薄娜動靜的驍桉和冬白,見薄娜離開,立刻出了客棧,向戰將軍營的方向而去。
“薄娜怎麼也來了?”走在路上驍桉用神識問冬白。
冬白一改在客棧時的平靜,現下皺着眉,一臉焦急的往前走着,驍桉問他他也沒注意。
驍桉感覺冬白有些反常,又用神識問他“冬白,你怎麼了?”
冬白回神,但沒回答驍桉的話,而是道“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