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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跑到了市裏讀高中,孟和柱雖然比秦葬大了一歲但是由於秦葬上學早,所以兩個人一直是同班同學。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倒是平平淡淡,只是孟和柱再也不是那個整日調皮搗蛋的頑皮男孩,當年之事還是成爲了他童年巨大的陰影。

    “秦葬,後兒個就高考了,緊張不?哥明兒個帶你去放鬆一下,去不去?”秦葬正捧着着英語書溫習語法之時,有個圓滾滾的腦袋忽然申了過來,挑了挑八字眉,賤嗖嗖的說道。

    秦葬白胖子一眼,沒有搭話,反而轉頭看向了整跟導數做鬥爭的孟和柱:“哥,你緊張不?二胖想帶你找個地方放鬆。”

    聽到秦葬調侃,孟和柱擡起頭,一臉無奈的看着兩個人,“都要考試了還不好好複習!”

    孟和柱從小學開始學習就比一般人要刻苦的多,有的時候別人都下課出去玩了,他都坐在座位上背課文,這也就是秦葬爲什麼這麼討厭上學卻還能名列前茅的原因,有個認真刻苦的哥在領頭,想不學好都難。

    這是縣裏唯一的一所高中,不過因爲在附近租房子走讀的多宿舍就他們三個人。孟和柱非常好學上進,但是反觀胖子,卻屬於那種三天不逃課渾身長疙瘩的類型。秦葬雖然不至於天天逃課,但是在胖子的努力薰陶下逃寢去網吧到成了家常便飯。

    這個時候學校由於佈置考場已經給學生們放了假,大多數有點上進心的都窩在家裏學習,像胖子這種的就開始拉幫結夥想着在高中結束前好好的紀念一把。

    胖子名叫袁宇豪,據說父母都是在大企業裏工作,但是因爲工作忙就一直把他丟給他奶奶照顧。他還有一個姐姐,長的也很胖,所以大家都管袁宇豪叫袁二胖。

    第二天一早,秦葬就被袁宇豪這個不爭氣的給拉到了天華大商城,說是要帶着秦葬在高考前去五樓的鬼屋接受一下驚嚇的洗禮然後好超水平發揮。

    秦葬一臉無語的任由袁宇豪拽進鬼屋,本來以爲這廝再沒出息也最多就是去個網吧,這下到好,跑這假到不能再假的地方來尋找刺激,這不是有病嗎?再說,鬼屋這種東西那是男孩子帶女孩子來裝x的地方,這是兩個大男人該來的嗎?

    “哎呀媽呀……”

    正跟着袁二胖還沒走幾步,就聽袁二胖一聲慘叫蹬蹬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腳踩在自己腳上!那肥碩的身軀幾乎把所有重量都集結起來的一腳踩的秦葬一哆嗦。

    “死胖子你幹嘛?”秦葬一把推開靠着他的袁二胖,捂着腳說道。

    這一推不要緊,把袁二胖嚇的又是嗷的一聲:“秦葬啊,剛有人拽我!那個……要不你走前面?”

    秦葬恨鐵不成鋼般的嘆了口氣,走到袁二胖身前,“都是假的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今天我是帶你來放鬆,所以才故意嚇嚇你,這樣明天才能考的好!”

    秦葬:“……”

    雖然天華商城算是平梁縣最大的商場,但是畢竟是一個小縣城,商城再高端又能高端到什麼程度,這鬼屋的面積也根本不算太大。裏面雖然七拐八拐但是沒過幾分鐘兩個就已經快到了出口處。

    秦葬看着躲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的袁二胖無奈的搖了搖頭,提出來鬼屋的是他,嚇得哆哆嗦嗦的也是他,挺大一男的膘肥體壯的被鬼屋裏幾個裝鬼的嚇的屁滾尿流,他都替他丟人。

    “死人了……”秦葬剛拔開擋在他前面的“鬼”就聽不遠處一聲尖叫,還沒等他繼續往前走就見一個臉塗的蒼白眼角滴血的“鬼”狂奔了過來。那人也不知道看路,和正因爲叫喊聲嚇的亂竄的袁二胖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兩個人又是一陣慘叫。

    看撞到的是來遊玩的遊客那鬼彷彿也長了幾分膽量,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快回去,前面真的死人了!”說完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在牆上摸索,最後在牆角那裏找到了一個開關,輕輕一按把這片的燈全都點亮。

    鬼屋裏爲了營造一個恐怖的氣氛向來都是不開燈的,這下燈一打開所有人都奇怪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又是幾個“鬼”驚魂未定的跑過來,嘴裏嚷嚷着諸如殺人了死人了一類的話。不一會兒,幾名遊客也跟着跑過來,有一個小姑娘嚇的直流眼淚。

    秦葬這個時候心裏也有些犯嘀咕,原本他只是以爲這是鬼屋的惡作劇,畢竟這個地方就是以嚇人爲主,可現在燈都開了鬼都跑了怎麼可能還是惡作劇?

    這時,幾名鬼屋的工作人員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緩緩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誰開的燈!”中年胖子一臉不悅的說道。

    “老闆,真的出事了,死人了!”之前撞到袁二胖的“鬼”跑過去急匆匆的說道。周圍的那些“鬼”也跟着附和。

    中年胖子皺了皺眉,看着男子,道:“帶我去看看!”

    於是一衆“惡鬼”帶着中年胖子和一衆遊客一起往“事發地”走去。本來中年胖子是不願意讓大家也跟着去的,但是對於看熱鬧這種習俗來說這些人根本就不聽他的。

    死人的地方就在裏偏出口不遠的地方,那裏也就他一個“鬼”在守着,其他人基本都在比較靠中間的位置,所以也是他最開始發現了死人的。

    啊——

    剛一走進就聽幾個女生髮出尖叫聲,就是那些沒有叫出來的人也都嚇的直哆嗦,有幾個已經轉身開始吐了。

    地上躺着的是一名女子,她的整個頭顱大半都已破爛,慘白的腦漿和着殷紅的鮮血淌了一地。臉上也是面目全非,一顆眼球早已不見,另一顆連着血管耷拉在外面。鼻子被整個攉開,嘴也是被扯的老大,牙齒散落在四處,血肉模糊。

    她的身上沒有穿什麼衣服,不遠處有點帶血的碎布想來就是她生前的服裝。而現在她全果的身軀也是慘不忍睹。兩個***已經被挖下,腹腔也被開膛破肚,腸子散了一地,胳膊被剁成了幾節,大腿的皮肉也被割去,露出深深白骨。

    就這樣一副殘軀靜靜的躺在血泊裏,看的衆人一陣膽寒。死人或許很多人都見到過,但是死相如此悽慘的,衆人也是第一次見。

    有些人也許是第一瞬間見到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會全都扒着牆角在嘔吐,而還有的已經逃也似的跑出了鬼屋,恨不得管老天借幾條腿好跑的快一些。

    不一會,原本只有血腥味的鬼屋散發出一陣陣酸臭味,秦葬捂着鼻子拽着還在嘔吐的袁二胖迅速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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